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家一座潜龙堂,不知道地方怎么样,但听起来b味十足。
“所以周子丹的事情和这座潜龙堂有关?他得罪了潜龙堂的人?”江元问道。
白心月摇摇头,“的确和潜龙堂有关,也的确得罪了潜龙堂,但得罪潜龙堂的人并不是周子丹,而是另有他人,周子枫。”
“周子枫?是谁?”
“周子丹的兄弟,周子丹同父异母的兄长。”
“周子枫比周子丹大不了几岁,因为母亲亡故,父亲再续弦的缘故,所以幼时的周子枫极其不待见周子丹的生母,乃至于后来的周子丹,他也不喜欢。”
“从小缺少父爱母爱,又把自己终日浸淫在仇恨和嫉妒之中,导致长大后的周子枫变成无所事事,游手好闲之辈。”
“不论是内城的十里春风,还是外城的潜龙堂,都是周子枫终日混迹的地方。”
“据我所知,这次周子丹对南镇玄司的人大打出手,就是因为这个兄长,他在潜龙堂的所作所为激怒了潜龙堂。”
……
江元等待着白心月下面的说法。
等了半天却也没有下文。
白心月像是一个技艺高超的说书先生,故事说了一半却突然来个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然而实际情况是白心月只知道周子丹的事情和周子枫有关,是因为周子枫得罪潜龙堂的事情,才让周子丹被南镇玄司抓进诏狱。
但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白心月也不了解,当然也说不清。
不然当时在用通天境通电话时,她就应该已经告诉江元。
从得知周子丹被南镇玄司抓走,到白心月问到大致的情况去南镇玄司要人无果。
在此过程中白心月只了解到现在这些情报。
谜语人就谜语人吧,总有了解详情事情的人,江元没过多埋怨白心月对事情的不了解,问道:“宋长春宋金护呢?他现在在哪里,当时周子丹动手打人的时候他又在不在周子丹的身边?”
“据我所知宋金护当时应该不在周子丹身边,这些事情都是后来他告诉我的,至于他现在在哪里,”白心月拿出通天境,“需要他过来吗?我现在就唤他过来一趟。”
江元点点头,“既然宋大哥只告诉了白冬卫你这些消息,他差不多当时应该也只知道这些消息,但现在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天,宋大哥手中掌握的消息肯定也已经得到更多,应当把宋大哥叫来,还有,最好把肇事者,也就是周子丹的这个兄长,周子枫也叫来一趟,问旁人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不如问他这个当事人。”
既然周子丹是宋长春的手下,白心月所知道的这些事情又是从宋长春口中得知,自然需要宋长春亲自过来一趟。
就算宋长春了解的事情不如周子丹和周子枫两人了解的清楚详细,但应当也从旁观着的角度了解一些,如果肇事者周子枫在的话,把他叫来自然能问出详细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对于一个人的说法,片面之词,难免会有添油加醋,凭空捏造的东西。
所以有宋长春这个旁观者相随而来在一旁给出另一套说辞。
是真是假,孰对孰错,江元和白心月听了,自能自己辨认。
“现在叫宋长春过来一趟应该没什么问题,但叫周子枫过来……”
“怎么,周子枫也被南镇玄司抓进诏狱了?”
“那倒没有,”白心月摇摇头:“你能想到直接问话周子枫,我自然也能想到。”
“事情刚发生后,宋长春与我说过故事的大概,我便让他找来周子枫,但实际情况是,南镇玄司把周子丹认定为疯魔的同时,虽然没有污蔑周子枫是疯魔,也没有把他抓进南镇玄司,但南镇玄司的人让寻常官府衙门把周子枫关进了大牢。”
江元愣住,“南镇玄司让衙门抓捕周子枫,理由是什么呢?疯魔是抓捕周子丹的理由,既然不认定周子枫是疯魔,那抓捕他的理由是什么?”
“不清楚。”
白心月对此并不了解,在江元还想问什么时,纤细风手指已经扣响通天镜的镜面,连接到宋长春。
白心月一句简单的命令,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没过多久宋长春便战战兢兢地走进醉梦院。
普普通通的院子,但每走一步却都如履薄冰,仿佛随时可能遭遇什么不测般。
一路走到江元和白新月所在的凉亭,便担忧了一路,直到坐到凉亭里,江元和白心月在伸手即可触碰到的范围内,宋长春才像是逃过一劫,有了靠山般缓缓松了一口气。
“宋大哥,有关周子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知道你已经向白冬卫说的很清楚很明白了,但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白冬卫已经尝试过去南镇玄司要人,却发现要不下来,且南镇玄司无端把周子丹认定为疯魔,现在的情况是如何证明周子丹不是疯魔,才有机会从南镇玄司手中把周子丹捞出来。”
即使已经很久没见,江元也没有像以往一样先寒暄几句,上来便问出现在事情的关键。
“唉!”
提起周子丹的事情,宋长春就忍不住长吁短叹,脸上写满了无奈。
周子丹作为他的手下,虽然对周子丹经常有不满,但到底是自己亲手带出来的苗子,日积月累地相处这么久,双方的脾性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他知道周子丹到底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宋长春甚至一直把周子丹当做自己的弟弟看待,是个不成熟不懂事,还需他这个大哥认真教导,处处关照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