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强撸,灰飞烟灭(1 / 2)

周扬红着眼睛说鲁仲连子十日前, 平县逝世了。

董慈听得心里怅然,她记得魏国国君安厘王曾问孔斌谁是天下高士,孔斌说:“世无其人也, 抑可以为次, 其仲连乎!”孔斌的意思是说,世上没有这种人, 如果说可以有次一等的,那么这个人就是鲁仲连了。

孔斌是孔子的六世孙, 素来贤德,任职魏国相国, 见多识广, 结交的贤人也多, 能让他说出这样的话来, 可见鲁仲连之高义气节了。

平县离临淄很近, 两三天就能到了, 董慈有些后悔为什么不早点去,她有医术在身,早点去的话, 事情说不定还有挽回的余地……

鲁仲连多次救齐于水火之中,风里来雨里去, 辛苦奔波却不要回报, 高风亮节情操高尚,不把爱国挂在嘴边,却义不容辞的将自己的辩才用到了安邦定国上, 他是天下学子的典范,尤其是齐国人,爱戴崇敬他,鲁仲连的逝世,给国人和学子们带来的冲击可想而知。

荀子常年呆在齐国,鲁仲连与他也是相交多年的好友。

周扬是齐国人,对鲁仲连的崇敬爱戴之情也就更多一些,红着眼朝董慈道,“董小弟,老师要带着我们几个去平县悼念仲连子先生,让我提前来知会董小弟一声,明日一早出发。”

董慈点头应下,她虽没有正式认在荀子门下,但因时常跟在荀子听其教诲,师徒相称,这一年多以来走的也近,跟弟子也没什么分别,鲁仲连是一位值得人尊敬的先贤,于情于理他们都得过去悼念一番。

周扬还要去通知别的人,告知了董慈一声明日一早在学宫门口相会便告辞走了,董慈回了院子,赵政见她精神不太好,便搁下了手里的文简,问道,“出了何事,可需我帮你。”

董慈摇头,怅然道,“仲连子先生逝世了……”

董慈说着忽地想起赵政没几日便要离开临淄了,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道,“抱歉了,阿政我明日要赶去平县……”

董慈都说了这件事是关乎她生死存亡的大事,赵政也就不拦她做这些事了,他也看得分明,咸阳宫里的文籍对董慈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这一大部分控制在他手里,早晚有一日她会回咸阳来的。

只是不能时刻呆在他身边,总归是一件让人烦躁不悦的事情,赵政便问道,“什么时候回来?”

赵政这么问就是同意了,董慈忙道,“来回一趟最迟也不会超过六七日,阿政,你放心,我会尽快回来的。”

赵政想了想自己这几日也会很忙,便也不跟她计较了,只是心里总归是不悦,看了眼董慈,便起身道,“进来伺候我沐浴。”

董慈听得心头一跳,除了兴平,赵政一般是不让旁人伺候沐浴的,他现在这么说,就是特意对她做出的要求了。

洗澡什么的,不可能穿着衣服洗呀……难不成她还能看见陛下的果体么?

虽然这是一项好福利,但总觉心里渗得慌,董慈看着前面赵政足足高出她两个头的背影,莫名就有些腿软,跟在后面磨蹭了半天,磨蹭到赵政停下来转身看她,问她是不是不愿意,这才支支吾吾的跟了进去。

董慈很会收拾打理,浴池里的东西准备得整整齐齐的,架子上分门别类的放着清理牙齿的用具,干巾帕,用来换洗的贴身衣物,还有清洁身体的草药汁,洗头发用的香草汁……

架子上的东西摆放的位置没什么变化,不过就是她的东西往旁边挪了挪,赵政的东西放进来了,洁具还有衣物都放在她的旁边,紧紧挨着,被赵政翻了一下,贴身衣服还混在一起了…两个洁牙的小茶盅还并排放在一起……看起来挺奇怪的。

董慈忍不住伸手将凌乱的衣物理齐了,赵政盯着董慈看了一眼,吩咐道,“以后你就住在这个院子,里面摆放好的东西不要动,便是我走了以后,也会有婢女来专门打扫,不用你整理。”

这感觉太奇怪了,董慈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小声道,“这样放着会有灰的,可以把东西收拾起来,等要用的时候再拿出来就好了。”

