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好骄肆火,感受了一波感激之情,很是让江元手无足措。
虽然之前不是没有这样的经历,但像这么多人的场面还是第一次见。
是夜,江元和骄无霜并肩坐在屋顶。
屋下大摆宴席,整个天工阁上下开怀畅饮。
喝的当然不是江元买来的酒,那些正在发酵,也不能当酒喝。
天工阁财大气粗,买的全是名贵酒水。
“去往京城,去往北镇玄司是我最正确的选择。”
江元和骄无霜并肩坐在屋顶,看着下面喧嚣热闹,喜悦笼罩的画面,骄无霜道,“谢谢你,江院长,真的非常感谢。”
“谢谢,谢谢,我耳朵都要听腻啦,”江元笑了笑,抿了口酒。
“现在这幅画面多好,我打心底喜欢这样的场景,能让这样的画面出现我就会尽一份自己的力量,别人强迫不了我,我也不会不被别人强迫,自愿的行为就没什么好感谢的。”
“就是娇娇,大恩不言谢,记在心中就行,何况我们都是一家人,自家人和自家人客气什么,是不是江妹夫?”
余有鱼拎着酒壶跃上屋顶,来到身旁坐下。
“四师兄,你真讨厌!”骄无霜想去锤余有鱼。
余有鱼摊着手躲闪,“我的错我的错,我不该打扰你们二人相处。”
余有鱼躲到江元身边,搂着江元的肩问,“怎么样,为兄为你准备的婚宴还不错吧?”
“四师兄!”骄无霜气恼地喝道。
江元点点头,“嗯,不错,就是少了拜天地的仪式。”
余有鱼愣了愣,哈哈大笑起来。
“江院长!”骄无霜跺跺脚,“哼,不理你们了。”
骄无霜掠下屋顶,加入喧闹的酒宴。
屋顶只剩江元和余有鱼。
“话说,我真娶娇娇怎么样?”看着人群中的女孩,江元突然问道。
“你来真的?”余有鱼怔怔地看着江元。
“不行吗,娇娇长得漂亮,性格又温顺,干净地像张不染纤尘的白纸一样,看上她很正常吧。”
余有鱼愣了愣,仔细地盯着江元的脸看了好久,缓缓松开搂着江元的手。
一拍大腿,“那感情好啊!”
这下轮到江元愣了,“我都这样说了,你还没个正行?”
“什么正行不正行,我就是这样的人罢了,”余有鱼喝口酒。
“娇娇是我们师兄妹中最小的一个,从师父把她抱上山后就一直是我们的宝贝,我当然希望她永远长不大永远在我们眼皮底下撒娇哭泣,但那是不可能的。”
“她为了师父留下一封信悄悄溜出山门后,没走多远边被我追上,我跟着她一路,山贼、匪寇、野修、妖兽,一路上大大小小的危险,我一次又一次想出手,但我始终没能出手,因为那些危险全被她独自解决。”
“不得不承认,在我们眼中还是个小女孩的娇娇已经长大了,长到了不再需要我们捧在手心仔细呵护的程度。”
“天工阁身为十大仙盟之一必须坐镇大周边疆,我们倒是无所谓,但对于娇娇,我们更希望她能有快乐的一生,外面的世界很大很精彩,这里有我们守着就行了,没必要让她陪着我们。”
余有鱼看向江元,“我这人也算心中有眼八面玲珑。”
江元嗤笑道:“你高抬自己了,四师兄。”
“别打岔,听我继续抒情,”余有鱼严肃道:“我这人就算不是八面玲珑,但眼光毒辣那是真的,江元你吗,很有趣很我很喜欢,我觉得把娇娇交给你完全够放心,你以为我是不正行,其实这是我在为你铺路懂不懂,你看娇娇那个样子,不直说婚姻嫁娶,她能懂什么?”
“那我还真是谢谢你了。”江元拱手。
“谢到不用,多给我两筒神仙快乐水就行了。”余有鱼重新嬉皮笑脸起来。
“说了这么多,这才是你真实的目的吧。”
“瞧你说的,双手有两面,话中真掺假,我放心把娇娇交给你和我要神仙快乐水又不成矛盾。”
“没有,暂时没有,反正你知道材料,碳酸水就在山下,想喝自己去做就是。”
余有鱼理直气壮道:“我懒,我就想喝你做的。”
“我也懒,我就不做,喝酒。”江元举起酒坛和他碰杯。
只是还没喝怀中落下一个东西。
八卦铜镜,监天镜。
“这是……”
余有鱼摆摆手,“我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通天镜你有了,只能给你这个监天镜了,不要嫌弃,多少是个不凡器。”
“就这东西四师兄也好意思拿出手?”江元鄙夷地把镜子塞入怀中。
“外加一枚噬囊,我就这点东西了。”
“你一个天工阁堂堂四弟子,跟我说就这两样东西?还是不把我当一家人啊。”
“穷奇我是不可能给你的,想都别想。”
江元摇摇头,“唉~什么恩情铭记于心,全都是骗人。”
余有鱼:“……”
“你看这东西如何?”
骄肆火的声音响起。
江元顿时有些尴尬,“骄阁主别介意,我在和四师兄开玩笑呢,您老可别当真。”
“这有什么,老四废老夫又不废。”骄肆火扔个江元一个铃铛和一个噬囊,“白天那条龙是我最成功的机关兽,宰了蛟龙族十八条龙才做出一颗妖丹,虽然是死物但生来五品,还算拿得出手。”
正透过噬囊向里看的江元愣住,“您说这龙是五品?”
“说是五品,也就皮实点,大点而已,真遇上生灵,估计六品都够呛,你是不是看不上?”
“哪能,这么强的机关兽,这让我多不好意思。”
余有鱼:“请你往怀中塞的速度慢一点好吗?”
“有什么不好意思,你帮了老夫这么大的忙,给什么都不过分,如果不是‘铜工坼器,颉墨封古’非本门弟子不传,老夫连它都想给你。”
铜工坼器,颉墨封古,不提江元差点忘了这茬,这个还不知道这个奖励到底是什么。
“能否问一下,这个铜工坼器,颉墨封古是什么?”
“这个啊,”骄肆火坐下,道:“祖师爷留下的……”
“师父。”余有鱼出声打断。
“说一说而已又没什么,”骄肆火无所谓道:“简而言之就是一种心神和器具想通的法门,分天地玄黄四阶,黄阶可悟形,玄阶可造形,地阶通形,天阶化形,老夫早已天阶,教出一个个弟子却连地阶都没有,要不江元,你拜老夫为师入我天工阁如何,我来教你这法门?”
“这……”
“老夫不会亏待你的,定全力教授你。”
“我听四师兄说天工阁弟子须镇守在此,哪里都去不得吧?”
“外面的世界有什么好,静修觅长生不好吗?”
“那您老还想着治愈……”
“你……”骄肆火一时哑口无言。
“放心骄阁主,不做你的弟子我也会继续给给你做神仙快乐水的。”
骄肆火老脸一红,“你看出来啦?”
“我都看出来了,师父,你演技比我拙劣多了。”余有鱼调侃道。
三人相望,大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