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峰顶上的江湖高手不少,鸠摩智、慕容复、段延庆这些人即便打不过丁春秋,至少有一战之力。
更何况自古以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星宿派弟子那样大声的吆喝,慕容复等人心中早已不快。只不过之前这些人自重身份,爱惜羽毛,不肯联手合攻一人;加之从苏星河此前的话来看,这人同丁春秋乃是同门,同门之事,外人不必参与。
再者三人心照不宣的便是:他们的关系并不如何,相互忌惮,都怕自己动手之时,被另外两人乘虚而入。
所以,即便星宿派弟子将丁春秋捧上了天,将他们踩得体无完肤,慕容复等人依旧面带微笑,似乎风度翩翩不计于新,半点不予理会。此时见有同丁春秋有仇的人上来寻仇,三人会心一笑,虽未往后退,却也抱臂一旁,表明了自己不会动手的态度。
听到谢知非的话,将自己当作是武林至尊的丁春秋并不以为意。只是见谢知非如此轻巧的上来,知晓对方有些手段,怕这人背后偷袭,丁春秋手下立刻将内力运足,双掌不住向前猛推。“什么五圣教,五鬼教,本仙从未听过。再者,即便本仙拿了你的东西又待如何。”
说道这处,丁春秋冷笑一声道:“还是说你本就是苏星河请来的帮手,要两打一?”
听到丁春秋如此说,星宿派的弟子立刻在一边顺势应援,大声指责谢知非:
“星宿老仙武功当世无敌,是自古以来的武学大师,有什么东西是他老人家没看过的,你曲曲几条虫子,不过是老仙替你看看效用。”
“星宿老仙能亲自用你的东西,那是你的荣幸,怎能叫拿!”
“还不快快抛弃手中兵器,跪下哀求星宿老仙饶你性命!”
星宿派弟子人大声的呵斥,而谢知非一个也没理会,只是拿着手中的太上忘情,缓缓往场地中走去。
这些星宿派弟子本是乌合之众,哪儿肯正面同谢知非杆上,见谢知非走来,嘴上依旧骂个不停,身体却非常诚实的让出一条路来,让谢知非大感滑稽,一面往场地中走,一面朗声说道:“盗我圣教蛊虫的有二,一为天狼子,一人不知其名。子不教,父之过,你既是天狼子师傅,他又将冰蚕给你,你未尽教导之责,天狼子的罪,你也有份,此乃你罪之一。”
听到谢知非的话,其他人纷纷点头:丁春秋却有罪。
见谢知非缓缓走来,丁春秋冷哼一声,广袖如同满风的风帆鼓动,场中变化顿生。
之间原本直立的火柱因丁春秋担忧腹背受敌,头顶突然往前卷到了苏星河的身上,一阵火焰撩过之后,苏星河雪白的胡须变做了飞灰,面上也被熏得发黄。顿时有二十余名汉子从一边奔过来,笔直的站在苏星河身前,半步也不肯挪动。
“螳臂当车不自量力!”丁春秋冷笑一声,掌力催逼之下,火柱立刻这二十余人身上,然而这火焰凶猛,这二十来人却动也不动,连眼睛也不眨一下。同一旁的星宿派弟子一比,高下立见。
众人见此耸然动容,眼看着熊熊火柱便要将这二十余人裹住,突然场中一阵狂风大作,火柱陡然偏了方向,没有卷向苏星河的方向,反倒是尽数往走来的谢知非倒去。
众人凝神看去,不知何场地里多了一只小孩高的黄色蛤蟆。
那火柱无论谁染上了,都要吃大大的苦头,偏偏这只不知哪里来得蛤蟆硬撞上,却半点没有害怕。不但不害怕,还往火柱扑去,片刻的时间便将火柱扑灭。
一边的星宿派弟子也不顾敲锣打鼓了:
“哎呀妈呀,好大的蛤蟆!”
“额滴娘亲的乖乖,这蛤蟆是吃什么长大的,还有翅膀!”
这样诡异行径的蛤蟆,怎么看也不像是野生的,众人将视线转到谢知非身上、只见谢知非缓缓走到玉蟾身前停下,对丁春秋冷声道:“圣教弟子均为一家,伤其一人如断他人手足,天狼子将我圣教弟子手足粉碎,其他弟子同受其罪。你为师,当担其过,此乃罪二。”
“用我圣教冰蚕害人,累我圣教声誉,此乃罪三。”
谢知非一句句说来,掷地有声:“三罪相叠,尔罪当诛!”
