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上王爷看到谢玉和姜晟说话,脸色再次底沉。
大元帅眼角一瞄就知道王爷又是不高兴了,大元帅琢磨了下,低声:“王爷,看厮罗瞧谢大人的眼神,说不定先前说的是真的。”
“……”
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吗?
汉王冷笑。
想收拢谢玉?做梦!
相送宴过,姜晟去了谢玉军帐中,毫不遮掩的在谢玉面前宽衣解带。
精健的肌肤如琉璃光色,没有一丝的赘肉,淡淡的伤痕是男人拼杀的勋章,浅浅的纹理又是清晰入目,混着酒香的气息浓的让人眼前发晕,耳朵都仿佛有轰鸣声,鼻头自然发热,发烫。
谢玉掩了下鼻。
还好,没事儿。
“怎么了?”
姜晟问,姜晟的眼中有些怪异,谢玉也方意识到现在她的手正捂着鼻。
谢玉淡然的放下手:“今日你喝的多了些。”意思是酒味太重。
“是吗?”姜晟抬臂去闻。
却不知道这举臂侧眸的姿势更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尤其是这一转身,六块儿腹肌若隐若现正是诱人的弧度。
谢玉一口老血差点儿喷出来。
“药,药!”
谢玉连忙去拿了药过来,“伤在哪里?哎呀,这么重,都变色了。”心虚之余语气不自然的抬高。
守在外面的姜十八听到谢玉那一声“哎呀”差点儿冲进去,后面再听着“变色”,姜十八的嘴角都开始抽。
谢玉不知道外面的动静,只努力的让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姜晟腰侧的伤处。
厮罗那一拳力气还真不小,青中带紫的一块。
这种伤处要先涂上药水,揉搓了沁入肌肤纹理才好。
谢玉刚碰上伤处,姜晟就是一抖。
“疼?”谢玉问。
姜晟额角冒着汗,手背上的青筋也隐隐崩出来。
只是他不是疼,而是别的。
原本他是想逗弄逗弄她,结果好像却是把他自己逗弄了。
伤处原本是疼的,可当她的手带着热度覆盖上来,伤处突然变得酸软,又好像是有什么在那处上下乱窜。
窜的四肢百骸都在发紧。
“无事。”姜晟道。
真的吗?
怎么她觉得姜晟的脸都变形了呢?
谢玉探头在姜晟的面颊上亲了下。
“好了,不疼啊,要忍着哦!”
这个时候男人应该需要哄。
谢玉这么想。
却不知道姜晟的呼吸一下子沉下来,待谢玉的手再次落到伤处,姜晟实在是忍不住的把谢玉揽过来,顾不得腰侧的疼,堵住了她的唇。
相依相偎,相纠相缠。
甜若蜜,蜜如糖。
甘之若饴。
谢玉也喜欢,只恨不得此刻就睡了去才好。
只是手上还有药,随着药液沁入,她的手开始发烫。
她只是上药,姜晟的伤处怎么办?她还没有上完药呢!
谢玉努力克制着推开姜晟。
“还要上药呢。”
“……”
谢玉的力道不容拒绝,姜晟只能松了开。
适才多少也当是缓解了些热度。
姜晟侧过身子让谢玉方便上药,也免得她看到不该看的。
谢玉专心在上药上,目不斜视,也还真没有看到不该看到的。
伤处的热度开始炙起来,谢玉上药太专心,浅浅的呼吸喷薄在肌肤上,熟悉的难受又悄然泛起。
“咳,不问我为何拼斗?”姜晟只能牵扯自己的注意。
谢玉道:“自然是有缘由,不过日后可不能再以己之弱攻敌之强了。”谢玉道。
“我只是想让他知道,即便弱,也绝非不敢动手,更也不惧争斗。”姜晟道。
谢玉一震,抬眸看向姜晟。
姜晟面容清秀俊美,眼中清澈剔透的一如当初她的初见。
他这话,真的让人振奋。
即便弱小,也不惧你强大如斯。
因为再弱小,也能让你受伤。
“若明日厮罗想报仇再邀一战呢?”谢玉问。
姜晟道:“我定不会如他所愿。”
“……”
“今日我知道了差距,当然是勤加练功赶上去之后再寻机交手一二了。”姜晟道,“若有胜算,自当一决高下。”
高,实在是高!
谢玉抹着药,用目光给了姜晟一个大大的“赞”。
这张清俊漂亮的面庞,清澈剔透的眸子可是不知道欺诈了多少人呢~
还以为是只小白兔,谁知道竟是一只老狐狸!
姜晟在谢玉的帐子里待了许久,翌日,谢玉都有些担心汉王会不会发飙,但意外的是汉王神色和之前并无异样,大元帅还冲着她笑的温和。
只是谢玉并无心神去揣摩一二,这一日也正是冬城回归大炎的日子。
厮罗等一众飞戎兵士立在冬城之外。
对面,冬城城门之处,正是大炎的一众官员兵马。
双方站定,对峙如风潮。
城楼上刀箭痕迹遍布,是战火和硝烟,亦是将士们的鲜血。
飞戎人立在大炎国土之外,虽也有兵马也有刀剑,但却是要远离的。
城楼上的兵士们眼睛发红,躲在城楼后面看着城楼下的冬城百姓低声呜咽着哭泣着,他们恨,可他们又是在笑。
即便已和谈,但肃杀仍在。
厮罗嘴角的淤青好了一些,但仍是一眼就能看的到。
厮罗抬头看了眼城楼,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后面藏着的大炎冬城的百姓,又或者看到了,厮罗并无异色,对大元帅汉王拱了拱手,又特意的策马到了谢玉跟前。
“谢大人,后会有期。”厮罗道。
谢玉微笑:“最好还是无期。”
厮罗看着谢玉,咧嘴一笑,邪魅狂狷。
“谢大人,原来我所说皆是肺腑。”言罢,驳马而返。
“驾!”
马蹄轰鸣,飞戎的旗帜兵马如雷云渐渐远去。
姜晟策马到谢玉身侧,问:“他说的什么?”
谢玉回头,看到四周不少官员都瞧着她,包括大元帅汉王。
谢玉无奈:“谁还记得他说什么!”
姜晟正色:“不错,不过无足轻重之人。”
谢玉点头。
四周的官员:“……”
大元帅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