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要皇上支持他成为北陌新王。
刑部尚书站出来,“回禀皇上,京城因为摄政王一行到来,治安管控十分严谨,最近只听说过揽秀山庄的小姐出了意外,再个就是云府着水,晋王侧妃不幸殒命。并未接到其他人员失踪的报案。郡主被害从何说起?”
说起那两条人命事件,十分诡异,首先,揽秀山庄庄主夫妇一向视女儿如命,这次面对女儿的枉死,却没有太多的动作,甚至连凶手是谁他们都没有追查。
其次,晋王侧妃被烧死,晋王府毫无表示,一点动静都没有。
摄政王面色阴沉,“本王已经查到,是云修夫妇与晋王府生了矛盾,想让女儿假死离开晋王,便让人贩子绑架了我女儿,将她和云府一起烧了。”
众人咂舌,不敢相信。
还有并未听说云修夫妇与晋王有什么矛盾,需要女儿假死逃脱!
这真是荒谬。
虽涉及皇子,皇上依旧很淡定,似乎在听一个笑话,“也就是说云修夫妇用郡主代替他们的女儿?借云修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
箫拓当然知道这一点,“云修夫妇找人贩子买了一个,人贩子便盯上本王的女儿!”
现在将云修推出来,他并不怕,因为自己和云修合谋坑害箫珩的罪证并不存在,自己和他已经不是利益共同体。
皇上沉思片刻,让人将云修夫妇带过来。
“不劳皇帝陛下,人已经抓到宫门外。”
很快,云修一身狼狈被带上大殿。
众人看见他,纷纷吓了一跳,曾经风光至极的太师,如今仿佛一夜之间成了佝偻着背,头发花白,衣衫褴褛的乞丐。
皇上皱了皱眉,也很惊讶如今的云修到底短短时间经历了什么。
“云修,北陌郡主是不是你害的?”
云修神神叨叨的叽叽咕咕,几近疯癫,“都是报应。”
萧拓抓住云修的衣领,将他拎起来,“我女儿是不是你烧死的?”
云修直接承认了。
萧拓顿时痛心疾首,一定要皇上给个说法,否则他即刻回北陌,此事他不会善罢甘休。
正当朝臣们纷纷议论,谷丰站在大殿门口,“萧拓!”
声音洪亮,整的大殿顿时鸦雀无声。
大家齐齐朝门口看去,一道挺拔的身影从光亮里走来,“你以为你还能回得了北陌?”
谷丰比皇上小两岁,如今四十出头,因为满头白发,所以世人都喜欢喊他谷老将军,其实单看脸,要比皇上年轻许多。
看见谷丰最为惊讶的当属箫拓。
他张大嘴巴,好像看见一个死而复生的人出现眼前,“你.....你怎么还没死?”
谷丰冷笑一声,双手背后,目视前方,“失望了吧?我不仅没死,还给你带了意想不到的惊喜。”
说完,便从怀里几封书信递给赵玖。
赵玖小跑步下来,接过书信呈给皇上。
皇上看后,立即将其中的两封书信让赵玖递于丞相他们。
新任丞相接过信函,越看脸色越难看。
随后,越来越多的朝臣看见信的内容。
其中一位朝臣站出来,拱手弯腰,“皇上,现在云修在,不如好生问一问,如若真如信中所言,与外臣合谋陷害我朝肱骨之臣护国之将,乃诛灭九族之罪。”
从信的开头和结尾及内容可以看出,就是云修与箫拓的一封来往密信。
但是仅凭书信,难以与人定罪。
皇上应允。
本来以为要颇费些力气,云修才肯吐露实情。
然而,他似乎心灰意冷,神情恍惚,一口承认,并清清楚楚地复述了事情的前前后后,还说了北陌长公主被刺杀,皇十一子成为质子的内幕。
至此,大家都知道箫拓和元素之间的一段恩怨,也知道元素手里有萧拓杀兄等罪证。
因为元素萧拓一定要置箫珩全家于死地,利用箫珩与文官的不和,利诱箫珩的兄弟和亲信,成功绊倒他。
只是元素跑了,当时因为箫拓在北陌的地位,并不害怕她手里的证据,恰巧又忙于夺权,并没有过多关注元素的存在,于是这份罪证才留至今天.......
北陌长公主在城外被刺杀一事,也是箫拓的计谋,目的是索要质子,好牵制天朝皇上,
而那时皇后和孙氏都想解决掉人中龙凤的皇十一子。她们也等于间接帮了忙……
皇上气愤不已,当年知道箫珩被害,却因为事发突然,拿不出有力的证据。至于长公主被刺杀一事,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恒国。
原来,那些证据都是云修他们计划好的。
那时候云修等于直接与箫拓合作,但是他所有的动作都得到了孙氏和皇后一党的支持,好给秦煜的太子之路扫平障碍。
而那时的秦朗与秦湛一样有威胁。
好就好在他不如秦湛难对付,因为秦湛身后有谷丰,而谷丰对先皇和当今的皇上都有救命之恩。
虽然谷丰与箫珩交好,也对秦煜嗤之以鼻,但是没人动得了他。
如果暗杀,谷丰的本事不是普通武将那样,空有一身蛮力。
明害,他有免死金牌在手,无人能动。
现在事实摆在面前,箫珩尘封多年的冤屈被洗清,黑暗的内幕被揭开。
皇上指着云修道:“云修,你若还有什么隐瞒的一并说出,也许朕会念你曾尽心辅助废太子,饶你灭九族之罪。”
云修失神的眼神突然明亮起来,挺了挺佝偻的背,将云暖是元素和箫珩之女的事情当众说了。
皇上很满意,当即让人将云修拉下去,免去灭族之罪,只将他们夫妇二人处死。
箫拓没想到事情发展到最后,竟是这样的。
他不愿意相信,做最后的挣扎,“你们欺人太甚,故意合伙扭曲事实。”
原本要用女儿的死获得利益,现在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再不走,自己说不定都要搭上。
他转身朝殿外走。
被皇上止住,“来人,将摄政王拿下。”
箫拓立马感觉事态严重,他想随手捞个大臣做靶子,掩护自己离开。
谷丰身影一闪,眨眼功夫,箫拓的一只手臂被废,随后被赶来的禁卫军抓住。
大殿出现短暂的骚动,随后又归于平静。
皇上道:“受北陌王所托,朕需要将你押回北陌。”
箫拓想挣开禁卫军,奈何一只手痛的钻心,“他胆子肥了,就不怕本王回去废了他?”
谷丰冷眼一撇,“你拿什么废他?你还不知道吧,昨夜你的王府已经被血洗,鸡犬不留,北陌王只等你回去祭天。”
箫拓眼前一黑,胳膊上的痛已经顾不上,“你胡说.......”
不等他继续疯狂,皇上让人将他带下去,随即宣布箫珩无罪,追封‘忠勇武安王’,修建宗庙,修复族谱。
并且让钦天监挑选黄道吉日祭天,对世人昭告。
云暖作为箫珩唯一的子嗣,祭天后即刻认祖归宗。
.........
这边,已经日上三竿,秦湛和云暖才从秋水屋里出来。
“你说怎么才能让他们避免互相伤害呢?”
“没有办法。”秦湛毫不留情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