此时场地中没了火柱,丁春秋同苏星河之间的比武已经停了下来,丁春秋一挥袖:“说这些无用的邋遢东西做什么,你们两个一起上罢,且看本仙怕不怕你们!”
“对你,不必二挑一,我一人足矣。”
说罢,卯足了劲要在这里刷好感度,要把偷东西伤人的星宿派给踩一踩的谢知非继续道:“若你嫌自己大战了一场内力不济,我也可以给你时间好好恢复 。”
五圣教虽有名,却少有人见,只当这是蛮荒之地的门派。
此时见谢知非一言一行,均是有理有节,行为举止、风度翩翩,竟还要胜世家出生的慕容复几分,纷感诧异:这五圣教,到底是何模样!
何模样,自然是这些人想的那样:民族风情,朴实好骗!
之前谢知非也想要扮成众人眼中那样的傻甜白,然而故作傻甜白的谢知非却被真傻甜白的丐帮结结实实坑了一道,有苦难言。这一次,谢知非不敢用自己的思维去挑战其慕容复这些人的想法,只能老老实实的做个老江湖,求个四平八稳。
毕竟不管是慕容复还是鸠摩智,或是段延庆,脑子里的坑也不少。
谢知非抬眼,先是看向苏星河,而后从苏星河身上扫过,环顾一圈:“星宿老仙同我五圣教有三件事要聊,今日我同这他算这笔账,诸位可有异议?”
五圣教在江湖有些声名,前些时日据说还同丐帮长老打过一场,未有败绩。
然而江湖中对于五圣教的消息甚少,有消息的丐帮却不肯告知他人,鸠摩智同慕容复他们只恨不得多了解下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教派,怎会嫌弃谢知非在这里用武,只会嫌对方动手太少,当下立刻道:“既是两位帮派之间的仇恨,我等不必插手,你们且自便!”
有人能来制止丁春秋,苏星河自然更无异议,带着二十余名哑奴往后:“多谢这位大侠出手相救!”
谢知非点点头,站到苏星河之前所在的位置,一双点漆寒星注视着丁春秋。谢知非的面色很冷,似乎在看深仇大恨的仇敌一般:“冰蚕乃是始祖怜惜世人所授,用于济世救人。今你用冰蚕害人性命,违我圣教始祖心愿,你可知这在圣教之中,该受何惩?”
丁春秋冷笑道:“你那虫子毒得很,我不过丢出去便将人冻死了,岂是救人的东西!”
场外其他人听到这话也是大感意外,之前丁春秋用那冰蚕轻易杀人,此时听这谢知非话里的意思,那骇人的蛊虫并非用作害人用,而是用作救人的药物?
唯有苏星河师徒若有所思,似乎明白为何冻人的冰蚕能救人性命。
并未将谢知非看在眼里,丁春秋不做休整,双手往前一推,毒气散开,身形往后退:“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今日老仙便做你的始祖,好好教训你。”
这一退,丁春秋退出了五尺远的距离,刚一停下,便见谢知非已在自己面前。
眼看着谢知非要用手中的兵器去触碰,苏星河大喊一声:“小心化功**。”
听到这话,不敢拿系统身体是否能抗住丁春秋的化功**。
作为一个内功门派,没了内力,没办法施展招式今日岂不是被丁春秋压着打?那还怎么刷声望!
当下谢知非身形一闪,化蝶出现在丁春秋身后,一脚踩在丁春秋心窝上。
这一脚对于丁春秋来说并不如何,谢知非这临时一变的这脚病没有灌注内力,丁春秋仅借势往前一飘便又飞出了两丈远。
只是谢知非这一脚伤掉的颜面,却让丁春秋脸上火辣辣无光。
而这边,一脚踩中丁春秋的谢知非放弃了最初绚一场的计划,在空中对着丁春秋便是一记夺命蛊。
——丁春秋能化内力,一不小心被化他可就悲剧了,还是速战速决的好!
