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尴尬,木诺一赶忙善解人意,状作开玩笑的对窝在白琉璃怀里的白兔说道:“兔兔,你怎可跑到我的门前小解呢?这样是不对的,以后万不可以这样了,要不然我会生气的哟~~”
见木诺一给台阶,白琉璃赶忙拍着白兔的头应道:“听到木姑娘说的话了吗?下次再不许这样了。”
白兔:“......”它的一世兔名,便这样没了。......第一次觉得白琉璃这厮和小捉妖师一样的碍眼,碍兔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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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插曲很快便过去了,木诺一和白琉璃各回各屋,准备歇息。只是这一夜,二人皆注定了不会睡得太踏实。
关上门,木诺一静静的站在窗边观察窗外,她轻轻的叹了口气,这只鬼很狡猾,一直都只是在试探,并且匿得很深,所以想要抓住它,还得费些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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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琉璃抱着白兔踱步回房间,看着一脸受了委屈的白兔,他好笑的问道:“明明是你做事欠妥在先,为何还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摸了摸白兔的头,他“恨铁不成钢”的继续道:“下次莫要再这样了。”
白兔委屈的撇开脸,哼,明晚它还要继续,它一定会成功的!来县主府邸这么久,不能只它和白琉璃见过那只鬼的“尊荣”,也该让那小捉妖师见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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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白琉璃便抱着白兔和木诺一 一起前往之前换银两的药房。到了药方,却是和上次的光景截然不同。这一次,之前接待过木诺一的店伙计一见木诺一来,二话不说便赶忙跑回了里间,不一会儿,给木诺一银子的中年男子疾步走了出来。
那中年男子一见到木诺一,便满面怨愤,冷冷的斥道:“姑娘小小年纪做事却委实不厚道。你心中知晓自己的金疮药出自何处,却还故作隐瞒卖给老夫。”
原来是那金疮药药瓶的瓶盖里,极不显眼的印着“云香县主府”的字样,被拿着药瓶细细品鉴的中年男子发觉了,因此,他十分的怒不可遏。
“老夫与你无冤无仇,你怎可将那般不吉利的地方出的物件儿拿来卖与老夫呢?”中年男人本来想说“偷”,话到嘴边又生生的拐成了“拿”。不是他想给木诺一留面子,而是他觉得能进出闹鬼的县主府偷东西的人,至少应当是个会玄门道术的人,这种人,通常少惹的好,若是得罪了,悄无声息的给你下绊子你都不知道。
基于这种想法,中年男子也没让木诺一赔之前的银子,他把金疮药原封不动的还给木诺一后,便将木诺一和白琉璃一并赶出了药房,端的是一副破财免灾的姿态。
被赶出药房,白琉璃比木诺一更郁闷,他万万没想到,昨晚啃的两只鸡腿,不是好日子的开始,却是好日子的结束。
哎,他白高兴了一场,原本他见着县主府有一抽屉这种金疮药的......
相比白琉璃的闷闷不乐,木诺一倒是淡定了很多,她只是在想,下次再卖东西,一定要把印迹消了,如若不然,甚是麻烦。
不能再卖金疮药,其实她心里隐隐的有一丝开心,如此上乘的灵药,卖了实在可惜,这样一来,她便不用再心疼了。
被轰出药房后,白琉璃生无可恋的陪着木诺一在街头晃悠,他满心满脑怀念的都是昨日鸡腿的香味,犹不自知自己的模样有多么的“招蜂引蝶”。
站在一对拉二胡乞讨的父女面前,看着被老、中、少各年龄层女子团团围住的白琉璃,木诺一突然灵机一动,想出了赚钱的好法子。
执起白琉璃的袖子,她拽着他匆匆忙忙的赶回县主府。
回到县主府,木诺一直奔偏院而去。她记得在她灭掉小画妖的那间卧房里,帘子后面似乎摆放着一台古筝。当时因为白琉璃突然负气而去,她便没有绕过帘子上前去好好查看。
木诺一 一边疾走,一边在心里祈祷,但愿她当时没有看晃眼,那里确实放着一台古筝,如此,以后她和白琉璃过活的银子便有着落了。
推开房门,房间里一如上次的陈设,木诺一顾不得观察其他,径直绕过屏风走到帘子后面。
果然,那里静静的摆放着一台古筝。
这是一把朴素的古筝,通体呈暗红色,面上没有繁复精致的雕花,只几株兰草静静的绽放在上面。
古筝放置的时间太长,因此面上落满了尘土。不过,望着古筝的琴弦,木诺一却蹙起了眉,琴弦光亮平滑,没有丝毫锈迹,倒像是有人经常抚弄的样子。
迟疑的,她将手伸向古筝,就在她的手指即将触碰到古筝的刹那,白琉璃的声音自她身后突然响起,“姑娘是要把这古筝拿去卖了吗?”
随着白琉璃语落,屋外的格桑花摇曳起来,屋里的门帘亦随着摇荡不止。
摇头,木诺一回答白琉璃道:“不卖。”
顿了顿,她又解释道:“白公子,我们可以拿着这古筝去街头卖艺。”
不等白琉璃再问其他,木诺一接着道:“公子在南风馆里卖艺不卖身,想来定是精通音律的,正好可以公子抚琴,我耍几套拳法,咱们赚的钱一定比方才那对在街头装瞎拉二胡的父女多。”
白琉璃愣住,“......”他根本就不通音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