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礼乖乖与蒋长封抱了一会儿,才把今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对方。蒋长封听完,先是沉默,后来郁礼才发觉他在生气。
他侧过脸,贴在蒋长封的面颊上,小声叫着,“叔……”
蒋长封眼一闭,再睁开时才将怒火压下去。
他一手圈紧郁礼的腰一手覆盖在他的后脑勺上抱着他,“别听郁振江的话,你做的对,你的身体如何,能做主的只有你自己。”
“它虽然与常人的不太一样,却是你自己完整的一部分。小礼,你本就该拒绝郁家,而不是一味的顺从他们。”
郁礼低下头,“不是顺从……”他眼神流露一丝茫然和无错,“我只是不知道我该做什么。”
他的眼神透过车窗涣散地落在外面的某一点上,陷入了短暂的回忆。
“我妈妈原来和别人定有婚约,却在订婚前的一段日子认识我爸,她是个极具浪漫主义的人,他们火速相爱后,我妈撇开一切,义无反顾地瞒着所有人跟我爸离开,也就是大家现在说的私奔。”
“他们定居在一个小城里,小城山清水秀,民风淳朴,并不需要太多花费,大部分居民都是自给自足的状态,我妈和我爸过得很幸福,我出生以后每天见到最多的就是我妈妈的笑脸。”
“我的身体……他们从没嫌弃过,甚至在我疑惑时,他们会编各种美好的理由瞒我,直到我八岁那年,城里突发山洪,我爸为了救人,被洪水卷走,连尸首都找不到。我妈那一年憔悴了许多,她生病了,最后不得不把我带回郁家,托付郁家照顾我……”
“往后半年我妈也离开了,没有人欢迎我,爸妈不在,我当时就觉得活着没意思,心变得很空虚,直到太爷爷被接回郁家住后,我的情况才好了一点。”
“再后来,我就被送出国啦,活着就像漂浮的云,风往哪吹我就去哪,没有明确的人生目标,除了要陪在太爷爷身边我也不知道我还要做什么,正好他们替我安排,那我就去做了。”
他直勾勾望进蒋长封的眼睛,“我不敢接受别人的好意,不敢麻烦别人,出了事就自己扛。可每次我出事狼狈时,你都会出现帮我,你让我贪心,让我做自己想做的,现在我正在慢慢学。”
学会顺从他自己的**、他的想法,替自己做决定,活出自我。
这样的郁礼在蒋长封眼中突然焕发出别样的神采,心头一阵悸动,想说些感人肺腑的话夸赞他,话到了嘴边,却觉得不如实际行动来的真切,嘴唇刚落到郁礼耳垂,就被郁礼推开。
郁礼不赞同地看着他,“叔,时间已经很晚,现在我们该回去休息,你都那么累了,就不要多想其他伤神的事了。”
蒋长封贼心不死,“……真不能?你就不想吗?”
郁礼摸着他下巴的胡茬,点头,命令的语气,“快回去休息!你教我的,要学会拒绝,现在我拒绝你的请求,要求你回去睡觉休息。”
“……”蒋长封有预感,明天他嘴里的泡又要多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老攻:O皿O 两眼冒火嘴巴起泡抖着身体嗷嗷待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