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世的男子极少会刻意压抑自己的**,甚至可以同时与两个三个并称真爱。
他不说话,太子以为是为难,沙哑的声音发闷:“……就当可怜可怜我,想找旁人时念念我,为了我忍一忍可好?”
最后一句含着祈求以及痛苦,握着他的手泛抖。
南若心颤了一下,反问:“殿下呢?殿下可早就有了姬妾。”
还不止一个,十多个呢,他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虽料到太子估计没碰过,可名义上确实有。
心里忽的有些不痛快,从前他没在意过,眼下忽然意识过来。
太子心里翻滚的负面情绪蓦然消散了大半:“她们有些是母后留下来的人,我收她们为姬妾是为了方便在后宫行走,有些是有把柄捏在我手中,还有些……”
他顿了下,含混带过:“我从未碰过她们,你明明知道的……”
他所有的不堪早就展露在谷哥儿面前,他还有什么不清楚。
南若被他控诉的心虚。
太子嗅着他手心残留的松子清香,依旧没有抬头,毫无顾忌释放眼中的贪餍与渴求,与之相反,声音闷闷:“你若真想得紧,便来找我,我可以帮你,只要你不找旁人,叫我怎么做都成……”
南若被他的直白呛了下,正直挺胸:“难道我在殿下心目中是急色之人?殿下放心,我承诺过只与殿下一道,便不会食言,在殿下厌倦之前,不会有旁人。”
不是他吹,就洁身自好这点,他能在数千万穿越同行里排前列了,换个自制力差点的来,怕早就妻妾成群、红颜成堆了。
“我不会厌倦,我怎会厌倦!”太子声音急切,心中的阴霾一扫而光,眼中含着饱足的笑,“我也只与你,没有旁人。”
“咣咣——”
刘公公又来催了。
“殿下快去吧,别叫刘伴伴等急了。”南若道。
太子抬头,满眼不舍:“你先走。”
南若也不想走,但时间到了必须离开,抽回手:“也好,我先走了。”
他站起身,反应过来怀里还揣着松子,掏出来递过去:“方才婚宴上闲得无聊剥的,借花献佛,殿下别嫌弃。”
太子什么都不缺,他有的太子都有,他没有的太子也有,想哄男朋友开心,只能自己动手表表心意。
果然太子欣喜收下,陪着他去前院上马车。
到了连通前后的门前,太子忽然停下了脚步,扯住南若的衣袖。
四目相对,南若了然一笑,回握太子的手,伴随着这个信号,太子几乎迫切的上来拥住他,而后将他轻轻抵在门板上,以无比温柔的姿态吻上了他的唇。
或许是为了弥补之前初次的莽撞,这一吻吻得极尽温柔,含着他的唇瓣轻轻吮吸,像是含着一颗糖果,等着慢慢融化,直到全舔得湿漉漉才放过,探入里面,一口一口轻轻吸舔。
南若从未想过原来接吻并非只有刺激,原来也会如此舒服,颤栗从心底扩散,胸腔里被缠绵之意填满。
直到太子抽离,帮他整理衣衫,他还神色迷离。
太子忍不住又亲了一口,这才将他推到门口:“我就送到这里,去吧。”
吻叫两人的感情突飞猛进,仿佛是一个分水岭,情侣间也有区分,亲过和没亲过完全不同。
从前南若在宫中见到太子并没有过多感触,可如今,仅仅只是交换一个眼神就叫他心情激荡。
尤其在永昭帝眼皮底下,刺激更甚,两人像是作弊的学生,在考官监视下搞小动作,紧张刺激,却又乐此不疲。
不知太子怎么想,反正南若是爱上了这种感觉,他本就不是循规蹈矩的人,越是禁忌越是有挑战,他感受越强烈。
眨眼到了冬祭,一年一度最盛大的祭礼,作为銮仪卫头领的南若负责带队充门面。
皇家祭祀布置尤其隆重,规模是春祭的两倍,永昭帝立在高台上随着唱喝不断重复磕头起来,郑皇后也需露面,带领着宗室女眷们在另外一个门叩拜天地先祖。
太子没有来,来的是荣王,永昭帝在长乐成婚后忽又忌惮起太子来,虽平日仍旧从早到晚将他带在身边,但与其说是教导,不如说是监视。
郑皇后倒仿佛女儿结婚就了却心头大事般沉寂了起来,好些日子都没有过动静。
风雨欲来。
只是谁也没想到会这么快,就在冬祭上,最后祭祖的三跪九叩,永昭帝起身时忽然一头栽倒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