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浴室洗过澡,她换上睡衣,懒洋洋的躺在床上。
床头柜上摆着她喜欢的书,地上也和之前一样铺着厚厚的地毯。
这里中央控温的效果比她之前的房子好得多,也更舒适。
除此之外,必须承认的是,负责搬家的人花的心思,付出的精力,也确实不少。
明明职位比她还高得多,却对这种事这么上心。
无人打扰,也正好忙完工作,是睡前阅读的好时机。
沈青时拿起床头柜上的《绿墙与玫瑰》,翻到自己昨晚读的正是精彩的地方。
她集中注意力去看。
没过一会儿就发现,有些不太成功。
房间门传来响动,沈青时抬眸,却没看到人影。
不过没等她想什么,一道黑色的身影就跳到她身边,亲昵的趴下来。
同整日除了吃就是睡的橘猪不同,黑猫的活动范围要大上很多。
那只细长灵巧的尾巴一扫一扫,轻轻碰着她的手腕。
“……”
沈青时叹了口气,放弃挣扎,合上书页。
“喵呜——”
轻轻的咕噜声,黑猫蹭着她的手臂,浑然不觉自己影响了她的心弦。
她下床穿上拖鞋,悄无声息的从主卧出来,走到侧卧的门边。
门虚掩着,里面还有床头灯。
显然,季延礼也没睡,也还不到睡觉的时候。
他也很遵守承诺,不会影响她睡主卧,绅士的让人想要咬牙。
纤细窈窕的身影停了片刻,她才放弃思考,去推开门。
门内的人也有点意外一样:“…青时?”
沈青时看向床头,她顿了顿,目光却没挪开。
英俊的男人已经换上了柔软的真丝睡衣,没有戴眼镜,五官立体的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
他好像没料到她会过来找他。
睡衣很凌乱,衣领松散着,露出锁骨和小半片胸膛,泛着象牙白的漂亮色泽。
季延礼一直都属于偏苍白的那种,体温也偏低,并不是健康的肤色。
只是这一切对他来说,都显得合适极了。
“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他放下手里的笔,把笔记本合上放到一边。
动作间本来就松垮的衣服,比之前还要更凌乱,黑发也有些散乱,神情却带着疑惑。
捏着门把手的指尖微微用力,近乎泛白。
季延礼看她没说话,也并没有起身来关切她。
他只是不动声色的稍微调整了坐姿,语气仍旧自然:“是睡不着吗?还是说…”
那双漂亮漆黑的瞳眸里,染上难以克制的笑意。
“还是说,没有人和你说晚安,你不习惯?”
这段时间他一直住在她家,同床共枕早就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不一定要做什么,也不一定做的太深入。
可是一定会做点什么,彰显身边人清晰的存在感。
在他这句话之后,沈青时终于动了。
她加快脚步走到他面前,毫不掩饰的打量着他,微微弯腰,温热的掌心就按着他的胸膛。
“你赢了。”她清楚的说,“所以你为了这一幕,准备了多久?”
被她按着的男人双手往后撑着床单,神情纵容也并不反抗。
他眨眨眼:“也没有太久,我猜不出一个小时,你一定会过来找我。”
他太擅长观察人心,尤其是在中意的人身上。
他也很了解沈青时,她的责任心,在意,都不会允许她对他不管不顾。
尤其是…
“你没有彻底的做到承诺,多加班了一个多小时。”
他提醒她。
加上这份愧疚心理,沈青时一定会过来找他。
接下来的话他没能说出口,按在他心脏处的那只手突然用力,他毫不反抗的倒进柔软的被子里。
亲吻紧随而来,她倾身在他之上,力道不轻。
季延礼有些吃疼,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安静的让她咬。
那只手肆无忌惮的在移动,像是彻底破罐子破摔。
沈青时踢掉拖鞋,直接坐在床上,低头看他:“你确实把我的心理抓得很准。”
让人又气又好笑。
季延礼毫不反抗,乖乖的任由她压着,只是抬手碰了碰发疼的唇角,连笑意都没有褪去。
“嗯,我错了。”
他从下而上的看她,毫不介意位置所属。
温和绅士转变成另一种意味上的顺从,或者说,引.诱。
“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他微笑着说,“咬的话,不要咬唇了可以吗?有点疼。”
他牵着她的手指,点了点自己脖颈往下的地方。
“这下面都是你的。”
“都标记了也没关系,我也是你的所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