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皇上能找到帮箫珩洗脱罪名的证据,到时候就可以好好和云修算账。
过了一会,几人碰面。
云娇面色苍白,身体娇弱,微微福了福身,“给王爷王妃请安。”
云修夫妇也行了正礼。
秦湛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一做的,他喊云修为太师,“太师不必多礼。今日府上有客不方便陪太师,太师自便。”
这虽然是句客气话,却满满的逐客令的味道。
云修老脸挂不住,也知道从前得势都不曾被秦湛看上眼,更何况现在什么都不是了呢。
“晋王殿下客气了,您忙您的,”说着余光扫了一眼其他几人。
没有要走的意思,云娇也不想这样赶走父亲,于是她问向云暖,“姐姐,这些都是哪里来的朋友?”
反正问秦湛,她是不敢问的。
被云娇这样一问,云暖不介绍一下,倒显得心胸不足。
内斗归内斗,对外还是要不保持王妃的形象。
尤其是在箫氏兄妹面前,更应该注意,毕竟他们不知道自己与云府的恩怨。
她先是介绍了云修夫妇和云娇,随后跟他们介绍了箫宴,“这位是揽秀山庄的少庄主箫宴箫公子。”
箫宴双手抱拳,拱手一礼,“见过云老爷,云夫人。”
随后朝云娇温和一笑,“云侧妃有礼了。”
云娇冰冻了一个冬天的心被这一笑软化了。
她也福了福身,“见过箫公子。”
真是玉树临风,温润如玉。
虽说容颜上不及秦湛,可整体的温和模样很吸引人。
没想到府上来了这样的一位贵客。
云修也回了礼,毫不吝啬地将云娇说不出口的赞美话全部说了出来。
揽秀山庄他听说过,江湖上的人,行侠仗义,名声传的很远。只是他们从不与朝廷来往。
说是看不起,也或者是道不同。
少庄主和秦湛有私交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因为这个,很多人还认为秦湛对朝堂争权夺利没有兴趣,只喜欢战场上斗智斗勇,或者战场下与人打打猎,喝喝酒,结交的不是朝堂权贵,而是江湖侠客。
现在在云修看来,道不同或者相同,并不能用出生及所处地位来判断。
所谓英雄所见略同。
他的目光不由落在秦湛左侧的另一位挺拔俊朗的男子身上。。
云暖顺势介绍道:“这位是睿王,也是清风寨的大当家。”
云修愣在原地,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
云府与清风寨很早便结仇,可是云修未曾见过麻三,不认识他。
曾经因为麻三垂涎云熙,还派人劫持,云修恼羞成怒,多次向皇上进言剿灭。
奈何皇上始终无动于衷。
以至于,秦湛利用云暖引诱麻三,将其一网打尽时,云修立马同意。
谁能想到让他深恶痛绝的人居然是皇子?富的滴油不说,还长的一表人才。
早知道今日,还不如让云熙给他劫去,也不至于落到今日这个地步。
麻三对云修不屑一顾,草草地打了招呼。
这时,萧然从箫宴身后探出半张脸,目光清澈地看着云修夫妇。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与他们熟悉。
云暖牵着萧然,“这位是箫公子的妹妹。”
萧然行了个礼。
当她缓缓抬头时,一阵微风轻轻吹过,浅蓝色荷叶边领口两边摆动,
锁骨一侧的红色胎记慢慢向纤细如玉的脖颈上延伸……
云修一眼看见,往后趔趄,差点没站稳。
“你......你是……”
云修的反常表情让人诧异,云娇急忙扶着他,“爹,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头有点晕。”
秦湛顺势说道:“那太师早些回去歇着,本王就不多留了。”
云修一改刚才豁出老脸也要结识人的态度,低头跟大家打了招呼,便带着夫人和女儿往回走。
穿过桃树林,云夫人责怪他,“好不容易遇上了,正好又有那么多人在场,你怎么不提一提呢?”
今日过来,是想求秦湛跟皇上说说好话,将上次没收的庄子田地归还一部分。
要不云府坐吃山空,财力日渐枯竭。
若是云修刚刚当着外客的面提一提,秦湛一定不好拒绝,毕竟两个女儿都是他的王妃呢。
云修行色匆匆的脚步突然停下来回看了一眼,长长输出一口气,“你懂什么?”
云娇看出父亲不正常的表情,本来说好了,父亲提出请求,她再逼迫云暖与她一起求情,一定会成。
然而关键时刻,父亲却莫名其妙失态,让人费解。
要回庄子田宅是第一步,这一步也是试探,只要开了这个头,后面就算云家恢复不了从前的风光,至少钱财还是有的。
她责怪道:“你的头怎么迟不晕早不晕,偏偏那时候,下次再想要这样的好机会便没有了。”
云修一改平日宠溺的说话语气,厉声道:“闭嘴。”
云娇是不知道什么,可明显感觉到父亲就是因为看见姓箫的那个女孩才突然变得不自在。
“那女孩是谁,爹爹认识?”
这句话好像戳中了云修的旧伤,他停下脚步,神情恍惚扶住一棵树。
云夫人也看出端倪,扶着云修的胳膊追问,“那丫头莫不是......仇人家的孩子?”
现在对于她来说最害怕的就是又多出仇人。
云修未曾说话,直到出了府,才将刚才自己失态的原因说了出来。
云夫人听后,差点昏了过去。
这可怎么办?
唉,所有的事情怎么就这么巧?
经过了一夜无眠,次日,云夫人独自来到晋王府,没有耽误多久,只给云娇送了一些礼物,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待云夫人走后,云娇便带着这些礼物来拜见云暖。
此时云暖和秦湛还在卧室里计划带着箫宴兄妹去西山小住几日。
听见云娇来拜见,云暖心里泛起疑问,毕竟她们是死对头,彼此心知肚明。
总觉得她和她的父母昨天表现有些奇怪,却又不知道哪里有问题。
云娇仿佛一夜长大,从前‘脑残’两个字写在脸上,现在变得收敛多了,说话时大小姐优越感也褪去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