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衣使者觉得有些不对劲:“不是,殿下,您这发音是不是有点不对?”
刘谈果断说道:“没错啊,我打你们怂,不就是打成一片吗?”
绣衣使者:……
行吧,这么理解似乎也没啥问题。
于是他对着刘谈点了点头。
刘谈直接说了三个字:“刘屈牦。”
绣衣使者倒抽一口气,迅速放下了手中的水盏。
他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殿下怎么知道是他?”
据他所知,长安那里看不惯北境王的人也有不少,怎么北境王殿下就直接把目标放在了当朝丞相身上?
刘谈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般冷笑着说道:“其他人或许是看不惯我或许是不喜欢我,但在大是大非面前终归还是一个阵营的,只有刘屈牦,从一开始就在试图置我于死地,你都说了乌师庐死了大快人心,那么会找我麻烦的除了他还会有谁?”
绣衣使者对于北境王跟齐王以及昌邑王之间的爱恨情仇也是了解的,至于刘屈牦……只能说姓刘的大概骨子里天生就不安分。
刘谈有些奇怪说道:“刘屈牦能当上丞相必然有其过人之处,既然他决定出手,怎么会一点水花都没掀起来呢?”
刘谈不觉得刘屈牦没掀起风浪有什么奇怪,毕竟先有乌师庐之死,后有北境国对车师国的雷霆一击,这两件事情距离太近,很容易掺杂在一起,大汉打了胜仗还有人非要发出不和谐的声音那不是找死吗?
所以刘谈觉得刘屈牦一开始知道乌师庐的死因之后肯定会有动作,但是当车师国兵败的消息传过去他也肯定会停下这个动作。
但乌师庐死亡的时间跟打下车师国这中间有个时间差,消息传到长安时间差也会拉长,在这个过程中,刘屈牦竟然没做出一点成绩,这就让他很奇怪了。
绣衣使者忍了半天没忍住说道:“大概因为大司农也帮殿下说话了吧。”
比起刘屈牦,桑弘羊在朝堂上更有威信,在民间也更有人气。
毕竟是他搞出了官爵买卖,这让不少想要做官的商人都有路可走,虽然他们买来的官职很低微也不怎么被人看得起,但好歹有了门路啊。
而且桑弘羊在经济方面也的确有点本事,算是把被刘彻打空的国库一点点养了回来。
这样的人开口不是刘屈牦能够比的。
如果是他帮了忙,那刘屈牦的筹谋没有留下任何水花倒也不奇怪。
不过桑弘羊这个人一向也还算公正,轻易也不会跟诸侯王交好,毕竟诸侯王代表着危险,现在连他都为北境王说话,也更有说服力一些。
刘谈笑了笑,突然体会到了朝中有人好做事的感觉。
虽然他从来不担心长安那边出什么状况,刘彻和刘据肯定是站在他这边的,但裁判偏心跟观众偏心是两回事啊。
刘谈敲了敲案几,忽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方法,起身就走。
他迅速回到了书房,拽出一张纸开始给他爹写信,信上只有一个内容:父皇啊,新城池还差一个郡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