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整整一个礼拜之后, 周末很快就到了。
这几天傅西沉也没有联系她关于周末去靳奶奶那里的事情,思来想去鹿栀周不想继续再把这件事拖下去。
便主动打电话给傅西沉约了时间。
对方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十分的平静,一点都没有他那天在她家楼下说话的那种暧昧。
“这里, 是我的。”鹿栀周直到现在想起他在她耳边说的这句话来还是觉得肉麻。
他怎么不上天呢,什么都是他的了呗。
鹿栀周吐槽归吐槽, 都是默默的在心里, 没有表现出来。
“那周六上午十点可以吗, 我带点礼物过去拜访一下。”鹿栀周想了想,老人家一般都起的早,去太晚了也不行。
傅西沉正看着面前厚厚的一沓英文数据材料, 一边看一边跟鹿栀周打着电话。
他等鹿栀周这个电话已经等了一个星期了。
“嗯, 可以。”傅西沉拿手上的笔在重点位置标注了一下。
那边电话挂断之后, 他打了一通电话过去给自己的奶奶。
“奶奶,周日我来看您。”傅西沉不记得有多久没有主动给老人打过电话了。
以前忙的脚不沾地, 总是忽略需要关心的家里人。
靳嚒嚒接到孙子的电话倒是没有太惊讶,反而淡淡的反问, “周周呢, 周周来不来。”
“周周不来的话你也不用来了, 我忙着和小姐妹们唠嗑呢。”
傅西沉一点都不怀疑奶奶说这话的真实性。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如她意的孙媳妇, 自然是各种催傅西沉赶紧带回去。
“她来。”他在电话里说。
“好好好, 周周来啊。”靳嚒嚒在电话里笑的像个孩子, “那我得让家里的阿姨好好准备一下,好好捯饬捯饬这个院子。”
“然后再去老张那里把周周外婆的电话给要过来, 方便以后看日子。”
傅西沉挂了电话,继续批阅起了面前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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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上午八点鹿栀周就起来了。
她简单吃了个早餐,洗洗漱漱忙里忙外的,选了一件家长们都很喜欢的杏色连衣裙, 这件连衣裙还是旗袍的改良款,穿在鹿栀周的身上多了几分风情和气质。
然后她拿出自己提前准备好的礼盒,打算将手上的手镯先拿下来放在礼盒里。
可无奈她拔了半天,手镯就是拿不出来。
当时明明套进去的时候很容易,现在怎么就是弄不出来呢。
不知不觉,光弄镯子就弄了半个多小时还没弄好。鹿栀周没办法,只好先将自己买的礼物拿出来放在客厅里候着。
一直到傅西沉打电话说到她家楼下了,她才放弃将镯子□□放在礼盒里还回去的想法。
今天是梁进开车,傅西沉和鹿栀周都坐在后排。
这种改良款的旗袍还是第一次看她穿,意外的很适合她,腰细腿长的优点一穿旗袍就显露无疑。
尤其是她手上戴的那个镯子,和今天的这身搭配实在是太合适了。
鹿栀周没想和傅西沉说话,默默戴上耳机在一边听歌。
“脚还疼吗?”傅西沉没看她,语气也貌似漫不经心的样子。
但鹿栀周突然懂得了,他这样就是在关心她,只不过方式显得有些冷冰冰的罢了。
鹿栀周脚踮了踮,摘下了一边的耳机,轻声说,“不疼了,用了你的那几个创可贴,每天都有换,还涂了药。”
她说每天都有用他给的创可贴。
傅西沉听了鹿栀周的话,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他们好像好久没有这样安安静静的坐在一个车里过了,两个人稍微说了几句话之后,车内又回复到了安静的状态。
气氛并不尴尬,反而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
靳奶奶住的是以前傅家的老宅子。
傅家一直都是当地的富甲之家,到了傅西沉这一代已经是第四代,富不过三代的俗语在傅家一点都没有用。
傅西沉完美的继承了家族的商业基因,很早就可以在商界独挡一面。
傅家的老宅相传在炮火连天的战乱年代被炸掉了一半,所幸那个时候的傅老爷子有远见,早早的就在宅子下面挖了防空洞。
因此傅家的子嗣才得以绵延下来。
鹿栀周现在看到的这座傅家大宅是后来经过修葺之后的版本。
大门由两扇威严的大铁门组成,门的两边坐落着两樽大石狮子。
车子开进去,宅子的中央就是一座白色的喷泉。
由喷泉为原点,分为四条岔路,分别通向宅子里不同的园子。
车辆缓缓向内行驶,途中可以见到不少脱帽敬礼的人,似乎靳奶奶有红色背景,未出嫁前她是高官家的小姐。
一直往里面行驶了差不多几分钟,经过了花园、假山,最后来到住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