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林翔?我听洛克说起过你。”奥蒂莉亚深深地吸了口气,一直保持紧绷的身体,忽然有种很想瘫软下来的虚弱。
男子转过身,点了点头。目光闪过奥蒂莉亚,定格在病床旁边的医疗器械架中间的酒精瓶上。
“洛克快不行了,还有葛利菲兹。。。。。。他们,他们一直在等着你。”奥蒂莉亚很想保持自己一贯的冰冷外表,可是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却明显带着无法抑制的哭腔。
“他们会得救。我保证。”林翔的微笑仿佛有种说不出的魔力,轻轻抚缓着奥蒂莉亚近乎崩溃的心。
“我能帮你做点什么吗?”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水,奥蒂莉亚长长地舒了口气。
林翔平静地看着她:“你太累了。我建议,最好是去睡上一觉。”
奥蒂莉亚坚决而果断地摇了摇头。
林翔脸上没有任何变化,紧握成拳的右手忽然毫无预兆地挥出,重重地击在她的肋下。奥蒂莉亚的脸色骤然变得惨白,她难以置信地张了张嘴,却没有叫出声来。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晃,慢慢瘫软在地,陷入昏厥。
“抱歉,有些时候,睡着了,反而是种幸福。”
带着眼眸深处淡淡的忧郁,林翔快步走到病床前,用酒精棉球仔细地擦抹着光滑的手指。随着手术刀在白腻得有些过分的皮肤上,划开一道狭长的破口。顺着指尖末端的坠点,几滴晶莹透亮的鲜红血珠,缓缓滴落在洛克微张的口唇中央。
。。。。。。
夏日舞会,历来是加尔加索尼城堡每年最值得期待的大型盛会之一。
灯火通明的大厅里,最引人注目的风景永远都是女性。
她们身穿蝴蝶般鲜艳的裙袍,昂贵的绸缎裙摆四周,镶嵌着云朵般轻柔的蕾丝花边。也许是不成文的惯例吧!肩膀两边的开口特别大,裸露着圆润白晰的胳膊。她们似乎根本就不在意旁人的目光,得意洋洋地昂起头,像一只只骄傲的天鹅,尽量显示出自己身上最具诱惑力的部位。随着一簇簇波浪般的裙锯在大厅里来回走动,空气中也充满了各种浓烈的香水味。这些价值昂贵的液体大多带有催情效果,尤其是在天气炎热的夏天,很容易挑逗起雄性生物最原始的欲望。
相比之下,男人们的衣着就没有那么张扬。他们大多穿着传统的黑西服,面料考究,做工精美,银制钮扣在灯光下闪闪发亮,袖子和领口位置的金色纹饰耀眼夺目。偶尔也会有几个别出心裁的家伙,穿着带有蓝白色花纹的索斯比亚制式战斗服出现,配着擦得鋥亮的高筒马靴,倒也显得英俊挺拔。活像一只只刚刚换过尾羽,骄傲无比的公鸡。
华尔兹的幽雅旋律中,一对对身影翩翩起舞。灿烂的灯火映照在人们笑意盈盈的脸上,隐藏在目光下的欲望赤裸裸的显露无遗。那些没有走进舞池,确切地说应该是没有男人邀请,姿色一般的女人们,纷纷聚集在一起,用小巧精致的折扇遮住嘴角,对跳舞调情的家伙品头论足。至于谈论的内容,不外乎是某个男人上了某某寡妇的床,某某姑娘比例失衡的庞大胸部属于手术作品,或者某某男子的生殖器特别巨大,能够带来非常特殊、激动、狂野的感觉和冲动。
这是一个充满欢乐与激情的夜晚。加尔加索尼城堡很大,数以百计的房间和无数隐蔽角落,完全可以满足任何人的需求。
。。。。。。
林翔从侧门走进大厅的时候,一个满脸皱纹,面部肌肉萎缩得紧贴的骨头上,却偏偏穿着一条粉绿色塔夫绸低胸长裙,露出两只塌陷软瘪皮袋的老妇,正张开涂抹着鲜艳红色唇膏的嘴,冲他显露出无比性感,却又毛骨悚然的迷人微笑。
柔和的灯光照耀在林翔的脸上,似乎在那完美无瑕的肌肤上激起了一层玉色的微光。虽然只有很少几个人注意到他的存在,却无一例外都把垂涎、嫉妒、惊讶的目光,死死停留在他的身上。
“这个男人是我的————”一个身材肥胖,脸上满是豆疹的女人,用手指紧紧绞着从肩膀上垂落下里的波浪形假发。上下耸动的喉咙里拼命吞咽着口水。
“他属于我,是我先发现了他————”坐在她后面的老妇瞪起满是皱纹的眼睛,恶狠狠地纂起了拳头。
“我会和他一起渡过这个甜蜜的夜晚。”旁边,一个身材干瘦,嘴唇薄得像刀子的中年妇女呻吟着。
那一双双充满原始肉欲的眼睛,有女人,也有男人。
“今年的舞会不错,居然有这么一个漂亮可爱的小家伙。”一个头发全白的糟老头子舔了舔嘴唇,裤档里高高凸起一团坚硬。
“看上去似乎很干净。肌肉结实。”旁边体重起码超过一百五十公斤,黑西服快要被滚圆肚皮撑破的胖子,就着香醇的红酒飞快吞下一颗蓝色的激素类药物。闪烁着欲望的眼睛,贪婪的在林翔身上来回打转。
类似的语言还有很多。和旧时代一样,过分漂亮的女人或者男人,永远都是目光和注意力的焦点。在欲望控制大脑思维,并且完全被肾上腺素支配的情况下,女人的下身和男人的屁股,其实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不要脸————”
“婊子!骚货!贱人————”
所有人都在心里愤怒无比地诅咒,用最肮脏的字眼表示出强烈的谴责。当然,他们铁青的脸上仍然保持着贵族应有的风度和微笑。只有无数道足以吃人的目光,从各个方向聚集到那个独自占有了今晚最肥美猎物的女人身上。
“你叫什么名字?”林翔礼貌地询问着偎依在怀里的女人。
“叫我黛娜。”她满脸都洋溢幸福和情欲。不过,后者的成份显然要更多一些。
“黛娜?很不错的名字。”林翔点了点头:“那么,你姓什么呢?”
“当然是卢顿。”沉浸在满足中的女人,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个奇怪问题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她又补充了一句:“这里所有的人,都姓卢顿。”
“太好了。”
林翔随手抽出别在后腰的M500,带着最真挚的笑容,把冰冷、粗大的枪口,塞进女人急不可待想要强吻上来的嘴唇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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