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令姜用了好长的时间,才把徐则立这个无赖赶出脑海。
学习的过程对于谢令姜来说是愉快的。
在二十九岁的人生晃荡了快半个月,一直都是吃了睡,睡了吃。
要不就是应付来自婆婆的关爱。
能在这么浮躁的年纪静心学习,是特别珍贵的。
谢令姜学完政治的两节课,抬头看向窗外已是黑夜降临,华灯初上。
她站在窗边,俯视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
说实话,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在这里找到自己的归属感。
从小到大疼爱自己的哥哥,已经结婚生子,生活幸福美满。
爸爸,自从上次莫名其妙挂断电话后,再也没有打过来。
妈妈,自始至终都没有打过一通电话给自己。
和徐则立相亲结婚,因为合适而在一起。
此时此刻,她又想到了未来,如果未来对徐则立还是没有感情,是不是要做另一种打算。
谢令姜回到书桌前,正准备收拾书本时,徐则立回来了。
她听到客厅响声不小,赶紧出去看看。
谢令姜看到家门大敞开着,正冲着门口堆着两个装得满满当当的食品袋。
她见徐则立把公文包和电脑包放在沙发上,然后折回门口把两个食品袋提回来,直奔厨房。
徐则立见谢令姜出来边往厨房走边说:“帮忙关上门。”
谢令姜过去关上门,向厨房走去。
见徐则立从袋子里拿出一包虾,一块生肉,鱼丸虾丸生菜油麦菜……
她惊讶地看着这些食材,问道:“你又买了这么多菜,昨天买的菜好像还没吃完。”
徐则立拿出一袋水煮肉片的调味料在谢令姜眼前晃了两下:“这不是昨天有人说想吃水煮肉片,香辣虾嘛。”
谢令姜眼前一亮,“今天吃呀?”
“这不明摆着。”
谢令姜开心地在原地跳来跳去。
徐则立见她这么忘形,不由笑了。
过了一会儿,徐则立觉得谢令姜消停了,指着那些绿叶菜说道:“高兴够了,去把菜洗洗。”
“得令!”谢令姜端端正正地敬了一个礼,准备把菜放进洗菜盆里。
徐则立却一把拉住她,“先别动,给你系上围裙再洗。”
谢令姜见他拿着围裙往她身上套。
她对在后面给自己系带子的徐则立说:“你不穿吗?我就洗个菜,没必要穿。”
徐则立给她系好围裙,说:“还没热锅,我现在不用,等你洗好再给我。”
说完,他把猪肉放在菜板,拿出刀开始切片。
谢令姜见他切肉似乎很熟练的样子,肉片切得不薄不厚,刚刚好。
她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会做饭?还做得那么好吃?”
徐则立停下切肉的动作,偏头看她,笑了笑,继续手下动作,慢悠悠地说:“在国外的时候,天天吃三明治,不熟的带血牛肉,要不就是一系列油炸食品,把胃都吃坏了。”
谢令姜接过话头,往下推断:“然后你就开始学做中餐了?”
“国外的中餐大多都是融合了外国人的口味,不地道,咱们真正的中国人也吃不惯,想要吃到好吃不贵的中餐,只能买菜自己做。”
徐则立把切好的猪肉放进碗里,又拿出虾开始剔虾线。
谢令姜仔细洗着菜的根部泥土,说:“那你厨艺方面的天赋很好。”
徐则立苦笑一声,“嗐,哪有什么天赋!我当初也不会做饭,照着菜谱做的,记得当时我特别想吃西红柿炒鸡蛋,就照着菜谱做,但是锅里有水渍,我不知道要控干,所以在有水渍的情况下,我把油倒进锅里,你知道当时那个场景有多恐怖吗?”
谢令姜忍着笑,好奇地问:“描述描述。”
“锅里的油顿时噼里啪啦地四处往外溅,我还穿着白T恤,上面都是崩的油点儿。”
徐则立回忆起那时的窘况,真是黑历史。
谢令姜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你没穿围裙呀?”
徐则立无奈地说:“我个大男人,从没下过厨房,能把调料买全就不错了,谁知道还得买围裙。”
“不行,不行,太逗了,脸都笑疼了。”谢令姜活动活动自己的脸,眼里满满的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徐则立耳边回荡的都是谢令姜的笑声。
他停下剔虾线的手,提醒道:“嘿,谢令姜,你过分了啊,笑两声可以,还一直笑不停了。”
谢令姜忍住笑,噘着嘴说:“好笑嘛,还不让人笑。”
徐则立没好气地说:“你这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谢令姜挑眉看他:“怎么?不行?”
徐则立赶紧采取明哲保身行动,忙说:“行,怎么不行!怎么着都行,谁让你是我家属。”
闻言,谢令姜整个人得意起来。
徐则立剃完虾线,摘下一次性手套扔进垃圾桶。
见谢令姜还在洗菜,瞬间无语:“我都切好肉,剃完虾线,你还没洗干净菜!”
谢令姜特别有自己的想法:“我洗的比较干净,不放过每一根蔬菜上的泥土。”
徐则立见谢令姜一根一根地洗着,的确是干净,就是效率慢!
他说:“也没见你有洁癖,洗个菜居然这么认真。”
谢令姜理直气壮地说:“入口的东西要慎重。”
她又冲了一遍水,沥干水后放在菜板旁边,对徐则立说:“洗完了,你可以尽情发挥厨艺啦。”
徐则立见她准备从厨房撤了,用食指勾住她围裙肩带:“围裙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