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要回去了,蒋家硬是要塞两只兔子一只山鸡给秦淇莜,秦淇莜拼命推辞不要,耐不住三个女人的嘴,特别是齐氏,嘴巴一扁就要哭,弄得秦淇莜收也不是,不收更不是,只好老老实实地交底,“山鸡我收了,兔子真不要,我不会做兔子,哪天你们做好了兔子肉叫我来吃,你们给我就是浪费食材,我只会清水煮,我煮的鱼猫都嫌弃~!”
齐氏见秦淇莜这般揭自己的老底,噗嗤一声破涕为笑。
蒋文友带着商氏打着火把送秦淇莜和秦怀玉回家,路过不少人家门口。熟悉的人打着招呼,蒋文友随和地应付着。
八卦长舌的妇女惊呆了:“什么情况啊,娘,你看,他们怎么那么有说有笑的送疯子回家啊?这大半夜的,啧啧。”
“管住你的嘴!!就你爱说三道四,你没有看人家商氏也跟着的吗?你那啥心思啊?”这家的男人不耐烦地说道。
“去去去,关你啥事,难不成你看上疯子了,替她说话?哎,娘,我跟你说,会不会是疯子使了什么手段,连商氏都同意疯子做小的啊?”
村里人没有多少娱乐,看到风吹草动就能构思出一部部大戏,自娱自乐着。
第二天,秦淇莜起床煮吃的,揭开锅盖,一股酸味传来,秦淇莜懵了,高汤酸了!看着几个筒子骨和上面的肉,秦淇莜有点心疼食物,太浪费了。
这也提醒了秦淇莜,这里没冰箱,她是个厨盲,悠着点,不要囤货,不要买多。
秦淇莜极其可惜地把汤和骨头倒进木盆里,狗盆太小,装不了太多,洗脚盆刚刚好。
大旺高兴得跟过年似的,吃肉喝汤,吃得肚子滚圆,跑起路来都要摔跤,还能肚子一着地就能从口中喷出一口汤来,大旺还怕浪费,赶紧起来继续添回去。
看着大旺吃不了太多,给它留了两根骨头,其余的端去给蒋文友家的几只狗吃,要不时间久了也臭得不行。
“娘,你为什么要把淮山告诉蒋二叔呢?我们以后自己去挖不行吗?”秦怀玉吃果面疙瘩汤后问道,他不理解母亲为什么这么做,母亲有些行为看起来有点笨,但相处中除了粗心点,好像也不算很笨。
“你以为那淮山很好挖啊!那是比葛根难挖十倍的东西!如果不是快要饿死了,我宁愿不去挖那玩意!”秦淇莜之前告诉蒋文友淮山的事时,秦怀玉就面色有点暗晦,她知道这个时代对自己认知的东西藏的很深,除了需要用来兑换功名利禄的时候。
秦怀玉想起挖葛根的艰辛,顿时释然了,原来是母亲挖不出来那东西,还不如方他人呢。
蒋文友一大早就进山挑泥土去了,妯娌三个,齐氏看孩子,张氏和商氏在山里挖坑松土。家里的几只鸡也被关了起来,鸡在笼子里大声地抗议。狗爸跟着老板进山了,狗妈在教训小狗,闻到肉香,大旺的兄弟,流着哈喇子跑了过来。
“疯子也太不要脸了,晚上去人家家里,白天也来,太过分了!”猎户的邻居蒋文河家的站在门口大声地讥讽,故意让秦淇莜听到。
秦淇莜听得莫名其妙,齐氏也听到了,生气地说道,“蒋文河家的,你说话注意点!”
“这还没有过门呢,就开始给你三嫂子说话了?啧啧,疯子你倒是用什么办法让一家子都接纳你了啊?”蒋文河家的阴阳怪气地说道。
秦淇莜再笨也听明白了,“好臭啊,三嫂,你家挑大粪了吗?”
“没有啊?”齐氏莫名其妙,哪里有臭味啊?
“哦,那就是这位在这里喷粪了,哎呀,奇臭无比啊,早上一边拉一边趁热吃的吧?太臭了太臭了,也不知道洗洗嘴巴再出来,一出来就喷得到处臭烘烘的,哎呀!也不知道给嘴巴留点干净的地方!”秦淇莜扇着鼻子走进齐氏屋里,徒留蒋文河家的在自家门口骂街。
这女人骂累了,没有人理她骂的也没有意思,歪脑筋一动,“我要让村长赶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