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的阮蓝,已然准备结束这次酒吧之旅,顺便把醉酒后愈发让人犯罪的简修明跟她隔离开,防止自己再一次犯罪。
她正准备开口,一直重复着“太”字的简修明好似终于上了发条般,把之后的话一口气说了出来:“太过分了。”
阮蓝陷入了忏悔,对方说的没错,确实很过分,她怎么能这么……
她的念头到此为止,彻底的消散在脑海里,剩下全是“卧槽,好软,卧槽,我该怎么办?卧槽,这不是逼我犯罪吗?”,被对方的行为惊到的阮蓝,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居然不知道该伸出手搂住对方的腰,还是一把推开他。
这之间发生了什么?她就忏悔了几秒,剧情怎么跳到主动献吻上的?难道我在忏悔的时候,不自觉的威胁了对方?
阮蓝不着边际的想着这些念头,身体在一开始的停滞后,似乎有了自己的意志,她伸出手,搭在对方纤细又暗含力道的腰上,然后轻舔了舔对方有些干涩的唇——还没进行下一步呢,就被对方推开了!
阮蓝迷茫的看着对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又一次穿越了?不然他为什么突然亲了我一口,又把我推开?
简修明的呼吸有些急促,目光飘忽,看天看地就是不看阮蓝,他现在看上去像是一个熟透了的红苹果,无处躲藏,只能不断提高脸上的温度,来散发自己心里的紧张和羞涩。
“我……”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阮蓝下意识的靠近了些,对方跟着往后退到了座椅的最边上,紧靠着墙,如果不是无路可退的话,估计早就夺门而出了:“我亲亲你,你不要……”最后几个字几不可闻:“这样做了。”
阮蓝认真思考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对方的意思:为了不间接接吻,他甚至愿意主动接吻?
这就是喝醉了酒的人的逻辑吗?
阮蓝突然有些跃跃欲试,甚至想再给他上十个酒杯,然后……
阮蓝克制的压制着嘴角忍不住翘起的笑,好似不解的询问对方:“不要这样做是指什么?”
那一刻奥斯卡影后都得为她精湛的演技低下高贵的头颅。
她无辜又不解的询问简修明:“你是说用你的酒杯?还是说亲你的手?还是说……”
她没说完,简修明飞快的打断了她的话:“这些你可以直接跟我说。”他看上去逻辑十分清晰:“不需要你主动。”他眨眼的频率有些高,似乎有些焦躁:“我可以自己来。”
阮蓝看着他陷入了沉默,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她倾向于对方喝醉了酒逻辑不清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清晰的逻辑会让他说出这种话来,但……总不可能是对方真这样想的吧?
要知道那可是永远在拒绝她,她稍稍靠近就浑身紧绷的简修明。
简修明在她沉默的注视下,肉眼可见的紧张了起来,他下意识的不住眨眼,有些焦躁。
她会信吗?她会意识到我的口是心非吗?她能听懂我的暗示吗?她会……更喜欢我吗?
简修明有些焦虑,又有些忐忑,他从未谈过恋爱,也从未喜欢过别人,在用感情来捆绑别人时,未免会显得信心不足,尤其是这种极限情况下的计划,一步踏错,就是无尽深渊,他没有失败的迂回之地,只要暴露出一丝想法,他就再也不会有机会。
他知晓他的优势,岌岌可危,而他的困境却堪称步步危机,十面埋伏。
唯一能让他绝地反击的机会,唯一能让他攻破无解困境的武器,来自于阮蓝——她的喜欢,她的迷恋,她的信任。
只是现在这种程度还不够,远远不够。
他回忆着阮蓝漫不经心将顾洛出卖的模样,她也曾真心实意的想和顾洛一起将阮哲彦击溃,甚至她有那么多的理由——母亲的不明死亡,传说中被修改了的遗嘱乃至阮哲彦疑似私生子的身份。
但最终,她甚至只因顾洛失控下的一句话就漫不经心的推翻了自己所有的计划,将一切交予阮哲彦。
显然,仅仅靠利益是无法捆绑住她的,阮蓝天马行空的思维方式和遍地是雷点的狭小心胸,随时就会将合谋者出卖给她最坚实的后盾,也是最危险的存在——阮哲彦。
必须是比利益更坚固的存在,必须是比阮哲彦更重要的地位,才能让她满心欢喜,无法放手。
顾洛信错了人,但是他不会。
因为他根本不会喜欢上阮蓝,更不会信任她,他只是在利用她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已。
简修明眨眼的频率慢了下来,他已经走上了这条路,那么,无论路上是风雨雷霆,还是阳光明媚,都无法阻止他停下脚步。
直到彻底摆脱阮式兄妹,直到他和他们中的其中一方彻底失败,直到他足够强大。
或者,至死方休。
被马赛克打得严严实实的进度条已然涨到了顶,本该开启的虐渣进度条缓缓亮了起来。
强制自检的系统安静的运行着,似乎已经察觉到了异常状态的结束,眼看就要从自检状态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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