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钱镇守脸色发黑,谢玉道:“大人,好生保重身体。”
然后离开。
姜晟拍了拍钱镇守的肩膀,跟着离去。
钱镇守龇牙咧嘴,如果不是那位老医者在写药方,钱镇守都要拉住姜晟问一问,你特么的是不是把用来杀敌的力气都用来拍他了。
尼玛他的肩膀疼的厉害。
等回去看看,说不定都紫了。
谢玉找青楼妈妈确是有事要商量,而青楼妈妈也是急着找谢玉,听说谢玉找她,青楼妈妈欢喜的眉飞色舞,虽风韵犹存但又是最为成熟的女子的韵味混着香料的味道,给予味觉视觉的双重享受。
谢玉眼中泛亮,难怪钱镇守亏的厉害!
她若是男子,可能她也亏。
“好看?”姜晟默默站在谢玉身侧。
“当然,难道四公子不觉得吗?”谢玉讶然。
两人对话间,青楼妈妈也进了来,身在人杂混寮的人群当中要知道哪里的客官有索求,哪里的客官高兴畅怀自然练就了一双灵耳,听这位英俊的谢大人夸自己,青楼妈妈高兴的紧,都说人老珠黄,可是连年轻的官大人也喜欢呢,青楼妈妈笑的越发娇艳。
姜晟目光清淡:“俗。”
青楼妈妈:“……”
谢玉怔怔然,这么漂亮的人儿竟然俗?当然她也觉得不是十全十美,可也是美啊!
姜晟看谢玉,眸光深邃:“你觉得美若天仙?”
青楼妈妈脸色哀怨。
她也知道自己没有美到那个地步,可何必当着她的面儿问。
谢玉:这当着人家的面儿,让她怎么说?
谢玉扯了扯嘴角,强行的扭头,笑着看向青楼妈妈。
“本官是为请功而来。”
谢玉一句话,青楼妈妈也顾不得这位谢大人是如何想的了,她也是因为这事儿来的。
“大人,楼里的女儿们在这边没日没夜的忙着,即便是能歇息,也累的弹不了曲,唱不了歌的,辛辛苦苦的脸色都难看了,不是妾身以为照顾咱们阳门关的好儿郎们不妥,而是楼里头还有一大家子的要养活,大人既是父母官,也是知道如今的不管什么价格都涨的厉害,日子也是越发的不好过。”青楼妈妈恳切道。
谢玉颔首:“嬷嬷的心思,本官了解,听钱镇守说嬷嬷原来也是当红的花魁。”
青楼妈妈脸色娇红羞涩香风连连:“大人这是谬赞了,那都是多少年的老黄历。”
“曾有风华绝代,却难免岁月挣扎。”谢玉道,“嬷嬷既也知阴晴阳缺潮汐之变,想来也更知道如窈窕她们身世之凄。”
青楼妈妈脸上的笑意敛了敛。
谢玉知道有戏,继续道:“本官以为女儿家本应该在父母慈爱兄长宠溺中长大,即便要学得琴棋书画也是为日后立身立命,虽也有辛苦,然亦有夫君儿女疼爱孝顺,如嬷嬷如窈窕就是太过辛苦。”
“大人,世上的女儿家多不胜举,比我们还要苦的孩子很多。”青楼妈妈苦涩道。
“不错,是这世道,是这天下所为,本官也是想要改一改。”谢玉道。
姜晟神色深凝。
青楼妈妈听不懂,只觉得这位谢大人好像突然变高大了。
谢玉没注意自己刚才说了什么,道:“但要改,也是需要时间需要机会,如今就有个机会在嬷嬷跟前。”
“大人何意?”青楼妈妈不解。
谢玉道:“昨日窈窕还有青楼妈妈众女为我大炎将士治病疗伤,本官为父母官,深以为其功,本官意欲为窈窕众女书字相送,为阳春白雪,为不落窠臼,为功在阳门,若有苛责无礼之辈,多少能震慑一二,即便本官不在在这里,有钱镇守在,也是有了一方支撑。”
青楼妈妈眼中泛亮,这些谢大人说的不错,青楼之地就是给那些达官贵人玩耍游乐之地,有的把女儿们当人,有的根本就是畜生,若有谢大人的字,再有如“功在阳门”这样的词话,那些人多少也能收敛点儿,钱镇守也能来的更光明正大。
“妾身为楼里的姑娘们谢过谢大人。”青楼妈妈起身行礼。
谢玉微笑:“不妨事,只是举手之劳,只是嬷嬷以为如何才能有字题之劳呢?”
青楼妈妈听得出来,谢玉是想让窈窕她们在这里多待些时候。
可她说的难处也是真的啊!
青楼妈妈咬牙:“大人,若是有了这题字,楼里的姑娘们怕是都愿意来,只是如此楼里头的生意就没得做了,今日妾身来寻大人也是如此,昨儿窈窕她们不在,可是有些位公子不满,今儿若是再不好,怕是楼里头少不得被砸一遍……”
谢玉讶然:“都这个时候还有人寻欢作乐呢?”
青楼妈妈扯了扯嘴角:“大人,律法上没有这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