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如今的情况是一天一天好转,盛元曜这才敢带着夏心悦与辰辰过来坦白。
“爸爸妈妈在那!”辰辰小手一指。
李老一听,问:“你爸爸也来了?”
“嗯,来了。”小家伙重重点头。
到了前院客厅里,辰辰指了指盛元曜,对李老道:“太外公,这是辰辰爸爸。”
盛元曜立刻恭敬唤人:“外公!”
李老看到他,脸一沉:“我就知道是你!”
话落,举起拐杖就直接往盛元曜背后招呼过去。
见状,夏心悦惊呼:“外公,您怎么打人?”
李老举着拐杖,气呼呼道:“我早就看出这小子不怀好意,以前装着什么事都没有,直到你上次把辰辰带来,我一瞧就知道了!”
夏心悦心神一凛:“外公,您早就看出来了?”
李老哼了一声:“我又不瞎,辰辰这孩子长得跟他小时候一模一样,我能看不出来?”
说着,李老又举起拐杖在盛元曜背后狠狠地连续打了好几下。
李家在二十多年前,也是在京安家的,出了李婉瑜与夏济祥离婚的事情后,他们才回到辰海的老宅里。
当初,李家还在京时,与盛家来往很密切。
盛元曜小时候什么模样,李老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被自己父亲这么一说,李婉瑜才惊觉,辰辰的确很像盛元曜小时候。
她那个时候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李老剜了自己女儿一眼:“你是个眼瞎的,哼!”
当初他说夏济祥不是好东西,李婉瑜还要跟人家交往,不顾他的反对,两人硬是要结婚。如今,连自己外孙跟盛元曜小时候长得一样都瞧不出来。
李婉瑜道:“爸,您那双眼,谁能逃得过?您可是大画家,人物相貌什么的,您最善于观察了,是不是?”
“别给我戴高帽子!”李老怒气不减,举起拐杖又在盛元曜背上打了数下。
见状,辰辰大哭,李婉瑜立刻将孩子抱起去了后院。
夏心悦心疼得不得了,几乎是哭喊着挡在盛元曜跟前:“外公,别打了,别打了!他是您的孙女婿啊!”
盛元曜捏了捏她的肩头:“悦悦,我没事。”
“阿曜,你伸出手来。”李老沉了声,说话时,他取过高几上放着的戒尺,“心悦,你别劝阻!否则,我就不同意你们在一起!”
盛元曜乖乖地伸出手,李老面不改色地在他左右手心各打了几十下。
夏心悦看得眼泪哗哗地流,却是不敢哭出声。
“悦悦,我不痛。”盛元曜微笑着冲她道,“真不痛!”
她看得真真切切的,手心全都红肿了,血丝都打了出来,怎么可能不痛?
看自己孙女哭成这样,看阿曜这小子一点都不躲避,李老心软了不少。
要知道这小子小时候被罚挨戒尺时,总是想办法躲避。
李老心软的同时,仍旧沉声道:“现在去书房写大字,不写到晚饭时,不许吃饭!”
“是,外公。”盛元曜颔首,伸手帮夏心悦抹去面上的泪水,“不哭了,外公能打我,说明接受我这个孙女婿了。”
夏心悦哭得停不下来。
李老哼了一声,拄着拐杖走了。
盛元曜将眼前为他哭得稀里哗啦的小女人揽进怀里:“你看外公没反对我说的话,说明接受我们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