谢知非信心满满的一记夺命蛊飞过去之后,半点效果也无。
比起吴长风等人,丁春秋眼界武功远胜他们,即便是背对谢知非,丁春秋脑后却如同生了眼睛一般,往前一倾,便躲开了这一记夺命蛊。
【侠士丁春秋识破侠士谢知非的夺命蛊】
谢知非暗咬牙在对系统威胁到:“我看得到,给我闭嘴!”心中却更加郁闷,怀疑自己拿的是假橙武。
避开这一记的丁春秋举重若轻,轻飘飘的落在一边松枝上,松枝一动不动,可见起轻功之深。
丁春秋转身对谢知非道:“小子,你这武功也不如何,只能给老仙我饶饶痒。”
“即使如此,那你便多受两下。”谢知非不怒反笑,一记聂云冲到场地中,抬起手中的太上忘情,对着丁春秋狂刷夺命蛊,蝎心,蛇影,眠蛊……
一时间,之间场地之中,伴随着谢知非的笛声,无数紫色的内劲如同孔雀开屏一般往丁春秋射去。
将内力凝形射出攻击的招式,天下并非没有,大理段氏的一阳指便是其中的佼佼。
众人见此,只当五圣教同大理段氏那般,有特殊的功法可以将内力凝形外用,虽然精彩却并不惊奇。一边的风波恶见谢知非内力好似无穷无尽,对丁春秋的攻势丝毫不减停滞,在丁春秋那里吃了亏的风波恶心中大喜:“谢大侠好俊的功夫!丁老贼,你可是遇到大麻烦了,今日的丁老贼做不得大仙,要做那落水狗了!”
风波恶这么说,顿时引来星宿派弟子齐声反驳:
“你懂什么,星宿老仙这只是热身,还未动真格!”
“老仙他可是古往今来天下第一高人,什么达摩祖师,武林至尊,都扛不住他一掌之力!”
“星宿老仙只需要动一根手指头,这小子就会毙命当场!”
然而场地中但凡有些眼力之人都知晓:最初之时,谢知非是在见到丁春秋起退的时候这才跟上。
慢一拍却后发先至已是难得,而谢知非施展连绵不绝的招式面上却半点不显山露水。此人武功之高,当世罕见,令人生畏。
顺着手中不停歇的眠蛊,让丁春秋不断腾挪躲避的谢知非再次施展化蝶出现在丁春秋面前,一张俊脸黑若寒潭,抬手往丁春秋天灵盖抓去:打不中,他用抓的总可以了吧!
内力被吸空了大不了刻一口回内力的药,指不定还能打开五圣教卖药新出炉!
同时,谢知非对系统吐槽到:橙武一定是假的,打了这么就一个中的都没有!
对此,系统炸毛了【本系统只负责传信,假的你找曲云去!】
面对谢知非五爪的丁春秋只是觉谢知非指尖紫光吞吐,口中吐出的话让他勃然变色:“坏我始祖济世救人之愿,当废其武功,丢入万蛊阵享万蛊噬心之苦。”
万蛊阵是什么样东西,莫说丁春秋,在场没有人知道,但听名字,每一个人想去享受一番。
之前丁春秋不过用了一只晶莹剔透的冰蚕,便轻松将他人冻毙当场,这一只被五圣教用来救命的蛊虫尚且如此厉害,那五圣教用来惩戒人的万蛊阵又该是何等模样。段誉只是一想,立刻打个寒颤,往王语嫣那边又靠近了些:“这五圣教如此厉害,却从未听人说过他们作恶,倒是难得。”
见到段誉靠过来,王语嫣立刻往慕容复身边又靠过去一点:“倒也不是不曾作,否则江湖中蛊虫传说如何而来,只是听这人意思,五圣教似乎受那位始祖约束,若是用蛊虫随意害人,还要受到可怕的责罚。”
“即便是丁春秋大错在先,适才那五圣教的公子来了,也不曾乘人之危袭人不备,而是与其说明原委一对一比武,这五圣教的蛊虫听起来虽说骇人,却也不失正派作风。”说到这里,王语嫣脸红红的偷瞄慕容复,只觉得这场地中的人倒也有几分慕容复的风骨,值得表格结交。
场地中,谢知非同丁春秋两人近距离交手,但见一个童颜白发,好似神仙,另一个俊朗飘逸,身形诡变。
风波恶见丁春秋在山林之间,好似一只花间蝴蝶,一沾便走,每一招都是攻向敌人要害的凶狠招式,偏偏姿态却潇洒自如,好似御风而行,不由叹道:“丁老贼虽然可恶,但他这一身武功,当真不是投机取巧、偷尖耍滑就来得了的。”
星宿派的人还没来得及称赞风波恶有眼光,便听见另一个更大的声音说道:“非也非也,我看丁老贼也不怎样,你看他只顾着跑,每一招都是为了自保才发出,远不及这五圣教的小子。”
包不同摇头晃脑一遍,谢知非这个年级,五圣教这般实力,可为他家公子所用,又看向王语嫣:“表姑娘,你博览群书,可知道这两人的武功套路。”
王语嫣摇头道:“这两人的招式,我当真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