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三妯娌都觉得好可惜,五十多斤酒,就取这么几斤,幸好剩下那些还有点酒味,还可以继续喝。
蒸馏剩下的红薯,张氏很不舍得,这些都是食物呢,还能填报肚子,还有酒香味!
秦淇莜觉得丢了可惜,便让人把这些东西分给了有需要的村民。
她低估了村民,特别是男村民们对这个酒糟的热情。
“黄大山,好兄弟啊,多给我打一点!”
“黄大哥,好哥哥,多分点,多分点!这个实在是香啊!”一年轻村民左手手臂上还绑着布带,吊在脖子上,右手托着大陶瓷海湾,嘴巴里咽口水,眼睛盯着那酒糟,讨好的喊黄大山给他多打点。
黄大山憨笑着多给他一大勺子。
“黄老弟!多给我一勺!”
“好兄弟,我们可是过命的兄弟啊,多一勺!!”
看那年轻小子满满一海碗的酒糟,其他南村民都嚷开来了。
黄大山憨笑着:“不着急不着急啊,还有还有!”然后一勺一勺的给人添着。
村民们没有酒喝,吃点酒糟红薯叶是好的,听人说镇上都没有酒卖了,县城的酒都贵得离谱了呢。回家去吃点酒糟,闻个酒味,浑身放松一下,也巴适的紧。
秦淇莜没有理会外面闹哄哄的村民领取酒糟,取了小葫芦,分装了能点燃的高度酒,就让蒋有才拿去给村中伤患擦拭已经发炎的伤口,以免伤口恶化。
刘军医看着一群挤挤嚷嚷为了吃一口酒糟的村民,叹气摇头,民生太难了,就是贵族之间不受正影响,因为粮食就在贵族手上,出粮食的时候收走分赃,等粮食紧缺的时候高价卖出,百姓苦啊!
为了一口酒糟,村里老少男人都不怕脸红的来讨好人了。
他走进东厢房,看刘舒文用两手捂着耳朵躺在床上。
“小将军,你手能动了?!”
刘舒文看着他嘴巴动,便放开捂着的耳朵,“外面太吵了!哎,不过挺香的,这种香味的酒我从来都没有闻到过。”
“恩,是挺香的,没有想到这主家还挺舍得的,还有粮食用来酿酒,难怪会被那群土匪盯上!”刘军医走到床前,放下医药箱,说道。
叩叩叩!
秦淇莜手中拿着小葫芦,敲门。
“夫人,请进。”刘舒文有点脸红,他竟然馋人家的酒,他家中什么好酒没有?
刘军医也有点不好意思,刚刚背后嚼舌根,就被人在后面听了过去。
秦淇莜走了进来,就当没有听到他们的说话,笑着问道,“身体可好一些了?”
“多谢夫人救命之恩,好多了,手能动了,就是腿麻,还不能下床。”刘舒文笑道。
刘军医知道这是客套话,自家小将军只差千疮百孔,哪里那么容易好啊。
“我来给看看伤口。”刘军医笑着便给刘舒文检查,当他解开绑着的布带,看着那结痂愈合的伤口,不可思议,“小将军,这确定是前天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