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严重的竟有人敢在上面伪造诏书,类似现代标题党来吸引眼球,胆子之大令人咋舌。
朝廷屡禁不止,也就皇城根下治理力度大,小报贩子不敢乱编造,只传播朝廷让传播的消息,其它地方根本禁不住,甚至有些县官直接跟报贩达成协议以新闻换取分成。
也亏得此世读书识字的人不多,加上交通问题信息传播缓慢,小报只是小打小闹,没闹出什么大事来。
南若当初乍翻出记忆还惊讶了下,因为这不是郑繁的杰作,在她来之前就有了。
俗话说堵不如疏,与其这样斗智斗勇,不如正规化,由政府出面组织管理。
南若和太子商议了许久,决定先从学术报下手试试水,等朝廷有了成熟的运作经验,再慢慢拓展。
不过也得等将这批人手磨出来再说。
这次开恩科只给了半月时限,基本上圈定在京城和附近几个府县的学子参与,不至于造成人员拥挤,不然光排队进考场就得忙活一天。
等拿到试卷有人喜有人优,其实太子的意图非常明显,只要熟悉他作风的人就知道,这个民生就是民众生计生活的民生,且一套题目近乎简单粗暴。
上来先是一连串物价填写,鸡蛋几文一个,柴火几文一捆,粮食市价几何等等,衣食住行全都有。
还有种地相关的,如果说从前的考题是阳春白雪,那么这次全是下里巴人,什么接地气问什么。
一时间许多出身良好的举子们抓了瞎,平日锦衣玉食进出小厮随从簇拥,哪需要他们琢磨这些,倒是耕读出身的心头一乐,下笔飞快,但也有许多做了举人就富贵的,已经好些年没关注过物价几何了。
也就到最后几题叫众人有些安慰,一个个奋笔疾书表达自己对大燕的忠心耿耿,恨不能抛头颅洒热血。
等考试结束,太子便叫人将题目散播了出去,并表示往后正式科考也会加这一门,名曰公考,考过科举只是开始,所有外放官员必须通过公考才能去就职,包括吏部考察升迁,也得添上公考这一项。
一时间京里京外都品出了当今太子的偏好,三个字:干实事。
被太子搡进榻里的南若对这三个字体会最为深刻,为了号码匹配,他已经坚持动手了两个月,一天都没落下。
刘端找来的那一匣脂膏已经用了大半,时间久到南若越发发怵,太子做事从不白浪费精力,他的付出往往是为了加倍得到,这个加倍自然是要从他身上讨回来。
但奈何身体不争气,适应的越来越好,他有时忍不住反思自己到底是怎么就默认在下方的,好像莫名其妙就被得了手,思来想去还是怪身体不争气。
“要不就这样,我觉得也挺好。”
眼瞧着太子眼底泛红,南若心惊肉跳的提议,说实话太子这变态劲实在有点骇人,反正有些他打死都做不出来,感觉小电影都不敢这么拍,真上垒他怕自己不死也要脱层皮,亲亲抱抱不是挺好的。
太子亲着他的唇低笑,笑声从唇齿间溢出来:“乖乖别怕,你成的,忘了昨天……”
南若果断堵住了他的嘴,快别说了,他都不知道太子每天哪来那么多的精力,要批奏折要开会还不忘熬夜都要来爬床,午睡都不放过他。
时间在南若纠结中一天天过去,四月开头,刘端给他们换来了新匣子。
与此同时,去调查当年生生不息的人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