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夏心悦的脸要红透了。
这个时候她羞得不敢说话,只好躲在某人背后,额头抵在他的后背上,轻易不敢露脸。
只隔着薄薄的衬衣,盛元曜感觉自己的背好似要被她滚烫的额头,给烫出个烙印来。
忽然之间,他很能理解她暂时不想住在这里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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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
盛元曜抱着熟睡的儿子与夏心悦一起站在门厅处,两人皆是愣了愣。
里头有些灰尘,基本是之前的样子,唯一不同的是,客厅里的地上摆满了空酒瓶与易拉罐。
男人解释:“你离开后,房间里我都没再睡过,一直睡沙发,怕你回来了,我在房间里不知道。”
夏心悦看到沙发上她那床粉色毛毯还在:“这……”
“毯子还是你走的时候给我盖的,找你那段时间,晚上我就盖这个睡觉。”
因为上面留有她好闻的气息,抱着这个毛毯睡,就像她还在他身旁。
这些话听得夏心悦眼眶微微有些泛红,她吸了吸鼻子:“这么长时间没住人,床单什么的要换一下,原来的都要洗一洗,卫生搞一下。”
说着,她利索地回到自己原来的房间,换了新床单,等她走到主卧他的房间时,整个人怔在那里……
那床单上还有血迹,醒目,一眼就能看到。
是她的!
盛元曜将小家伙暂时放在沙发上,立刻来到主卧里:“这个床单别洗了。”
她垂眸咬唇,语声落寞:“你有洁癖,所以是要丢了吗?洗洗干净还是可以用啊。”
“呃,这个床单我要留着!”说着,他亲自将床单收起来。
对她,他没有洁癖!
“哦。”
“反正就是要留着!”
听到这话,夏心悦跑开了。
那是她的什么血,他说要留着,这是有什么癖好?
临睡前。
在房间里安顿好小家伙后,夏心悦出来倒水喝,忽地听到书房里传出撕纸的声音。
她走过去,在书房门口一瞧。
盛元曜正把撕碎的离婚协议书扔进废纸篓,抬眸看她过来,道:“这些用不着了。”
夏心悦不作声,往回走,却不想,男人快步过来,从背后将她抱住。
“悦悦,我不会再让你离开了!”
“你当时写信写协议书时,是不是很伤心?因为我看到上面有好多泪痕,你知道么,我看到的时候心都要碎了。”
“你还说不再叫我哥哥,悦悦,我恨我自己,那晚我不是人,是我没控制好自己。”
那个时候,他那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她面前土崩瓦解得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