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管事厨娘应声称是,后退三步,躬身离开。
看到管事厨娘走远,夏心儿连忙拉住萍儿的手:“萍儿,是父皇让你来看我的吗?”
“公主,是皇上要奴婢来看公主过得好不好。”萍儿看着眼前脸庞有些消瘦的公主,泪如雨下,“公主,您瘦了,是不是在这里受了很多苦?”
夏心儿摇了摇头:“没有,我没受苦。父皇他身体还好么?”
“皇上日夜思念公主,经常在皇后的灵位前发呆。”说着,萍儿抹去眼泪,道,“皇上还派了谢大人前来,再过两日,谢大人就将到盛京。”
“谢昀吗?”夏心儿问。
谢昀是她的未婚驸马,父皇将他派来,是为何?
要将她带离这里么?
萍儿点头:“是谢昀谢大人,听说是他主动在朝堂上要求来盛国的。”
“萍儿,你立刻出东宫,跟谢昀说,今生我成不了他的妻。希望他从哪来回哪去,不要来盛京!”
“公主为何这般说?如今咱们大兴都在说谢大人与公主的深厚情谊。”
“什么原因我也说不清。”夏心儿摇了摇头,她虽然不了解盛曜,但是谢昀的出现,盛曜肯定会做些什么,到时候对谢昀没有好处。
这时,屋外传来太监的吟唱:“太子殿下到——”
夏心儿连忙推了推萍儿:“你想办法出东宫,告诉谢昀千万别来!”
萍儿皱着眉头,正要说什么,就听到房门被人从外推开。
遂只好福了福身:“太子妃,核桃酥的做法就是如此,若是没有其他事,奴婢告退了。”
夏心儿敛了情绪:“好,你下去吧。”
盛曜缓步过来:“听说太子妃想亲手做核桃酥给孤吃?”
“是,殿下的消息真是灵通。”夏心儿温和说着,心中腹诽,这速度是真快,可见东宫里到处都是他的人。
如果谢昀真的是想将她带走,到时候被盛曜知道的话,谢昀怕是有性命之虞。
思及此,夏心悦心里一阵寒凉。
连做核桃酥这种小事,他都能立刻知道,并且马上来她的院子。若是换作其他事,或者更严重的事情,后果她不敢想。
盛曜走到她跟前,捏住她的小手:“太子妃不必亲手操劳做核桃酥,有这份心,孤就满足了。”
一想到兴国,想到父皇,想到她尚未见面的未婚驸马,夏心儿便将被他捏着的手抽了出来:“多谢殿下体恤。”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盛曜总觉得眼前的人儿面上虽然是笑着,但是她的笑容并未达眼底。
过了两日。
萍儿悄悄来找夏心儿。
“公主,谢大人在茶楼等您。”萍儿说着,往四周观望一下,随后从袖兜里掏出一张字条,“这是茶楼的地址,谢大人会在茶楼一直等,等到公主前去。”
闻言,夏心儿皱了眉头:“你没把本殿的话传给他?”
“说了,谢大人不愿意走,他一定要跟公主见上一面,他说若是公主不肯相见,他便不回大兴了。”
“也罢,你先下去,我想办法去见他。”看样子她得亲自说服谢昀离开盛国。
只是,她在这东宫住了几个月,却是从未出去过。
如今要是贸然出去,肯定会被盛曜知道。
所以她只能趁夜深人静的时候翻墙而出,索性这段时间盛曜都没在她房中过夜。
当晚,夏心儿捏着纸条找到了谢昀所在的茶楼。
在茶楼的包间内,有一长身玉立的男子正面窗而立。
夏心儿小声地唤了一声:“谢昀?”
就这时,窗口站着的年轻男子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