可他喜欢这样。

赵政没理会董慈,示意她去放热水,董慈只得任劳任怨的给他调整好水温,好在秦鸣事先把热水烧好了,否则还有一会儿好等的。

赵政见董慈放完水就蹲在出水口磨磨蹭蹭的东摸摸西摸摸,精致的小脸被热气蒸上了一层薄薄的绯红,眼睛盯着出水口似乎里面能流出金子来……总之就是能离他多远离他多远就是了。

赵政现在倒是有点相信小奴隶当真只是纸上谈兵了,跟他洗个澡就害羞成这样,以后当真裸裎相对肌肤相贴,她整个人会不会烧出一股烟来?

原来是外强中干,他喜欢她外强中干。

赵政压下心里浮起的笑意,看着董慈开口道,“你跟我一起洗。”

董慈重重咳嗽了一声,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蹲在地上忙又是摇头又是摆手,“不用了不用了,奴婢晨间的时候刚洗过,这水也不够两个人洗的,洗着洗着该凉了。”

她和赵政这进展实在太快了,感情这种事得循序渐进,这么着急感觉真奇怪,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董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一起洗鸳鸯浴,但肯定不是现在,她还从来没想过要和他洗鸳鸯浴呢,光是想想她都想腿软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太紧张了,董慈总觉得小肚子有点疼,一阵一阵隐隐作痛的那种,董慈脑子里还在想着鸳鸯浴的事情,伸手揉了揉,似乎又不痛,便没放在心上了。

赵政原本就是看小奴隶惊慌失措的样子好玩,只是逗逗她,见她小小的一团缩在那里恨不得从管子里缩出去,心里就起了层层的笑意,漫不经心的蹲下试了试水温,心说这大概就是人人都会成亲的理由罢,有那么个人陪在身边,万事都变得有趣了起来。

赵政起身吩咐道,“下去跟寡人一起洗,过来伺候寡人洗,你选一个,选好了立马过来,别让寡人亲自过来拎你。”

自己裸和别人裸,傻子才会选择自己裸,不过她居然当真要看到始皇陛下的果体了……

董慈偏头看了眼站在玉阶上的赵政,身型挺拔修长,高大,俊美,五官轮廓分明,眼眸深邃,许是因为他穿了白袍又在浴室里的缘故,水汽缭绕中透出一种致命的吸引力来……董慈咬咬牙,心说这是她男盆友,别说看一看,就是睡一睡那就怎么了!

再者她身为一个奴隶,本来就是要伺候主人家沐浴的,赵政以前喜好自己动手,她没机会在这方面出场,这福利已经是迟来的福利了,淡定些淡定些,别这么没出息……

董慈就是只用无数理论堆起来的纸老虎,心理建设做得再好,事到临头一样慌手慌脚,面子上走得淡定,顶着赵政幽暗的目光却是越走腿越是软,临近赵政的时候被玉阶绊了一下,呀了一声跟投怀送抱似的直接就扑进了赵政怀里。

丢脸,尴尬!丢二十六岁老青年的脸!

董慈扑腾着站了起来,淡定地解释道,“地……地太滑了。”

赵政看着董慈脸上酡红的红晕,压下想抱她的冲动,盯着她剔透嫩红的耳垂上看了一会儿,哦了一声,慢吞吞道,“寡人还以为你是对夫君投怀来了……”

董慈脸色红得能滴出血来,看着面前看笑话看得起劲的始皇帝,心里磨了磨牙,像陛下这种人就是欠收拾,她很想啃他一口怎么办?

赵政往下走了一个台阶,两个人便凑得更近了,赵政拉了董慈的手放在自己的勾带上,低声道,“阿慈,帮我更衣,这些都是你以后要做的,现在开始慢慢学着了,不然以后你笨手笨脚,我会嫌弃你的……”

董慈想要一本教科书,教授她怎么谈恋爱的,她不知道别的女孩恋爱了是什么反应,总之她有时候就是觉得挺危险的,比如说现在,听着赵政低沉的声音,感受着他一呼一吸间灼热的气息,顶着他幽暗深邃的目光,她心慌发软,浑身不自在,很想立刻马上没志气地转身夺路而逃。

董慈解了赵政的勾带,将他墨玉勾环挂在了架子上,伸手去剥陛下的外衫,腿软手抖之余心里不住呐喊,天哪天哪,始皇帝果然非比常人,要是有人这么剥她的衣服,她早跳起来了!

