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善良的小可爱?居然因为对她撒谎而觉得愧疚?
阮蓝在良心的疼痛中,悄然兴奋了起来,因为这种小事就感到愧疚而不敢面对她的男二好软啊,好想继续欺负他!
在脑海里飘过数个需要打码的□□画面之后,阮蓝成功的抛弃了试图阻止她的良心,放飞了自我。
“你承认了。”她声音尖锐了起来,好似得意洋洋的抓住了他的把柄般,简修明抬头看向阮蓝,她眼睛显得格外的明亮,在灯光下闪闪发光,不像是为情所困,倒像是蠢蠢欲动的欢喜。
这让他有些疑惑。
阮蓝理直气壮的道:“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了。”
这好像跟你之前说的话不一样?说好的不在乎我喜不喜欢你呢?简修明将吐槽压在心底,倒是明白了她话语里透出的意思,他试探般的看着她低声道:“如果我努力追求蓝蓝,蓝蓝会原谅我吗?”说道这里,他朝阮蓝眨了眨眼,暗示般道:“蓝蓝不是说,一段恋爱的开始都要有追求的过程吗?”
阮蓝眼睛一亮,对这个回答表示高度的满意。
被男二追求,我可以!随便想想就让人忍不住嘴角的笑容呢。
她正想毫不犹豫的回答,又想到了智障系统,微妙的停顿后,改为趾高气扬的发言:“看我心情。”
虽然这欲言又止的行为落在简修明眼里,就变成了强撑着骄傲的少女小心翼翼的掩护着自己对他的喜欢,像是骄傲的猫,想被摸但又偏要傲娇的甩开他的手。
简修明为自己这个联想而沉默了片刻,姑且不论阮蓝的性格,猫咪那么可爱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察觉到自己的些微失控,简修明眉梢微皱,还来不及细思这背后的意味,游尤的询问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大小姐,今晚需要我留下来吗?”他问的十分坦然,不像是在暗示什么,以至于阮蓝把这句话在脑海里过了三遍,最终无可奈何的承认,对方话里的意思应该就是她想的那样。
这么……刺激的吗?
阮蓝下意识的看了眼地面上铺好的床盖,深夜,两男,一女……
一定是我想的太多了,阮蓝强行正经的收回目光看向游尤,然而这个微妙的眼神仍被他们捕捉到了,游尤似乎恍然大悟般,微侧身看向简修明:“简修明先生,客房……”
简修明毫不犹豫的打断了他的话:“时间不早了,蓝蓝,不如我们先睡觉吧?”眼见阮蓝瞪大眼看向他,他才慢悠悠的补充完下一句:“我是说分别上各自的床睡各自的觉。”他微笑着继续道:“游尤,门在那边,不送。”
阮蓝在突然对峙起来的两人中,沉思了几秒,勇敢的插入了他们的对话,她看向游尤,神情有些迷惑:“你也想打地铺?”对,没错,游尤一定是这个意思,是我想太多了。
然而游尤丝毫没有就此顺水推舟结束自己惊天动地的提议的意思,他恭谨的弯下腰,语气里带着几分笑,让阮蓝几乎瞬间回忆起了手心被睫毛轻轻刷过的感觉,有点痒痒的……
“刚才大小姐看着我的屁.股看了很久,我以为大小姐是想……”
他说出来了,他不止说出来了,他还把那两个字说出来了!
阮蓝脑海里徘徊着这句话,但仍下意识的打断了他接下去的话——为了大家好,也为了她的……不管是啥,反正不能让他继续说下去!
“游尤你身材不错。”哪怕在这个时候,她都下意识的维护了大小姐人设,趾高气扬的评判着对方:“我之前居然没有发现。”
游尤笑容似乎扩大了些,又似乎没有变化,他仍保持着弯腰的姿势没有动,再次询问道:“大小姐需要我留下来吗?”
“你想留下来吗?”阮蓝端详着眼前的脸,抛去以往熟悉到下意识忽视的滤镜,从对方低垂的眼,到微微勾起的唇角,再到因着他弯腰俯首的姿势,显得格外显眼的锁骨,微微凹陷,衬托出那具身体里惊心动魄的纤细感。
她收回了目光,对自己进行了深刻的道德批判,说好了搞男二……呸,说好了虐渣男,但是她现在觉得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渣的那颗星。
游尤好似什么都没察觉般,不管是她打量的目光,还是她欲盖弥彰般的突然移开视线的行为,一如既往的温顺:“我听大小姐的吩咐。”
阮蓝看向他,他眼里倒映着阮蓝的模样,温和的继续道:“大小姐对游尤的所有吩咐,游尤都会遵从,只要大小姐开心,游尤……”他抬起头靠近了些,两人的距离缩短到了十分微妙的地步,几乎是将他毫无瑕疵的脸放大在阮蓝面前。
阮蓝条件反射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像是在奖励乖巧的宠物。
他更熟练的轻蹭着阮蓝的手,脸上露出满是依赖的表情,补全了之前的话:“游尤就开心了。”
他又露出了之前帮阮蓝吹头发时出现的神情,如同狡黠又温顺的猫咪,自然的依偎着她,全心全意的信任着她。
这种状态下的他显出几分逾矩的亲近,比往日他与阮蓝相处时的氛围更亲近,亲近到第一次见到他这一面的阮蓝几乎误会他跟原身的关系,而此刻显然对此有所想法的人换成了简修明。
他皱起眉,看着眼前游尤媚上的场景,油然生出几分不满,眉梢微皱,盯着对视的两人心中飘着无数的念头,但仍没忍住,上前伸手将游尤拽……没拽动。
游尤看了眼眉心微皱的简修明,收敛多余的情绪,又恢复成最初的模样,顺着他的力道退后一步,恢复了安全距离,目光落回到阮蓝身上,等着她的吩咐。
“你们一起打地铺吧。”反省了一遍的阮蓝,丝毫没有洗心革面的意思,当然她的理由是十分冠冕堂皇的,为了防止恨意过高的简修明半夜起来掐死她,需要游尤来盯着他,反正赶一只羊也是赶,赶两只羊也是赶,没什么区别。
强行没有区别的阮蓝内心十分平静,已然看透了自己,并达到了灵魂与**的统一:我那是单纯的欣赏美色,压根没有其他含义。
游尤没有对她的安排提出异议,只是在拿出新被子铺床的时候,选择了离床最近的位置。
简修明后知后觉的看了眼对方原先铺的地铺跟床之间的距离,绝对不能说最远——毕竟他没有选到浴室旁,但这位置怎么说呢?
他如果想在夜里从那里走到床边,必然会碰到些什么,从而惊醒阮蓝,而阮蓝如果想从床边走到他那边,堪称条条大路通罗马。
啧。
忠心耿耿的恶犬,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