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宋长春的反应,江元一把不得不重视起面前的这个孩子,但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江元还是对着一个孩子起不到敬畏之心,他淡淡道:“宋大哥放宽心,咱们方才说的这么小声他又听不到,既然你不让说我不说就是了。”
宋长春缓缓吐口气。
还记得第一次见司首大人时,周子丹也是一样的无礼,惹怒了司首大人,一顿毒打,半个月都没能下来床。
现在本来是来寻司首大人办事的,若是惹怒了他,被打一顿是小事,但谁还能有能力把周子丹从南镇玄司就救出来呢。
“你也放宽心,你们方才说的话本司首听的一清二楚!”小男孩从白心月腰间抬起脑袋,扭头看向宋长春和江元,主要的是看向江元。
大眼睛中黑白分明,隐隐有种翻白眼不入眼的感觉。
宋长春刚松口气,气还没喘完就又立马紧张起来,即使肉眼可见地面前的男孩针对的是方才对他不敬的江元。
“司首大人,您不要见怪,江黑护他……”
“黑护?江黑护……江元?”
宋长春话说一半,被男孩打断,他松开在白心月腰间的手,双手背在身后,像个小大人一半仰视着江元,仔细打量一番才说道。
“小小月,这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收入麾下的黑护,住进了醉梦院两个月安然无恙,陆夏卫对其赞不绝口,能够治愈疯魔,最近在北镇玄司名声越来越响亮的江元,江黑护?”
江元听着面前的男孩对自己的介绍。
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的名字前还能带上这么多的前缀,而且这男孩用稚嫩的声音和想象一连串说出这么高高在上,点评后背般的语气,很是让人非常不适应。
白心月点点头,“是的,此人正是江元江黑护。”
男孩考成般地点点头,很是欣慰的样子,“不错不错,真是年少有为,厉害非常啊!”
白心月向江元介绍道:“这位便是你要找的司首大人,叶圭一,叶司首。”
“找本司,找本司有什么事情?”叶圭一有些疑惑,白心月来是常事,宋长春虽然来的不多但也不是没见过,偶尔来一次很正常,但眼前这个江元,还是第一次来这里找他。
“恕我冒昧直言,”江元没有直接按照剧本顺着白欣月的话话,或者直接回答叶圭一的问题,道明来意,而是说道:“宋大哥和白冬卫说你是北镇玄司司首,恕我直言,侏儒病我见的多了,但你应该却实只是个孩子,司首真的是个孩子,是因为你智力超群,还是实力非凡?”
“你还真是开门见山,直来直往,无所畏惧呢!”叶圭一说道。
江元假装没有听见叶圭一语气中的嘲讽之意。
江元没说话,宋长春反而慌忙着急起来,“司首大人莫要动怒,这孩子就是这个样子……”
“你不用着急害怕,本司不是孩子,这点小事还不至于动怒。”叶圭一太瘦制止宋长春的话。
然后没再理江元和宋长春,转脸看向白心月,脸上堆起一丝笑容,“小小月,你们找我来有什么事情?你知道求我办事可以是可以,但我的价钱可是很贵的!”
白心月经常来这里,宋长春也见过不止一次,但北镇玄司最近正在热头上的江元江黑护亲自前来,说明必定有什么事情想求。
“价钱不是问题,只要你能解决问题。”叶圭一不接江元的话江元也不在意,反而直接死皮赖脸地顺着叶圭一的话继续往下说。
虽然不是很明白价钱不低是什么意思。
老大为自己的小弟出手讨回公道,还要提前要钱,这算什么事?
“虽然你是小小月的手下,这段时间也经常能从别人口中听到有关你的事迹,知道你很厉害,但就算再厉害又能怎样呢,本司现在是在和小小月说话,你一个孩子瞎掺和什么事情?”
叶圭一的语气相当不屑。
江元很是问号满天飞。
王德发?!你说我是小孩,这算什么,我是小孩的话,那你是什么?
这真是北镇玄司这么偌大一个司的司首。
这不离谱嘛。
难怪江元问出白心月在去南镇玄司要人无果后,为何没有去向北镇玄司司首求助。
宋长春也说出这件事怪罪不到白新月头上去。
看到眼前的画面,江元确实理解了他们两人的意思,理解了白心月的苦衷。
这么一个孩子,就是不容易解决问题,哪怕他真的是北镇玄司的司首呢。
在江元面前都没用丝毫的威慑力,在外人面前更不用说。
除非一种情况,那就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面前这个叫做叶圭一的孩子虽然年龄稚嫩,小小的身体里却拥有惊人的力量,已经曾在外人面前人前显圣过,留下了记忆深刻的记忆,不然就是江元这般,丝毫不相信。
“你的事物我能说给他听吗?”白心月问叶圭一。
叶圭一慢慢走位原位,握起笔重新画起来,都不再看江元和白心月,无所谓道:反正小小月你都带他来这里看我了,本来就是告诉他实情的打算,想说你就说呗,我无所谓。”
白心月点点头,也不客气,对江元道:“你不用有任何怀疑,他的确是我们的司首大人。”
“真的是司首大人,”江元半信半疑道:“你先告诉我他多少岁?”
白心月比出一个手势,“四十八岁。”
“多少?”江元听到了但不信,索性怀疑自己听错了。
“四十八岁。白心月重复一遍。
“四十八岁?!”江元一听瞬间愣住,目光再投向坐在桌前手中握着毛笔画来画去的叶圭一。
江元的语气惊吓中带着不信,不信中带着无语,“四十八岁?这踏马的你跟我说四十八岁?!”
这不睁着眼睛说瞎话,胡说八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