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嘴里扔了颗花生米,他“滋啦”一声喝了杯酒,才又劝道:“星河,你还是听你老子的话,乖乖给季家留个种再去边关吧,你说你们季家三代独苗,你早已过了冠礼,到如今还不成亲,难免你们季家着急。”
“……再加上你又常年戍守边关,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他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这话也就只有他敢说,要是别人估计早被季星河大卸八块了。
“老子又不是种马,说留种便留种?”季星河烦燥的看着天边那抹红霞,太阳堪堪挂在山边,背对太阳的山背发出幽暗的绿光。
想想他又有些不服气,回头看着好友愤然道:“京中这些娇滴滴的小娘子看着就瘦弱不堪,爷我真怕一失手把她们弄死。偏偏还喜欢装,说话跟没吃饭似的,就不能大声点儿?”
一想到这,尉迟文墨“噗嗤”一声笑出来,他用手背捂着嘴,先是隐忍着小声抖动肩膀,直到后来干脆哈哈大笑,直到看到季星河脸色乌黑,才猛的停下,又终忍不住“噗”的一声笑出来。
“所以……上次你跟我们吴家的女儿相亲,便是如此?我听我们老大在嘀咕,说季家公子耳背?……不可能呀,难道在战场上打仗打久了,受伤有了耳疾?噗哈哈哈……”
尉迟文墨脑海中突然浮现一幅画面,人家娇滴滴又害羞的的小姐跟他说话,他却粗着嗓门儿问人家说的什么,羞得人家小姐面红耳赤。
尉迟文墨的老大自然是礼部尚书吴经韦,他的确被逼着与一姓吴的女子见了一面,见面的过程简直不堪入目,那姑娘先是脸色通红,结果直接眼眶一红就跑了。
季星河还要委屈,自己又没打她,只不过嗓门儿大了点,没想到对方胆子比兔子还小。
想到这里,他的的脸色又黑了一圈儿,从那以后打死也不愿意再相亲。
“咳……”
某个无良好友终于看够了笑话,正色道:“星河,你常年不在京都可能不知道,女子以温婉为美,以柔若无骨为妖娆,你在军中见过的那些铁血男儿之雄风,不能跟女子相比。”
“那也不是所有女子都是那样的吧,就像……”季星河不服气的指向远处杂耍的地方,却发现那几名少女都失去踪影,顿时没了下文。
“嗯,我看刚刚那名女子就不错,性子憨直可爱。不过看她们不像是本地人,要不要我帮你查查?”尉迟文墨笑眯眯的问道。
季星河讪讪的闭了嘴,只顾喝酒道:“我可没说。”
“对,你没说,是我非要查的。”尉迟文墨唇角上扬,露出一抹无奈的表情,其实心里早就笑翻了。
此时,云小溪和两个丫头在一条巷子里狂奔。
因为就在刚才她们看杂耍的时候,钱袋被人偷走走。
那里可装着她来京都的全部家当,为了稳妥,她还故意把五百两银子兑换成银票装在荷包中,以显得它没那么重那么鼓,没想到还是被人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