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在沙漠中,能够操纵凶兽,仿佛没有感情的中年人,他们能想到的,就是中央城那位。
林烁:“可是,你不是说‘神’以往只在祭祀时降临么?今年的祭祀已经过去好几个月……”
罗什道:“以前我也认为祂只能降临在神庙里,所以没有防备这件事。”
他总算明白自己心里隐隐的危机感是为什么了,“神”之前在泗水城现身过一次,可惜他当时好不容易才从大火中逃生,而后又烦恼掉马的事情,居然忽视了这个异常。
罗什懊恼地将经过告诉林烁,林烁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起火灾发生时的场景,听到灌满整座地下室的石油连环爆.炸,火焰流满整座内城,如同一片人间地狱时,他捏紧手指,在心里大骂已经死掉的西王。
“惯性思维害死人啊……”林烁感叹:“我们对于神的了解还是太浅薄了,幸亏有先祖。”
两人回忆起先祖留在匣子内侧的那两页日记——
原来,从王都逃出后,先祖们想起数百名奴隶要被陌生的存在当做祭品,心中不忍,于是,他们做出逃跑的假象,其实则绕了个圈,从另一边溜进城里,躲在王宫附近,想要救出这些奴隶。
在祭祀当日,一名先祖伪装成押送奴隶的侍从,进入大殿,其余人在外面接应。祭祀开始后,他们看见了难以理解的一幕。
和罗什幼时的所见所闻相同,先祖看到了凭空而生的银色光圈吞没奴隶,数百人在一瞬间消失,他们根本来不及施以援手,不同的是,先祖们看到了银色光圈是如何诞生的。
“那是一团朦胧的光,漂浮在祭坛上空,它是球形的,上面幻化出星空与沙漠,河流与城市。它不像是应该存在于这个时代的东西。银色光圈从它身上漂浮出来,变成一扇门的形状,那些奴隶在侍从的呵斥下在门前排成长队。我环顾四周,正思考如何搭救他们,再从这个密闭的空间逃生,令人措手不及的事情到来了。只见那扇门吞没了列队的奴隶,就像蛇吞掉自己的尾巴一样,而在门后则是空无一物。我还想继续观察‘门’的存在,可惜被领头的侍从驱赶出大殿,我们一起走到门外,站在阳光下,我看见身边的所有人都在瑟瑟发抖。那是一种用这个时代的常识,用我们那个年代的科学,都无法解释的怪事,或许只有‘神’这个概念可以令人安心。可惜,在某个人的影响下,我和我的所有同伴,都不相信神的存在。”这是先祖们记载在铜板上的原话。
而后的数年时间,他们一直都对这件事耿耿于怀,直到回归森林后,还数次偷偷潜伏进神庙观察“神”的秘密,并且详细记录了每一次神出现的时间、场景,写在日记里,大致一算,居然持续了二十年,直到最后一次,某个先祖在盯梢的时候不慎暴露了自己,险些引来针对蛮荒森林的围剿,他们这才放弃。
“别气馁,回去仔细研究一下。”林烁拍拍罗什的肩:“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嗯。”
对视一眼,林烁察觉到罗什似乎有些心事瞒着自己。
……
回到黄沙城。
路上,林烁看到了被破坏的引水渠,藏在沙漠以下的暗渠被从中折断,水泥管道裸露出地面,里面填满沙子,显然无法继续使用。
不光一段水渠,输水工程的多个渠段都遭遇了同样的厄运,每隔一千米左右就有一处断裂。
想要将这些水渠修整好,起码需要一个月时间,而黄沙城以及周边十几个城邦的用水却不能等。
这些天,黄沙城完全是靠水库里的存水渡过难关,可数万人的用水已经让水库的水位降至最低点,眼看过不了几天就要干涸。
炎瞳急得上火,一边派人去找风,一边和森林里的人沟通,让他们用战兽和驼驼兽往黄沙城运水,但……
“烁哥那话怎么说的来着?远水解不了近渴。”炎瞳低头看着只剩薄薄一层水的水库,叹气:“城主和烁哥究竟什么时候回来?”
他怀念一次能背两吨水的奇迹崽。
“炎瞳执政官,那人留在黄沙城的东西要不要拿给城主看?”有人问。
“看什么看?”炎瞳警告身边所有人:“都给我收起你们的小心思,谁也不许让城主知道这件事,谁说漏了嘴我就把谁赶出黄沙城。”
“神庙那是什么地方?祭品是人做的吗?城主已经为我们牺牲过一回了你们还想让他牺牲几回?真当他次次都能从里面逃出来?”
之前说话的人让他说得脸上怪挂不住的,“也不一定是坏事……不是说东、南、北三城都出事了么?我们城主说不定能继承中央城主的位置……”
炎瞳阴冷地看他一眼:“脑子不要我可以帮你割掉。”
对方悻悻住了嘴。
这时,天空中一声嘹亮的鸣叫声,奇迹在水库上方盘旋三圈,降落在炎瞳的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写完扔存稿箱了,结果忘记设置时间,早上起来才发现,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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