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观长长一稽:“王爷放心。”
白虎节堂汉王崔节度使王观察使还有谢玉一番安排,派遣姜童还有杨诚的兄弟杨实率领五万兵马往阳门关驰援。
姜童跟在汉王身边多年,也是知兵之人。
杨实武艺高超,头脑简单,只能为将,在杨诚随同姜晟往阳门关之后,杨实暂时守卫军需监,如今军需监转到汉王世子手下,也正是杨实大展雄威之时。
后方粮草辎重,还有各城池安稳则由王观谢玉统安。
从白虎节堂出来,谢玉回头思量,似乎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
她是文官,又从没有接触过军事,内政治理也见功绩,所以她在并州内和王观一起安抚百姓是最为妥当的安置。
可她又怎么放心让姜晟一个在外面!
姜堰说不会让军士少一颗粮食,可没有保证每颗粮食都没有问题。
姜宏能做出来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之举,姜堰会做出什么,谁又敢保证?
谢玉想到离开前汉王好像看了她一眼。
她不放心,汉王就真的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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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王府,一片素白。
麻白布遍布整个王府内外。
阳门关的军门奏报只有上层的几个人知道详情,其他百姓官员只知道汉王二公子在边塞外巡视时被飞戎王子所杀,如今飞戎亦大兵压近阳门关,并州之主汉王已经向朝廷禀明宁不惜身也要守在阳门关,不退一步。
虽内有灾患,然整个并州军民上下一心。
百姓们自不用说,六大氏族,各富户商贾都表示会全力支持。
氏族中当然有精明的,觉得二公子的死怕没那么简单,说不定和四公子有关系,可谁家死了儿子都难过,更别提是嫡子,这个时候冒头,不是想捋虎须?
虽城外流民每日见增,粮草兵马也在集中调拨,但一切井井有条。
二公子的尸棺已经运来,七日停灵。
每日日出日落两次祭奠。
第一日晚上的祭奠,谢玉去了。
第二日一早谢玉还没起,汉王府的人就到了门外,说是汉王要谢玉去祭奠。
谢玉去了。
祭奠之上,汉王看了眼谢玉,并未言语。
当天日落汉王府的人又到了门外,
“谢大人,如此要紧之事,大人还用王爷再三下令?如此,小人倒是不明白大人是如何坐上朝中四品大员之位的了。”王府之人的语气极其不屑。
谢伍沉下脸。
自家大人四品之位,一个仆从哪来的脸在谢府大放厥词!
王府之人感觉到四周谢府随从的冷然,也觉得自己刚才那话不妥。
这位是氏族嫡脉。
可他背后是王府。
王府之人梗着脖子仰着头,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模样。
谢玉眼里微冷,面上还是道:“请稍等片刻,本官且去更衣。”
“快点儿,别让王爷等急了。”王府之人得意。
谢玉回房。
谢伍道:“老奴问过了,王爷说战事为重,城内没什么事儿的官员每日里祭奠的时候都在,如大人这般繁忙并不用过去。只怕是王府有人冒王爷之名为难大人。”
祭奠之礼至少要一个时辰,每天两次就两个时辰,再加上四趟往返就是两个半时辰。
谢玉道:“我也知道,可谁让四公子不在呢。”
谢玉是嫡脉长子,各种礼仪齐全的一点儿瑕疵也没有。
她去祭奠的时候仔细打量了,汉王妃偶尔看向她的时候眼里冷漠的能冻出冰碴子。
阳门关的奏报,汉王妃肯定看了,虽然写明了是姜宏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可汉王妃定然会以为是姜晟设计的。
姜晟不在这里,只能把怒火转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