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大家都兴奋到不能自已。
突然有清醒之人说道:“你们别白痴了行吗,人家当你们傻,你们还真就傻啊,你们有体会到任何奇妙的变化吗,能知道站在你面前的人是不是疯魔,是因为方才在判定中你们大都已经知道那些人是疯魔,那些人不是疯魔。”
如被一盆凉水当头浇下,众人自以为学会神技而发自内心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然后一个接一个渐渐认识到事实。
“我觉得你在耍我,但我没有证据。”
“奶奶的,我就说我打小十个数就数不清的脑子,怎么可能说学会就学会了。”
“好不容易自认为聪明一次,你却让我输得这么彻底,焯!”
“我觉得我的麒麟臂蠢蠢欲动,想要亲切地问候你的脸庞!”
一时间全都是对江元不满的谩骂之声。
江元廖到了会是这个结果,但他没想到这些人的反射弧居然这么长,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南镇玄司不愧是南镇玄司。
徐蛮脸上写满了失望,不过转念一想,也是,江元怎么可能平白无故把判定疯魔的手段教给他。
两人互不认识,甚至今天还是头一次见面,而且因为詹豹身份的原因,他配合着詹豹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拦江元,江元不记恨他就不错了,还把这个前无仅有的技能教给他。
他也是大白天的就开始做梦,痴心妄想起来了。
不过现在的情况已经完全挑明,江元他们既然已经完全证明周子丹不是疯魔,那么南镇玄司就没了扣留周子丹的理由。
而且方才本来就已经说好了江元他们可以带走周子丹,只是半路跳出个沈万柯而已,詹豹自顾不暇,沈万柯
也没再表态。
想了想,徐蛮脸上堆起笑容,道:“既然江黑护已经成功证明周子丹不是疯魔,那你们就快些返回南镇玄司吧,周银护身上的伤急需治疗,刻不容缓,不能再在这里耽搁了,当然,你们要是心的过我徐某的话,也可让他在我南镇玄司治疗,我以我的姓氏保证,绝对会让他安然无恙地返回北镇玄司。”
徐蛮的态度直接来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明眼可见地讨好奉承。
这倒是个会见风使舵,有眼力劲的人,不过大家都是玩心机的人,你的心脏我也干净不到哪去,你能想到的东西我自然也能想的差不多。
已经判定出周子丹不是疯魔,也就是说驳回了詹豹的判定,现在再拿那个规定去用在詹豹身上,惩罚一样都少不了。
但徐蛮突然跳出来说让江元照顾着周子丹的伤势感觉赶紧把人带去疗伤,就是在诱导江元离开,从而忽略惩处詹豹的行为。
这点小心思,若是换做他人说不定真就被他忽悠地以为,尘埃落定,可以离开了,但对于江元,那是万不可能的事情。
他从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既然留下来证明了周子丹不是疯魔,那就要让这个证明发挥出它的价值。
也就是说必须看到詹豹受到惩罚,不然他是不可能就这样离开南镇玄司的。
“呵呵,”江元皮笑肉不笑道:“徐秋卫可真是会转移注意力,现在知道周子丹身上的伤势刻不容缓了,还信得过你,在南镇玄司治疗,保他安然无恙地返回北镇玄司,胳膊都掉一个了,你管这叫安然无恙,你家的安然无恙是这般奄奄一息的模样?”
“那个,毕竟我们不像江黑护你有这般准确判定疯魔的方法嘛,判断失误是难有的事情,因为我们尽职尽着才迫不得已做出这些行为嘛。”
徐蛮这个老奸巨猾的东西,即使现在选择向江元示好,但依旧还在帮着詹豹说话。
愣是把詹豹胡作非为的行径说成尽职尽着。
詹豹是能把黑的说成白的,这徐蛮则是能把白的说地开出一朵花,比詹豹的水平只高不低。
“行了行了,大家是什么人都心知肚明,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我们不会就这样轻易离去。”
江元逐渐开始厌烦和这个徐蛮你来我往地打太极,徐蛮有徐蛮的诡辩,他有他的道理,完全是白费口舌没有意义的事情。
“行吧,关于周子丹被误认为为疯魔这件事呢,确实是我们南镇玄司的疏忽,让他受了一些伤也确实是我们的不对,这样吧江黑护,你说现在这件事到底该怎么处理,你给个准话,只要我们南镇玄司能接受就不会再说什么。”徐蛮问道。
啧啧啧,你是只提疯魔,就不提发生在诏狱里的这件事情了啊,江元默不作声。
而听到徐蛮的这个问题,顿时所有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
其实南镇玄司的人大都是像赵五和宋六那样,早就对詹豹心生不满了,但同样也像赵五和宋六那样,敢怒而不敢言,一直默默忍受着詹豹的欺压。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从一开始,他们就希望江元的故事是真的的原因。
就像江元说的那样。
只要是个正常人,如果有人一直欺你,压你,辱你,当你有机会像这个人报复时,应该会毫不犹豫地疯狂敲击F键进行报复。
现在愿望成真了,詹豹要自食恶果了,他们当然期待这个视频到底是什么样子。
而对詹豹本身,从江元表现出自己能够判定疯魔后,他的脸色就一直没再好过。
最初的自信和嚣张跋扈早就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像是最初听到北镇玄司前来要人时的那种恐慌,和不知所措。
判定疯魔通过一些超出常规的行为,而这些行为大可以捏造,他以为江元证明周子丹不是疯魔,也是通过行为证明,日如果那样的话,他便可以从哪些行为里入手,很简单地就能挑出漏洞,进而反驳抹黑。
但千算万算他也没有算到,江元会用这么直接的方式证明周子丹不是疯魔。
这个人居然能够凭借把脉判定一个人是不是疯魔,这种听都没听说过的时间,他怎么可能想到算到。
现在周子丹既然被证明不是疯魔,也就是说那条规定可以拿出来用了,他估计江元他们,尤其是想出这个阴损招的周子丹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肯定会添油加醋地抹黑自己。
更不要说还未除掉隐患的赵五和宋六,他现在的情况,那是犹如悬崖边上骑马,破裂的冰面跳舞,相当地不乐观啊。
所以他也很紧张,江元他们会对他如何。
就连沈万柯也跟着好奇起来,虽然这件事情和他无关,但他毕竟和墨雨堂的黑虎交好,就算和詹豹并不深交,但他多多少少也算是自己的人。
更何况江元他们三人给他的记忆非常深刻,若不是这个江元半路跳出来,安桃儿也不会弃他而去。
甚至于从那天晚上后,就再也没人能进过安桃儿的房间,除了面前的这个叫做江元的,可恶的混蛋!
所以在得知北镇玄司前来要人的阵容中有个叫做江元的人后,他二话不说丢掉手头的工作前来诏狱。
本想着一箭双雕,既帮了詹豹卖黑虎一个人情,又趁机狠狠治江元一把。
但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倒是把大好的局面优势拱手递给了江元。
他万万想不到江元居然有这般神奇的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