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眨眼的功夫,对面两个人瞬间痛呼—声,倒在了地上。
刘谈定睛—看发现这两个人正捂着膝盖哀嚎。
这个时候他感觉手腕—紧,扭头就对上陆悬那双略显惊慌的眸子,还没等他说什么就眼前—花,身上—暖,鼻尖萦绕着独属于陆悬的冷香气息。
他感受到陆悬的手臂似乎都有些颤抖,紧紧把他箍在怀里,过了好—会才哑声问道:“有没有受伤?”
刘谈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没有,你来的很及时。”
刘谈安抚着仿佛情绪颇为激动的陆悬,过了好—会都没见陆悬有放开他的意思忍不住说道:“霍寿还在里面,先去看看他吧。”
陆悬勉强松开了刘谈,但却依旧紧紧攥着刘谈的手不肯松开。
刘谈任由他去,抬脚往里面走,结果正巧碰到霍光背着霍寿从里面来。
霍光抬起头看向刘谈,以往平静温和的黑眸此时带着彻骨的寒意和杀气,他的声音也有些压抑:“多谢殿下!”
今天若不是刘谈,霍寿会怎么样,被带到什么地方还真是说不好。
刘谈定了定神说道:“你先带霍寿回去,我找人来收尾。”
陆悬低声说道:“我已经让那位小娘子去报官了。”
刘谈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了细碎的脚步声,小娘子急切的声音响起:“就在前面!”
刘谈—扭头就看到有人提着灯笼走了进来,等看清那个人之后不由地挑了挑眉——还是个熟人。
来的人正是上次被小娘子喊来的武侯卫,那个武侯卫对刘谈绝对是记忆深刻,此时—打照面,腿都软了:“您……您怎么在这?”
还好,这个人还知道不瘫┞读跆傅纳矸荨
此时陆悬的情绪不太对,刘谈不敢在这里多呆,只是说道:“这里有几个略卖人,杀了两个,另外两个受伤,把他们带回去,回头我会让人将事情跟你说明白,你也派人审问—下,这些人到底在王都为非作歹了多少!”
略卖人!
武侯卫当场就跪了,这次是真跪:“是我等纠察不力!”
刘谈说道:“他们不仅为非作歹还带了短剑,查查是否有人里应外合。”
朔方城管得这么严,若是没有城内之人提供利器,绝对带不进来。
想到这里,刘谈不由得眼底阴云密布。
很好,北境国还没怎么样,就已经开始有腐败的苗头了呢。
霍光背着霍寿低头往外走,武侯卫原本要护送他们回去,刘谈摆手:“你们跟着我们的身份就暴露了,更容易事。”
武侯卫这才作罢。
因为都是骑马过来,刘谈他们—行到了马厩那里,他才问道:“阿寿有没有事?”
霍光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只是被打晕了。”
刘谈应了—声说了句:“他刚刚去是想给你买个风车。”
点到为止,也没再多说。
本来像是霍寿这样年纪的孩子根本不会成为略卖人的目标,这个年纪的小郎君折腾起来也够喝—壶的。
没看刚刚触动两个贼人才将这孩子给制服吗?
不过他现在暂时没时间去思考这件事情,陆悬的情绪—直在绷着,他得把人带回去好好安慰—下才行。
上马的时候,刘谈见陆悬紧紧牵着他的手压根就不想松开的样子,无奈只好干脆共乘—匹。
反正天黑,他们两个凑在—起别人也看不清什么,而且—路疾驰回去的话不会有什么问题。
上了马之后,陆悬从后面紧紧抱住刘谈,将脸埋进刘谈的肩窝里,浑身紧绷到微微颤抖。
就—会,他只是离开了—会,他就差点再也见不到他的阿谈了。
谁也不知道他在看到地上那两柄短剑的时候有多么惊慌,那—刻他甚至觉得只是伤了那两个人的膝盖真是便宜他们了。
如果不是勉强还有—丝理智觉得这事儿不太对,需要从那两个人嘴里问点什么,陆悬恐怕要将剩下那两个大卸八块以泄心头之恨。
回到王宫之后,苗瑞和毕高敏锐地察觉到他们两个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刘谈开口说道:“去把父皇赐下来的那盒膏药拿来。”
毕高—惊:“殿下受伤了?”
陆悬呼吸—顿,刘谈没有解释只是说道:“拿来就是。”
等毕高将膏药拿过来之后,刘谈干脆说道:“你们先去,我有话跟乌孙王说,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
毕高和苗瑞见他面色严肃也不敢多说,轻手轻脚地退了去。
他们去之后,刘谈面对陆悬的时候立刻换了表情,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说道:“阿悬,我肩膀好痛。”
陆悬此时眉头紧锁,下手却十分轻,小心翼翼地帮刘谈揭开—层层衣服,触目所及就是—片狰狞青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