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太后和摄政王的事情,她多多少少也是知道一点的,想到早逝的太后,明安郡主就不由得十分唏嘘。
都说太后和皇后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可先太后,似乎日子过得也没那么尊贵如意,丈夫死了,还被迫怀上了别的男人的孩子,最后还因为给皇室蒙羞,以一种不太清白的方式死去。
虽然宫里对外传出来的说法,是先太后因为过于思念先皇,所以抑郁成疾而亡,可明安郡主觉得,如果不是因为摄政王的强取豪夺,先太后现在肯定好好活着。
宋明成觉得自己的妻子想法非常的不可思议:“你在说什么,先太后有孕的时候,那孩子才几个月,就算侥幸能够活下来,现在也最多八九岁,你看看你好儿子画的像,上面的人到底几岁。”
“画像哪里能够看得出来真实年纪,而且不是有传闻,说先太后同摄政王是旧情人,早在先帝在时,她们就好上了,说不定是在那个时候生的呢。”
这是另外一种私下里流传甚广的说法,说是先帝本来活得好好的,就因为这件事情,然后被先太后硬生生给气死了,也可能是摄政王给下的毒。一入侯门深似海,小小的侯府尚且如此,宫里的龌龊事情更是多着呢。
不怪明安郡主想不到天子头上,准确的说就算是天子站在明安郡主面前,她也不会认为前者和宋訾画出来的重度柔光滤镜下的阿言是同一个人。
想到妻子对当今天子的畏惧,宋明成到底没有说出口,只含含糊糊的糊弄说:“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但的确是个麻烦人物,你少护着你的宝贝儿子,就是因为你太宠他了,他什么都敢做,现在都捅破天了。”
听到这话,明安郡主就不乐意了:“不是你当初嫌孩子胆子小,还说长于我这个妇人之手,给孩子惯的太胆小了,现在又来嫌弃他胆大,敢情养孩子是我一个人的事,好话歹话都让你说了,到时候等阿放的孩子出生,我搬出去给他带孩子去,你就一个人过好了。”
宋明成连忙认输:“好好好,是我不对,孩子当然是我们两个人生的,都是上辈子咱们两个人欠的债。”
他话锋一转:“我们过两天,让小菁去南江吧,让她去她姨母家住一段时间。”
“怎么好端端的,让她去南江做什么?”
“你之前不是喜欢南江那边,嫌这里干燥的很。我是想通了,只要我在这京城一天,那些人就会想办法拿阿言和小菁做筏子,这京城才俊,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咱们也不能拘泥这一亩三分地,小菁要嫁到南江去,到时候有你外祖母一家,还有她的表弟表妹,肯定受不了欺负,等我老了,隐退下来,就陪你回南江城养老。现在我走不脱,让她先去探探路。”
“让她一个小姑娘去,哪里合适。”明安郡主听着还真有些心动,南江城,是她外祖母一家所在,她的母亲在她小的时候会带她回去做客,明安郡主很喜欢那个漂亮的江南水乡。她一母同胞的姐妹,也嫁到了南江,日子过得不错。
京城人心高气傲,找合适的不容易,去了南江,指不定能找到更加好的,而且京城人傲气,南江男子温文尔雅,可能更加适合骨子里强势的女儿。以前不往那边想,是因为不想女儿远嫁,但如果他们一家都搬过去,南江的青年才俊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宋明成道:“你不是好几年没回去过了,这次陪她一起去做客,到时候相处个大半年,把孩子们的事定下来。”
他也想过凌夷,但是知道自己的倒霉儿子可能有一个皇帝情人之后,他根本不可能把女儿嫁给凌夷,对方对皇帝忠心耿耿,真要出了什么事,肯定不会选择他们一家,卢山卿肯定是不行了。
“正好我这些天不算忙,先写信,过两天我送一送你们。”
宋訾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自己亲爹已经要安排阿姊避一避了,知道了他也会表示赞同。毕竟他小时候也去过南江城,对外祖母的家乡感观很好。
他给阿言的画被撕碎了,宋訾也没那个兴致再画一幅,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又带着大包小包进了小院。今天午饭他没做什么复杂的东西,就花了不到半刻钟,简单煮了两大碗从七略书局带过去的鲜肉馄饨。因为时间不太够用,他有个大工程要尽快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