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这里不行,他自当去找寻能行的。
比如冬城。
就像是冥冥之中自有定论。
想到那两个字,厮罗就觉得那里定是他展翅之地。
厮罗眼前浮现出那日城楼上所看到的身影,飒爽英姿的像是飞在湛蓝天空下的雌鹰。
展翅时分不清雌雄,只有和雄鹰在一起时才知道哪个是雌哪个是雄。
他厮罗就是雄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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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门关城楼上,厮杀不断,羽箭遍飞。
阴影当中的安全之地内,钱镇守皱着眉头远远眺望。
“不对劲啊~”
“如何?”姜晟也过了来。
“旗子少了。”钱镇守道。
姜晟眯起眼:“厮罗和角丹的旗子。”
钱镇守点头。
原来外头飞戎四位王子的旗子拉姆和厮罗的数量相差无几,角丹和子幕几乎一样,现在拉姆的最多,厮罗和子幕的差不多,角丹的最少。
所以是角丹和厮罗分兵出去了。
去哪儿了?
“大人,冬城的飞鸽传书。”亲兵来报。
钱镇守姜晟对视,两人心头都冒出不安。
不会这么巧吧?
但见冬城飞鸽传书上言:得知飞戎四位王子围攻阳门关,杨诚将军姜童大人要率兵回援阳门关。
“吓老子一跳。”钱镇守骂骂咧咧。
姜晟也松了口气。
如今阳门关虽说固守无虞,但时候长了未免有所不逮,若杨诚姜童两位归来,也正是雪中送炭,不对……
“厮罗角丹不会是去往冬城?”姜晟脱口而出。
钱镇守额角一抽。
奶奶的~
钱镇守姜晟四目相对,不约而同的想起来若干时日之前他们接到谢玉领辎重粮队前来支援阳门关时的奏报。
莫名的似若异曲同工啊!
阳门关外的消息也传到了谢玉耳中,谢玉满打满算休息了半日,半夜就不得不爬起来,素服相送趁着夜色出城的一众阳门关骑兵,包括钱镇守吕塘。
“阳门关就交给谢大人,还有四公子了。”钱镇守道。
按律而言钱镇守为阳门关镇守,若非千钧一发之刻不得出关相迎其他大炎军伍,可如今阳门关外拉姆子幕在,厮罗角丹藏在暗处说不定就在使计,只吕塘一人领兵,钱镇守不放心。
冬城和阳门关不一样,阳门关高城固守,所在并州遭灾也不怎么严重,更重要的是城内没有飞戎密探,只要好好守着城外就成,冬城遭灾严重,不然也不可能在听说冬城被围之后,同样被围的阳门关还是派出如杨诚姜童大人前往支援以示之好呢,最重要的是冬城内的飞戎密探肯定比阳门关多。
钱镇守抬头看了看黑乎乎的天,现在城门方向连鸟儿翅膀扑棱棱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冬城那边可能还能听到。
吕塘看钱镇守仰头四顾,还以为钱镇守是舍不得,低声道:“大人,咱还能回来呢!”
“废话,你才回不来!”钱镇守勃然而怒。
这小子咒他。
吕塘:冤枉啊!
钱镇守瞪了眼吕塘,转头看向谢玉笑容灿烂:“谢大人,四公子,待我跟老吕回来,咱们再畅饮!”
钱镇守长相真不太好看,即便笑容满面在灯火下都像是笼罩着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