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礼不敢相信,这年头居然有人大白天当街劫人,他放开嗓子大叫企图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其中一人直接把手掌捂在他嘴巴堵住他的声音,很快,路边停下一辆车,郁礼挣扎着被两人带进车里,被推进去后他第一时间想推开另一侧的门逃出去,跟进来的一个黑子人把他手臂用力一扯,他疼得咧嘴,另一个人坐上副驾后,车就被落锁了。
坐在他旁边钳制住他的黑衣人开口,语气硬邦邦的,“你老实一点,别再乱动。”
郁礼被对方掐得手臂发疼,身体在恐惧的笼罩下反射性颤抖,他很怕,却不得不告诫自己,越是这种情况就要更加镇定。
他死死盯住旁边的黑衣人,“你们抓我究竟要干什么??这是违法的,你唔——”
黑衣人拿出一条帕子,在郁礼猝不及防时往他嘴巴和鼻子一捂,淡淡的气息刺入鼻腔,不过十来秒,郁礼就被放倒,迷昏过去。
天气晴朗,街头上发生的这起劫持事件并未有人报警。
迷药的药效不算久,一个小时后郁礼醒了。
他置身在一间白色的房内,房间很宽敞,家具全是一系列的白色。
吸入迷药后四肢仍然有些无力,郁礼首先感受身体有无外伤,确定自己没收到伤害后,才转着眼睛安静打量四周的环境,从他这里可以看到外围的花园,空荡荡的,没个人影。
这里是哪?他被什么人抓来的?对方为什么要抓他?房内除了床和一张桌子,没有多余的家居装饰,现在几点了,他叔会不会担心他的情况找他?
一股脑的疑问把他的脑子塞得满满当当,郁礼瘫在床上,嗓子干哑发疼。
他下一步要做什么?可他现在光是动一下手指都疲软,身边没一个人,只能静观其变。
郁礼在房内昏昏沉沉地又躺了半个小时,紧锁的房门突然传来响动,他顺着声音扭过头望去,门被人打开,是刚才把他抓过来的黑衣人。
黑衣人手上端了一个水杯,他把水杯递给郁礼,“喝下它,出去见我们老板。”
郁礼接过水杯,喝下那半杯掺了药的水,“你们老板是谁?他为什么要见我?能把我的手机还给我吗?”
黑衣人一字未回,杵在旁边跟个木头一样,等郁礼喝下水休息二十分钟后,才重新开口,“老板在客厅等你。”
郁礼动了动恢复力气的身体,跟在黑衣人身后出去。穿过大厅,黑衣人单手给他指了指方向,就退下去了。
郁礼左右观察了一圈周围的环境,确定目前跑不出去,才惴惴不安地往黑衣人所指的方向走,绕过一条柱子后,他很快看清楚客厅内坐在椅子里的人。
男人的目光穿过空气紧紧锁住他,那股冰冷的气息,让他挪动的脚步生生僵在原地。
郁礼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叔时那种害怕的感觉,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如果说曾经他见到他叔时怕被打,那么他见到眼前这男人的第一面,他怕对方杀了他。
这人眼睛里没有丝毫的人情味,只一眼,郁礼就凭那眉目间的几分相似,判断出这人和蒋长封有血缘关系。
又或许,这是他叔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