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自己与周敏洁离婚,周敏洁与其前夫的阴谋,还有夏骏伟的身世全都讲了。
听了这些,李老震惊不已,连连叹气:“说到底,就是你那个妈太多事!要不是她,你跟婉瑜能分开吗?心悦与温书的成长会没有父爱吗?重男轻女,害人不浅!都什么年代了,你妈居然还带着女人找上门,说要给你生儿子,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闻言,夏济祥惊喜道:“爸,您的意思是同意我再次追求婉瑜了?”
“哼,我哪里同意了?”李老拄着拐杖往后院走,“辰辰,凡凡,跟上,咱们不跟厚脸皮的人在一起。”
两孩子很听话跑到李老身旁,却是不放心地转过头来看夏济祥。
多好的小男孩小女孩,夏济祥的心瞬间柔得不得了。
想到心悦与温书像他们这么小的时候,没有他这个当父亲的陪伴,他心里一顿自责。想到婉瑜她一个人把孩子生下来,抚养长大,那种不容易,他就更自责。
“婉瑜,是不是我们离婚的时候,你已经怀上孩子了?”
李婉瑜眼眶瞬间湿润:“离了婚不久才知道的。”
“温书,爸爸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妈!”夏济祥诚心地道歉。
“我一生下来就没有爸爸,习惯了。”李温书声音很淡,“你最对不起的人,是我妈!”
但是夏心悦听得出来,他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夏济祥不住地点头:“是,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婉瑜。”
李婉瑜抬眼望天,眼泪还是滚了出来:“我们离婚那一年,十岁的初一判给你,两岁的心悦判给我。我以为我们此生不会再有交集,没曾想肚子里还有一个。那个时候我爸他气病,我怀着孩子,还要照看两岁的心悦。一个人分身乏术,我只好将心悦送到了盛家寄养。”
“温书的成长没有父爱,初一少年时没有妈妈的陪伴。那心悦的童年,既没有父爱,也没有我这个当妈的陪伴,她才是最可怜的。当时我狠下心,将两岁的她送到盛家,我心里那个痛啊!”
“她聪明懂事,又很听话,我不用在她身上过多操心。把她从盛家接回来的时候,她懂事听话得让我心疼。我知道盛家人对她很好,但是寄人篱下与在自己身旁长大就是不一样。今生,我最亏欠的就是她了。”
说到这里,李婉瑜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这些话,听得夏初一躲在杨向乐怀里小声抽泣。
夏心悦抓住盛元曜的衬衣,在他背后悄悄抹了眼泪,这才探出头道:“妈,我没那么可怜。小时候我在盛家,他们把我当一家人。盛家人多热闹,有他们的陪伴,我的童年其实挺幸福的。”
盛元曜沉默着将身后的小女人拉过来揽进怀里,此刻他说什么都显得矫情,只用力紧了紧手臂,告诉她,自己永远站在她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