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当那个人注定了是你的,就再也没法子控制压抑。
就如同,可当,便不想克制。
谢玉朦胧间好似腾云驾雾。
再无脚下,唯有身后?
谢玉几乎激灵的睁开眼睛,发现她被姜晟抱到了桌上。
谢玉反手推姜晟,姜晟却是比谢玉还要快的把谢玉紧紧抱住。
谢玉竟是没有推动。
“你——”
“别动。”姜晟埋在她的耳侧道。
“……”
谢玉也不知道是该怒还是该气该羞。
她怎么就鬼使神差的让他沾了她的便宜,偏又是情不自禁的喜欢沉迷。
但不管怎么样,不许动的是他才对。
“我错了。”不容谢玉说什么,姜晟又道,“是我太高兴,玉兄,可原谅于我?”
姜晟的唇几乎就贴在她的耳垂上,“玉兄”两个字,兜兜转转,仿佛缠绵的蛊。
一个“不”字又怎么说得出口。
谢玉咬唇浅吸,只道出:“可。”
姜晟抱着她的手臂再紧,下一瞬又是放了开。
那双眼眸若星,俊美的面上似华光流转,泛红的面颊醉玉颓山,浑身都荡漾着欢喜。
一个“可”,就这么高兴?
谢玉弯唇,笑意浅浅浮动。
姜晟眉头稍挑,唇色飞扬,灯火下的盈盈之色透露着的饱满的亮眼,只是不经意的扫过便自然的牵扯视线。
谢玉的喉咙滚动了下。
有些东西,尝过了当真上瘾。
谢玉咬唇,一直放在姜晟的衣襟上没有松开的手一扯,姜晟怔楞猝不及防的贴近。
再次,唇齿相依。
***
夜色渐渐深沉。
即便谢玉乃二品监军,军营之中必然也比在氏族家中艰苦,不能每日沐浴,简单擦拭之后便可入睡。
原来谢玉擦拭的快,今日她应该擦拭的更快,只因一道帐帘之外就是姜晟,可谢玉还是不自觉的慢了。
她低头看了眼,太小。
原来小,是好事,免得曝光。
可现在小,就别扭。
嘶,不对!
姜晟根本不知道她有,姜晟还以为她是男子,不然也不会称呼她“玉兄”!
她不记得姜晟有这个毛病啊!!
不会真的让她说中了,姜堰有的毛病,他也有了?
这不行,这怎么可以!
绝对不行!!
谢玉急匆匆的收拾整齐出来,却是迎面正看到刚好也收拾了出来的姜晟。
长衫罩在他的身上,左右垂下的弧度翩翩于飞,摇曳轻摆,正露出两侧各半截的锁骨,光滑似水。
谢玉的鼻子突然冒热。
姜晟也意外看到谢玉,微微怔楞与余,抬手轻呼:“玉兄。”抬手间长衫微落,精健的前胸也露了少许出来。
谢玉目光躲闪着抬手掩鼻,轻咳道:“时候不早,我先去睡了。”她的鼻子热的发烫了。
“好。”姜晟道。
谢玉快步离开。
姜晟看着谢玉犹如逃脱般的背影,嘴角轻轻一勾。
玉兄他还真是慢。
好在效果不错。
谢玉躺在床上,仰头看着昏暗的帐顶,手放在胸前,犹可感觉到手心下心脏的快速奔跳。
呼吸,呼吸,深呼吸,再呼吸。
平缓,平复,平缓。
若是长久的快速跳下去,她会得病。
只是即便睁着眼睛,刚才看到的那道身影还在眼前徘徊。
太热血了……
哎,不对,她和姜晟几乎先后,她穿着内衫,还把夹衣套上了,姜晟却是身上才只罩了件长衫?
速度比她还慢!
哦,想起来了,姜晟受伤了,本就慢一些。
不过半刻钟,手心下的心跳恢复平常,谢玉也长长的舒了口气,闭上眼睛。
天亮明朗,外面兵士的操练声惊起。
谢玉起身而坐,回想一夜竟是无梦。
连姜晟的背影都没有梦到。
谢玉有些遗憾,可又松了口气。
“玉兄,可起身了?”
帐子外面姜晟的声音如珠玉在侧,谢玉连忙:“好。”
**
既在军营,谢玉起床之后习惯在军营中跑上一圈再行洗漱,不想姜晟也换了夹衣戴了头盔,以护卫之身陪同一起跑。
谢玉在前,姜晟在后。
似是她在开路,身后的那双眼睛又只是盯在她的身上。
谢玉只能当不知,因为立在校场上高台上的大元帅姜维也看到了,在谢玉跑过台上时,姜维还喊了声:“有监军大人如此,我军必胜!”
声似狂野,附近军士都听在耳朵里。
谢玉嘴角一抽。
有她就必胜了?
靠她一个人打仗?
这是捧杀!!
谢玉停下,长长的喘了口气,退后两步站到同样停下来的姜晟身侧,以拍姜晟前胸,毫不示弱回喊:“我大炎是靠如他一样的将士方得万胜!”
谢玉的声音清冽,清晨之下如朝阳破云。
四周的兵士们眼中泛亮,不自觉的挺胸抬头。
姜维额角狠狠一跳。
这话,真振奋军心啊!
可完全就是跟他对着干!
一点儿亏都不吃!
最重要的,那位陪跑的是四公子吧!
这根本就是当着他的面儿把四公子夸了一通!!
牛笔,特么太牛笔了!
姜维回去把谢玉在校场的喊话告诉了姜枫,姜枫道:“那位谢大人,当初可是连我也小觑了。”
姜维再问原因,姜枫摇头不答,心头转念,唯有那张让他一夜未睡,现在想来仍心头发颤的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