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位更不得了,乃是当前瑞典一哥k.米歇尔的亲兄弟,名为m.米歇尔。
k.米歇尔世界排名第11,实力可想而知,这位m.米歇尔身为他的亲兄弟,继承了同样优良的乒乓球基因,实力自然不可小觑,虽然世界排名只在第49位,但在瑞典国内,却是妥妥的二号人物,因为经常跟自己兄弟一起练球,所以无论击球质量还是接球能力都相当出众,一手防御型打法修炼得出神入化,这种打法对上普遍心态浮躁的新人选手,有着巨大的威力。
而这一组仅剩的鱼腩,来自非洲,是一名年仅17岁的小将,皮肤黝黑,眼睛很亮,牙齿很白,非常难得的是,他是一名左手直板选手,这一次来只为了增长见识,学习各国优秀选手的打法风格。
所以即便这一组如此死亡,非洲小将却完全没有弃权的想法,反倒是非常兴奋,满怀期待的等着被六个老大哥轮番蹂躏。
直到当地时间下午八点半,这一组才打完全部的场次。
因为打得太久,其他组的比赛早已全部结束,所以到后来,几乎是现场所有职业选手围观这一组的比赛,这也给这一组的选手带来了很大的压力。
最终德国华裔选手邱尚与葡萄牙过气一哥弗雷塔斯拿到了并列第一的成绩,两人战绩都是5胜1负。邱尚唯一输的一场是输给了梁鲲鹏,而弗雷塔斯唯一输的一场却是输给了邱尚。
于是,根据相互的胜负关系,邱尚出线。
梁鲲鹏走出赛场的时候又疲惫又沮丧,他在乒超的时候其实是眼高于顶的,总觉得帝都新城队的降级是队友的问题,而不是自己的问题。
但最近这几个月来,他连续败给王超,败给范小东,现在又在一个平均水平并不算很高的小组里连前三都没闯进去,他感受到了深刻的挫败,对于自己正手单板质量的盲目自信也正在一点一点的褪去。
因为他发现,这些外协会选手打他的时候几乎个个都是盯着他反手打的,他的正手爆冲固然威力奇大,但从头到尾,真的没有几次机会出手。
这让他终于忍不住开始想一个问题:我是不是要先练练别的技术?比如摆短,比如搓球,比如反手拧,比如变线,比如发球变化。既然他们不让我正手爆冲,那我就得自己靠其他的技术拉扯出正手爆冲的机会来呀。
随后他看到了一脸落寞的高明远,不知怎滴,竟觉得心情无端端明亮了很多。
嗯,毕竟还有个倒霉蛋跟我是一样的嘛,没记错的话,他在六龙中的排名还在我之下呢。
而且我打了一整天才被淘汰,可他好像上午就打了一场球就被淘汰了?
无论如何,小组循环赛的地狱赛程终于在当地时间晚上八点四十宣告全部结束,几乎没有怎么等待,主办方就针对资格赛第二阶段的淘汰赛进行了重新抽签分组。
32名选手将根据抽签结果分成16对,在明日上午进行简单粗暴的淘汰赛,赢的进正赛,输的直接淘汰。
这一轮抽签简直紧张得让人窒息,因为到这个时候,暂时胜出的32人里几乎包含了没能直接进入正赛的所有世界范围内的好手,这些人都是追求世界排名的,都是曾经打过很多次正赛的,对他们来说,再赢一场就能进入正赛,一旦进入正赛,哪怕垫底也是有积分的。
但如果进不了正赛,就真的白来了。
不同于华国选手有国家负责包办整个行程所有的衣食住行,外国选手绝大多数都是自负盈亏,他们打球是要靠拿名次挣奖金的,这是他们的工作。
如果连正赛都进不了,那么这一趟的住宿、机票、饮食,加上日常消费,就变成纯粹的白花钱了。
十几分钟后,尘埃落定,全部十六场对局清晰的呈现在赛场四周的大屏幕上。
王超大概扫了一圈,还好,至少自己和吕飞扬没碰上,要不然的话,这届公开赛就真成了被诅咒的一届,华乒内战的概率简直高到离谱。
其实按照历年来公开赛的惯例,资格赛都是要当天打完的,但因为这次人实在太多,现在实在太晚,所以资格赛第二阶段比赛将会在明天上午举行。
这一夜港区并不安宁,比赛场馆彻夜开放,因为32名资格赛选手有一多半都在匆匆吃完晚饭后重新回到场馆,打算抓紧练球,临时抱一抱佛脚。
毕竟,大家的实力差距都不大,在确定对手的前提下,做一下针对性训练,总是没有坏处的。
连吕飞扬都觉得很有压力,哪怕他的对手只是一名世界排名70多位的孔雀国选手,他还是在吃完饭后主动拉着朱泽石去了场馆,还顺便带走了一个陪练。
到最后,也只有王超是安安稳稳睡了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