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摄政王威胁到朝堂,先王更是想尽办法为他铺平道路,什么皇家特有的暗卫,早早就交到了司马彦手上,虎符也在摄政王死后被他收回来了。
司马彦也挺好奇,摄政王那些忠心耿耿的旧部,早在摄政王落入他手中,就死了个七七八八,后面几个活着的,也被他以软刀子割肉的方式杀得七零八落,还站着中立的那些,他都把人留下了。一个琵琶骨被洞穿,没有任何子嗣后代,还被阉掉的废人,有什么利用的价值。
“全程捉拿摄政王,能活捉就活捉,要是不能,传令下去,朕养的兵比他的命贵。”这就是不用留活口的意思了。
皇帝摸了摸自己肚子:“若是人运气不好,你查过了就行,就不用带到朕跟前给朕看了。”
都说多看美人,肚子里的小孩就会长得好看,他天天看小七,看镜子,肚子里的崽一定得听话长成他们两人的结合体,万一要是看到摄政王那张丑脸,长得像摄政王怎么办。
宋訾听到这话,反而更紧张了。知道自己的敌人是谁还好,就怕对暗处的人丝毫不了解。
如果没有虎符,也没有宝藏,这些人费了这么大力气把摄政王救出去,还安排一个以假乱真的替身来拖延时间,总不可能是为了做慈善。摄政王旧部也的确不合理,毕竟都过去这么久的时间了,他们要是有那个本事把人弄出来,干嘛要非得等到司马彦大婚这一日,早几年不能做嘛。
宋訾努力的想啊想,回想着书中剧情的所有细节,跳出国内的这些恩恩怨怨,突然想到了一方势力:“阿言,你说会不会是邻国干的好事。”
晋国地大物博,但是这一片土地上也并不只是晋国一个国家,他之所以会选择北境发展,就是因为北境特殊的地理位置,它处在三国交界处,是一个很微妙的三不管地带。
虽然已经过了好几年,很多地方的军队分布都已经有大变化,但是摄政王当年也是权柄遮天的大臣,掌握了许多晋国的重要信息,比如说一些重要之地的军事分布图、地形分布图。
如果要行军打仗,这些重要机密很有可能就会左右战局的成败。
“小七真是聪明。”这种可能性的确很大,若是以前的摄政王,还不一定叛国,但是现在的摄政王就不一样了,曾经高高在上的权臣已经变成了一个歇斯底里的疯子,如果被救出去的话,什么恶毒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以前司马彦可能不在乎这一些,他还乐得把浑水搅大一些,愿意陪疯了的摄政王玩一玩,但是现在他不是孤家寡人了,他决定温柔一把,行善积德,不做痛打落水狗这种事,免得狗发疯咬人。
宋訾有些不好意思:“也不一定就是这样,我就是随便猜测一下。”
皇帝下令:“继续封锁城门,严查外地行商,把近卫军统领叫来见朕”
如果是邻国,基本上都会易容成商贾,凌夷发现的及时,那群人还不至于这么快就转移出京。
“加强京中戒备。”司马彦贴心补了一句,“丞相府那边也戒严。”
他当然希望只有自己是小七的软肋,但理智告诉他,宋家那些人对宋訾来说也很重要,这么喜庆的日子,皇帝不想再闹出什么差错。
宋訾本来想问皇帝,能不能把家里人接到宫中,但是想了想,世人并不知道皇帝待他到底多重,也不清楚他们家的情况。对那些心狠手辣的人来说,他们往往以己度人,区区一个皇后,对皇帝并没那么重要。皇帝连自己的亲娘都不在乎,怎么可能会在乎皇后的娘。
理智上分析,这些人费大力气挟持他爹的可能性不太大,宋訾只道:“劳烦司长同我爹娘知会一声,如果我娘不在府上,告诉我阿姊也可。”有提防就够了,怕就怕有心算无心。
“我替娘亲她们谢过陛下。”等凌夷撤了,宋訾才同天子道谢,他当然也可以安排自己的看着丞相府,但是有训练有速的军队护着肯定更好。
“小七不用谢我,永远不要为外人谢我。”天子道,“我不是为了他们,只是不想你替他们分心。”
他骨子里其实极其霸道,稍有剧烈的情绪起伏就会直接崩掉,但是宋訾拉住了他随时发疯那根的弦,让司马彦尽可能的保持镇定。
天子见宋訾神情动容,眼波流转:“虽然不要谢,但是我要补偿。”
他算盘珠子打的噼里啪啦作响:“小七你看,凌夷一来,就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我还要担心无关紧要的人,为了安全,搞不好回门都得推迟。婚假三日实在不够,你觉得多补几日假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