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治双眼发红将泪水吻走,他爱极了若哥儿露出最真实的模样,每当这时胸口叫嚣的不满足就会填满。
是他的,全部都是他的。
两人厮混了一个多月,八月底夏侯治得回家和爸妈一起去大学报道。
南若竟有了种劫后余生的庆幸,直接定了当天下午的机票,他怕再不走腰要断了。
夏侯治开车送他,他已经拿到了驾照,到了机场抱着他不撒手:“真不想让你走。”
“别,再不走要出人命了。”南若果断将他拍开,见夏侯治目光往他肚子上瞧,无语地伸手在他头上敲了一下,“想什么呢!”
夏侯治低头凑过来:“我听听,说不定已经有了呢。”
南若今天没心情陪他演情景剧,白眼道:“有个屁,想要自己生去。”
夏侯治脸蹭上来:“昨晚明明说给我生的……”
南若对他的厚脸皮已经没辙,干脆不搭理他。
夏侯治自己一个也可以演得很嗨:“没关系,我再辛苦辛苦,保证让你怀上,我爸妈要是知道我搞大了你的肚子肯定二话不说让我们去领证,等孩子生下来我们再办喜酒,不然不好穿婚纱……”
“大学得四年太久了,我得赶紧工作赚奶粉钱,万一中间有了二胎,我喝都不够……”
“差不多行了!”南若忍无可忍,剥了块糖塞进他嘴里。
这货前世就骚话连篇,上辈子还顾及一下身份,这辈子完全放飞了。
夏侯治含着糖笑,他就喜欢逗得若哥儿气急败坏,看他一天天变得生动。
“真不想分开……”他抱着人不撒手。
南若叹气,他当然也不想,对夏侯治来说只是和他分开了几个月,而且睁眼就知道了他的消息,于他而言却是五十多年,这才重逢多久,如果可以,一刻都不想分开。
夏侯治:“要是能把你变成套子一直戴在身上就好了……”
“夏侯治!”
再一次被这厮粗俗骚话打败的南若满头黑线上了飞机。
等双方各自忙完再相见已经是半个月后,然后发现彼此在这段时间默契的出了柜。
南若这边十分顺利,姑伯他们毕竟不是他的父母,他们养大了他尊重他的选择,哪怕心里不愿意,小辈们接受良好,除了惊讶一下他怎么忽然出柜。
夏侯治这边稍微麻烦了点,他爸妈倒是开明,惊讶过后接受了,夏爷爷绝不接受,气得打电话要他退学回家,被夏侯治拒绝后威胁他不回来就放弃继承权,夏侯治二话不说同意了,将老爷子气了个半死。
南若开车去学校接人时,就被夏侯治抱住求包养:“以后你可就是我的金主了,只求给一口饭吃,让我干什么都成。”
“什么都干?”南若挑眉。
“都干!”
半个小时后,夏侯治看着堆了满地的快递扶额。
“拆吧。”南若毫不客气指使他,“如今可没有下人伺候,我也不喜欢家里住着外人,以后你过来,力所能及的事情都自己干,这里面都是给你买的,拆开自己去摆好,以后你来就不需要带什么。”
两人就此开启了同居时光。
上辈子虽说也算同居过,可那时候有成群的侍从服侍,衣食住行几乎不用他们动手,现在则不同,一切都得自己来,油盐酱醋生活中的种种都得磨合。
好在科技发达,一切家务都有电器可以解决,又有家政定期来清洁,唯独做饭上两人适应的磕磕绊绊。
南若从前会做,可过了百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早忘了,夏侯治是根本不会,上辈子压根没进过厨房,这辈子同样,两人又都不愿意请阿姨,只能自己学。
“说好的我是金主呢!”南若忍不住吐槽,“哪有金主自己做饭的。”
他到底有基础掌握的快些,常常是他掌勺,夏侯治打下手。
夏侯治振振有词:“金主负责喂饱我,我负责喂饱金主,公平合理。”
南若:“……”
中华文字博大精深。
两人同居两年后,南若连载了两年的小说投入拍摄,两年时间足够他经营起人脉,他和夏侯治商量,决定打造一个架空宇宙出来,也算对前世有个交代。
先拍出来的是顾渔和金龙的故事,两人的经历都足够曲折坎坷,尤其顾渔,完全可以作为主角独立出来。
看着电视里两个小演员相视而笑,夏侯治冷不防说出个爆炸消息来:“金龙其实是恒王的儿子。”
南若惊了,那个孩子不是夭折了吗?
夏侯治:“他生母表面是恒王的妾室,其实是夏侯俨派去的暗卫,当年恒王中毒身亡,她知道夏侯俨绝不会让恒王留后,便去求了冷千影,他找了个死婴将孩子换了出来。”
怪不得当年他第一次见金龙时觉得他长得高大不像十岁,是冷千影隐瞒了他的真实年龄。
“怎么没有告诉我?”
夏侯治:“知道这件事的只有冷千影和容相,容相临死前才告诉我,那时金龙已经是统领水师的大将,他忠于你,我若说出来反而影响你的判断。”
这倒也是,谁知道容相还有没有后招,那时朝臣正催着立储,有些事说了反而是种烦恼。
两人借着电视剧回忆了一场,许多上辈子没说开的事情也顺势说开来。
转眼又是两年,夏侯治正式毕业,南若的架空宇宙越来越火热,他干脆来他的工作室帮忙。
两人前世忙碌了一辈子,今生对事业已经没有太多追求,钱够用就成,只希望幸福安宁的过完这辈子。
同时两人也正式向两家人宣告了恋情,经过四年的潜移默化,双方接受的十分顺利。
南若摸着脸感慨:“多亏了我长得显小。”
他长得显小,夏侯治长得偏成熟,站在一起看不出十岁年龄差,不然肯定会被当做诱拐小青年的怪蜀黍。
夏侯治脑袋从后面蹭过来,低笑:“看来以后再也不能叫你叔叔了。”
南若摸了摸他箍在腰间的手,从兜里掏出一枚戒指套上去:“叫老公。”
夏侯治愣住了,直勾勾看着手上的戒指,半晌红着眼一把将人扛起:“叫,这就叫。”
老公叫和叫老公,南若都体验了一遍,嗓子哑得快说不出话来。
云收雨散,两人相拥而眠,南若闭着眼听着心跳声,在黑暗中开口:“我爱你。”
夏侯治眼底的红褪去,心中的偏执软化,被满足填满:“我知道,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