当下正是盛夏,天气炎热,这时候的衣衫也就那几层,实在没多少可以让董慈剥的,很快就到里衣了。

因为常年习武的缘故,赵政的身体很结实,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董慈都看出他身上蕴藏的张力,并没有显示出肌肉的弧度来,却像一只蛰伏静待的狮狼虎豹,充满着隐藏内敛的力量,似乎随时能给人致命的一击,盛气凌人又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董慈揉了揉有些发痒的鼻尖,不用脱光看也知道始皇陛下有一副美胸一副好身材,但是不能再想了,当真像上次见美人娘一样流下鼻血来,以赵政的性子,估计笑话她笑上几十年都有可能。

董慈嘿嘿笑了两声,极力推销道,“王上,穿着里衣泡一泡,很舒服的,要不要试试?”

赵政自是看出了董慈的垂死挣扎,眼里笑意一闪而过,肃着脸沉声道,“聒噪。”

“…………”董慈只得认命的去解绳结,事到临头却不由自主紧紧闭上了眼睛,摸索着去解里衣的扣绳,赵政凝视着董慈酡红的脸,握着她的手把里衣扯下来,低声道,“阿慈,睁开眼睛。”他要她好好看看他,从上到下都看清楚。

哪有人请别人观赏自己果体的,他好意思她还要……矜持一下呢,董慈头摇成了拨浪鼓,她倒不是不想看,事实上她好奇得要命,可她现在对赵政的感情复杂得很,白日还忍不住夺了他的深吻,只怕她定力不够,根本承受不住始皇陛下这般勾引,万一她化身了禽兽,禽兽不如了怎么办?

淡定淡定,柳下惠之所以能千古留名,就是因为他够淡定。

董慈死死闭着眼睛不肯睁开,赵政哑声笑道,“即是如此,我帮你脱衣服了。”

赵政说着当真去解董慈的衣衫,董慈心里一慌,忙睁开眼睛不住拱手告饶道,“阿政,阿政你干嘛,咱们这样进展实在太快了,这个……听说好的快分的也快……咱们慢慢来,慢慢来别着急呀……”

董慈一睁眼就看见了面前赤果着的赵政,赵政看着董慈润湿黝黑的瞳眸,心说他可没时间跟她慢慢来,便低低诱惑道,“阿慈,看看这具身体,它是你的了,你不想看看么?”

始皇陛下这话说的真让人……难以拒绝……他现在可是她男朋友……董慈喷了一口热气,估计是因为浴池里蒸汽弥漫太热,她又太紧张激动的缘故,总觉得脑袋有点晕晕的。

董慈晃了晃脑袋,抬手贴在赵政的胸膛上,指尖控制不住的颤了颤,眼睛仰头看着赵政的脸不敢往下挪一分,眼巴巴道,“那要是我看了之后不小心对你做了什么,你不许对我发火,你生气起来我害怕,我手腕还疼着呢……”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可不是盖的,董慈又接着急忙忙补充道,“我背也还没好全呢,咱们有话就好好说,不发脾气好么?”

他可真是捡到了个活宝了,赵政见董慈当真一动不动盯着自己的指尖,他不答应她坚决不肯多看一寸的模样,顿时笑出了声,把人搂进怀里,语气舒悦地道,“寡人就允了你。”

瞪大眼睛看成什么样子,他们至起码是不是应该回被窝里去看……

董慈放软了身体紧紧贴着他,脸也贴到了赵政赤[裸的胸膛上,耳边是赵政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董慈脸埋在他怀里,手试探着戳了戳赵政的胸膛,硬,似乎蕴藏着无尽的力量,搂着她的手臂坚实有力,安全,男子特有的阳刚之气扑面而来……

董慈吸了吸发痒的鼻子,伸手抹了一下,发现自己当真有丝丝鼻血流出来了,董慈抬手擦干净了,朝赵政哭唧唧了一声道,“说了不看你非得要我看,这下好了……”

被自己心爱的女人又摸又碰,赵政的身体很快起了反应,听了董慈细声细语的哼气声,身体更是胀得生疼,赵政目光暗了暗,随手扔了手里的里衣,拉着董慈的手往身下一按,俯身去亲董慈道,“你当我好受么?”

