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夏心悦止步。
妻子,多么讽刺的称呼,像个枷锁,牢牢锁在她的身上。
不想跟他吵架,她只好道:“我不回去了。”
然后就进了之前的房间里,扑倒在床上,眼泪无声流淌。
他最喜欢看她哭,她偏不!
可是躲到房间里,她就控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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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时,她才出房间,吃完就回房,全程与他没有交流。
卫浴的喷头已经换了新的,她想着,不用去别的卫浴间洗漱也算方便。
没想到,晚上,他说要聊一聊。
两人面对面坐在餐桌边。
盛元曜先开口:“结婚时间一年,一年到期,双方都可以提出离婚。”
听此言,夏心悦有些惊喜,她还以为自己的一生都要搭进去了,没想到他说一年。
“好,我同意。”她说,“婚姻关系保密,这是登记前你就答应的。我这里说得再清楚些,一定不能让我外公与妈妈知道,最好除了他们两个人,其他亲戚朋友也都不知道。”
“嗯。”他冷峻道,“放假的时候你必须来公寓,除非经过我同意可以不来。住在公寓里,你需要与我睡一起。”
“什么?”夏心悦高声反对,“睡一起,我不同意!”
“我说过,我没有分居的打算。”他的声音染了上几分隐怒,“你要是不同意,所有事情的决定权都在我,包括外公是否会知道,夏家集团的收购。”
被他捏得死死的,她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夏心悦放在桌面下的手,用力地搅在一起,这才不至于在他面前控制不住。
男人继续道:“我们已经结婚,那个胥浩,你要与他断绝关系!”
命令凌厉的口吻,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语调。
“他是我同学,平时上课做课题研究什么的,总有接触。而且他是我朋友,朋友间单纯的相处,总会有。你说的这点,我做不到。”
盛元曜沉了声:“保持距离,明白?”
“你身边有女人,我也没管你,那天KTV你身旁就坐着女人,之前还有汪薇薇……”她说不下去了,再说下去,怕自己会崩溃,忙转了话锋,“算了,你爱找什么样的女人,你就找,跟我无关。你要是找了,最好提前通知我,我们可以早点离婚!”
闻此,男人拧了眉:“我这双手唯一摸过的女人就是你,你信不信?”
夏心悦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盛元曜站起来,长腿一迈,不再看她:“你放心,我有洁癖,不干净的女人我不碰。”
闻言,夏心悦的眼泪扑簌簌落下,原来在他眼中,她是个不干净的女人。她都说了,她跟胥浩只是同学兼朋友,他怎么就不信?
心好像一下子从高空摔落,摔得粉碎!
不想被他发现她在哭泣,她迅速抹干泪水:“你都这么认为了,为什么还要与我登记?”
“我乐意。”男人凉薄地吐出三个字。
她用力咬了咬唇,他就这么折磨她,看她伤心难受痛苦,他就高兴,是以此为乐吗?
忽然,她反应过来,他一定要这么误会,然后才不碰她,这算不算意外之喜?她可不想再经历一次像KTV卫生间里的那种事情,甚至更严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