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陌竹也接了口:“明日再说,现在头绪也不清楚。”
他们刚走到衙门口,一个脸熟的衙役见到高然慌慌张张地过来了:“高大人,周家请你去一次,说是家里出了点事。”
“可有说是何事?”宋陌竹听到是周家,也皱了眉。
“这没说,那下人着急忙慌地说了声就走了,还没来得及问是什么事。”那衙役今日值守,刚准备偷个懒,歇一会儿,看到周家下人来睡意全无。
“确定是平时见过的周家的下人吗?”杨昼在这个节骨眼上多嘴问了一句。
衙役想了想:“是,老熟人,就平时周家少爷闯了祸,一直来接人那个。”
高然似乎听出了一丝的问题,转身就往周家跑去。
“大人,要不要给你把马牵过来。”衙役的声音被几人抛在了身后。
好在周家住的离府衙不算远,若是从大街上走稍微远些,走那些羊肠小道更是近些。
不多时,他们就到了周家门口。
他们站在周家门口却无人应声。
宋陌竹和高然看了看墙壁的高度,眼神对上,就做出了决定。
宋陌竹离开墙稍远了些,跑了过去,往墙上一蹬,一个利落地翻身,随着衣角也划过屋檐,就翻身进了墙。
他再去前门给其他几人开了门,发现厅堂一片昏暗,发现后院倒是灯火通明。
几人还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一路上小心翼翼,直到遇上了一个领着身背药箱的大夫的小厮。
那小厮看到宋陌竹一行人立刻出声呵斥:“你们是哪里来的人?”
见宋陌竹几人未曾离开,那小厮借着灯笼微弱的火光,认出了高然:“高大人,您来了,快请过来。”
那小厮没再耽搁,步伐匆忙地将他们几人领到了周斯的房间,房间里传来了呼天抢地的声音。
“儿呀,你快醒醒,看看娘亲。”
大夫先进了门,严老爷一看大夫:“大夫,您来了,您快看看我儿子他究竟怎么样了?”
大夫拨开了趴在周斯身前的夫人,为其诊脉:“公子脉象急促,似是受惊了,但应该并无大碍,不时就能醒转。”
“这大概能多久啊?”周夫人说话间不自觉地带了哭腔。
大夫也为难:“这老夫也说不好,老夫先去开点药试试。”
看到大夫为周斯已经看好了诊,一直没出声的高然才问周老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周夫人还在寸步不离地看着儿子,周老爷轻轻掩上了门,口中无限惆怅:“这事说来也是家丑,若是可以,请高大人保密。”
高然看着周老爷发白的鬓角也知道周老爷这些年为周斯没少操心。
周老爷这才将刚才周斯的事情说了个明白。
周老爷夫妇俩他们俩本都以为今日暴雨,周斯不会回来,说不定又在那个勾栏酒肆厮混,没想到晚上倒是醉醺醺地回到了府上。
平日里府上的丫鬟见到周斯都是有多远躲多远,两个丫鬟今日却没料见能碰上周斯。
周斯看到其中一个丫鬟也直了眼,抱着就要亲热,想要往小院里拖,另一个丫鬟见到此情此景吓得就跑了。
那丫鬟一路挣扎,被周斯拖到了小院,没想到一进到小院就看到了一个鬼。
两个人纷纷都昏了过去。
刚才逃跑的那一个丫鬟,还是担心被周斯掳走的那一个,便偷偷找了相好,打算趁周斯喝醉了,从背后打一棒子。反正周斯喝醉了,也未必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没想到他们一进门,就看到周斯和那丫鬟都昏倒在地,他们两人这才找人呼救。
府上顿时乱作一团,而那个丫鬟也比周斯先醒,这才断断续续地将事情讲给了来救她的丫鬟听。
周老爷又从那丫鬟口中得知了真相。
听完周老爷的话,站在暗处的画眉偷偷翻了个白眼,就连杨昼对周斯的作为也是一脸不齿。
高然长吁了一口气:“既然周少爷还没醒,那位丫鬟呢?我们有事先问问她。”
凭借宋陌竹对高然多年的认识,也听出了高然口中难以压制的鄙夷之情。
“已经被扶着到后院去了。”周老爷忧心地看了一眼屋内。
宋陌竹一个眼神也没有施舍给周老爷,周斯变成今日这样,又岂会没有周老爷和周夫人的“功劳”。
宋陌竹和高然带着杨昼和画眉一起去了丫鬟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