幸好秦桑带人在外面守着，第一时间采取措施，里面正要实施爆破装备的一队人马跟本来不及反应，就被制服。

整个过程惊心动魄，乔喃和另外两名女老师护着一群十来岁的学员在秦桑手下的保护中撤到了休息室。

周含赶到的时候，警方已经到场，秦桑看见他风尘仆仆地样子，上前安慰，“人没事儿，就是吓着了。”

“在哪？”周含大致环顾了四周，没发现乔喃的身影，焦急已经藏不住了。

“后面的休息室，我带你过去。”秦桑已经录完口供，领着周含穿过走廊，去往休息室。

学员们基本上都已经被闻讯赶来的家人接走了，两位女老师正在被警察问话，周含跑到休息室的时候，乔喃正蜷着身子靠在墙角。

她的头抵在窗帘上，双眼空洞，似乎没了焦距。

周含一步一步走过去，直到站在她身边，才缓缓蹲了下来，“没事了。”

乔喃听见他的声音，意识回笼，侧过头来笑了一下，“谢谢你。”

一句客套话，淡薄疏离。

周含轻呼一口气，在她旁边坐下，双手搭在膝盖上，“还在害怕？”

乔喃摇摇头，“还好，那个劲儿已经过去了。”

秦桑在电话里没有多描述当时的场景，但一想到连他脸上都浮现出了许久未见的慌乱，就知道刚才那一刻，有多骇人。

周含不敢想，要是之前他没多留个心眼儿，让秦桑过来，又或者说秦桑没有特别放在心上，派了别人，如今的后果都不堪设想。

他安静地观察着乔喃的侧脸，如往常一般，没有过多的表情，显得特别的平静。

而且有些平静过了头。

周含突然特别想念以前的时候，乔喃最喜欢跟他耍心眼儿，小聪明一抓一大把，被抓包了之后，总会弯着眼角，跟他撒娇，那股腻乎劲儿，简直能把人骨头都磨酥了。

可现在这个靠着墙边的姑娘，好像丢了灵魂一般。

“饿不饿，我从阿姨那打包了些吃的，一起吃？”周含的话温柔得像是羽毛拂过面颊。

乔喃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转过头来，“周含，你知道他们下一步要做什么吗？”

周含突然皱了下眉，“没有下一步，你放心。”

乔喃凝视着他的眼神，说得特别认真，“有！”

她把手机拿到他面前，屏幕上正是那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

那几个字儿搁在一块就显得阴森恐怖--‘你猜，下一次会是什么礼物呢？’

周含把手机拿过来，将号码发给了成岩，抬头看她，“你相信我吗？”

乔喃失笑，“以前的时候，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么大的本事，还能派人保护我。”

这话有点儿讽刺，如果不是因为他，可能她也不会遭遇这样的事情。

“学校这边可能要先关闭一段时间，后面有什么打算？”周含换了个话题。

乔喃伸直双腿，把手撑在身体两侧，“就在家里呆着呗，反正也没其他能做的事情。”

“我姐也正在给丁丁找舞蹈老师，要不要帮帮忙？”他这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

乔喃挑了下眉毛，她怎么可能答应，现在就跟有条件反射似的，看见年龄小的孩子就想绕路走，要不是为了盈利，这间舞蹈学校恐怕只会开设成人舞蹈课程。

“还是不要了，你知道得，我最不喜欢小孩儿了。”乔喃垂下头，自顾自地说着。

突然，手腕被按住，周含把她扯到了自己眼前，“我们不闹了行不行？你知道我得到消息的时候有多紧张吗？我怕你就这么在我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我就特别不明白了，你当初分手时说的那些话，现在哪一点我没办到？那怎么我都做到了，你还非得闹这个变扭呢？有什么事不能一口气说清楚了，死也让我死的明白！”

周含是真的着急了，手上的力气特别大，一点儿都没意识到捏得乔喃手腕有多疼。

乔喃也反抗，就由他握着，心里的不舍一点一点的滋生出来，她这辈子可能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回国。

见她没有反应，一向沉稳的周含乱了阵脚，吼了一句，“你到底要什么？”

乔喃眨了眨眼睛，咬了下嘴唇，不死心的试探，“我就不想生孩子。”

“行！不生就不生，你可想好了，要是不生咱一辈子都别生，我一会儿立刻约医生马上做结扎手术！就算以后再想要了，复通之后也不一定能要得上，到时候你别又跟我扯别的！”他说这话的时候，爷们极了，就跟天大地大唯他独尊似的。

乔喃这次是真傻眼了，比刚才遇到要丢命的事儿还害怕，不会说话了。

“哑巴了？”周含看她傻不拉几的表情，揽过她的肩膀，轻笑一下，“我告诉你乔喃，这回要是再跟我闹，我绝对把你栓屋子里，饿了喂饭，渴了喂水，就别想看见外面的太阳！”

这话有点儿耳熟。

气氛略显尴尬之时，乔喃的手机响起来，李珍打来的，替她解了围。

“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