董慈呆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抬脚就想纵起来,结果手给赵政按着人给赵政箍着,整个人动弹不得,掌心里滚烫炙热的温度她想忽视都难,董慈头顶冒烟,又羞又急,在赵政胸膛上啃了一口道,“混蛋,我才十四岁,十四岁,还未成年!你这是犯罪犯罪!”

“寡人碰自己的王后自己的女人犯什么罪,十四岁离嫁人也不远了。”赵政被董慈啃得浑身一紧,只恨不得现在就强占了她才好,喘了口粗气道,“再者说你又不是真正的小孩,寡人也不必客气。”

赵政说着拥着董慈往前进了两步,猛地将董慈压在了前面的木柜上,力道大得柜子砰的发出了一声巨响,董慈被灰尘呛得咳了两声,野蛮人三个字还不待说出口,就被赵政狠狠吻住了,毫无预兆,疾风骤雨,赵政的吻一开始就是火热的,逐渐火热,不断深入,并非以往的浅尝辄止,想将人吞噬一般,带着强烈的侵略性在她口腔里攻城略地,勾着她的唇舌炙热缠绵,来往间透出一股要将她生吞入腹的狠劲,董慈被抽干了呼吸和空气,大脑缺氧窒息,整个人酥麻绵软,双腿发颤,若不是赵政搂着她,她早就瘫倒在地上了。

董慈感受着赵政唇舌间的霸道和炙热,掌心里火热的事物越发滚烫坚硬,赵政死死的将她压在了柜子上,甚至还无师自通的去拉扯她的衣服,她腰上的带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散开了,赵政同样滚烫的掌心从衣笒处摸了进去,不住在她腰侧的肌肤上不住的摩挲揉捏,甚至还逐步上滑……

赵政的指尖方才捏上她胸前的小丘壑,董慈浑身一颤猛地清醒过来,左手去抓他的手腕,往后仰躲开了赵政的欲吻,喘息着摇头哀求道,“阿政,不行……不行……”

赵政喘着粗气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偏头去追逐她的唇,低低笑了一声,又接着吻起来,“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嗯?寡人的好老师……”

董慈身体都起了一层栗子,酥麻从身体传至灵魂,让她无法思考,只呢喃求道,“阿政你先听我说……”

赵政给她唤得心尖发颤头皮发麻,身体里的**被束缚着,找不到宣泄的出口,逼得他快疯了,赵政喘了口气,松了一直压着董慈的手,双手搂着董慈往上提了提把人举到和自己一样的高度,死死压来怀里,紧绷的下身抵在了董慈的腿心,手臂不由自主的带着董慈往下压,隔着布料撞击了董慈一下,手掌在董慈的腰侧不断揉捏,低头在她的颈侧不住咬吻,哑声道,“阿慈,我想要你……给我罢,阿慈……”他短时间内不可能来临淄第二次,指望她去时时回咸阳看他不可能,他想在回咸阳之前要了她。

明知现在要了她只是饮鸩止渴,只会让没有她的日子更难捱,但赵政觉得,这样,安全一些。

董慈小肚子真的有点疼,只是现在明显不是该煞风景的时候,董慈主动往赵政身上靠了靠,安抚这头苏醒的雄狮,双手搂着他的脖颈摇头道,“阿政你不要着急,咱们现在年纪都太小了,折损精力元气,以后会落下病根的。”

赵政烦躁地又在董慈身上撞了一下,心说他是不是不足够有吸引力,导致她还有精力思考这些,赵政头埋在她肩上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灼灼地盯着董慈道,“那我难受,怎么办?”

腿间的灼热滚烫得她想忽视都难,隔着薄薄的布料,她甚至都能感受到上面跳动怒张的脉搏和青筋,董慈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惹得赵政闷哼了一声,这才僵直身体红着脸小声道,“我可以在你的背部按摩经脉穴位,大概一盏茶的工夫,你就能恢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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