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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状,比单纯停留在表格上的情况更加严重。由于不在是旧时代那种完全与电脑联网性质的信息流通,人工笔录送交的数据与实际总会有所出入。往往仓储物资已经告罄,表格记录上却仍然还有部分存货显示。一旦后勤供应链断开,后果。。。。。。不堪设想。
得为他们做点什么。。。。。。
。。。。。。
第二天,天色尚未完全放亮,短促哨音已经伴随着军号声,在军营上空地刺耳地响起。随着营房的房门轰然打开,身穿汗衫短裤的士兵们,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操场上,在操训官连吼带骂的咆哮声中,迅速排列成整齐有序的队形。
林翔像昨天一样背着重达五百公斤的钢制背包,跑在队伍最前面。在他身后,是二十多名穿着相同操训制服的军人。他们排列成两行纵队,紧紧跟随着林翔的脚步。距离这支队伍五十多米远的地方,近千名士兵在各自队官的带领下朝前奔跑。速度既不算快也不算慢,不多不少恰好跟住最前面队伍的跑动节奏,没有拉下太多,也丝毫没有想要超越的企图。
所有人都保持沉默,沉闷的气氛在紧张和恐惧中慢慢凝固,似乎想要令人窒息。除了军靴撞击地面发出的沉重声响,甚至连人们大口喘息的声音也无法听见。仿佛,这根本就是一支完全由无生命尸体组成,除了按照命令行动,根本没有丝毫属于自己独立思维的傀儡部队。
跟随在林翔身后的二十余名军人,汗衫胸前都带有区别于其他官兵的标志————他们都是隶属于第二步兵团各单位的监察员。林翔的到来,没有惊动系统内的任何人。如果不是昨天晨训的异常状况,以及后勤仓库对于视察过程的详细报告,团政治部恐怕还要过上一段时间才会发现林翔这个刚刚上任的新主官。
十五分钟以后,参加晨训的督军们已经返回军营。广场上一片寂静,没有人走动,也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保持立正姿势,尽量控制住剧烈起伏的胸口,默默望着林翔解下身上沉重的钢制背包,慢慢消失在通往单人宿舍的走廊尽头。
红色军团的政治制度非常特殊,任何一点事情,都有可能被无限扩大,甚至与金天正或者反政府之类的字句联系在一起。谁都不愿意因为某个不注意的细节被别人拿住把柄。尽管按照军内条例,督军可以不参加日常操训,可是身为团级规模最高政治主官的林翔已经亲历身为,作为同属于委员会的其他下属,自然不可能抱着与己无关的态度继续观望。
八点半,身穿整齐黑色制服的林翔,已经出现在团会议室宽大木桌的首座前。
“汇报一下你们各自近期的工作情况。必须翔实、细致————”
林翔不喜欢废话,直截了当点明会议主题。
参加会议的人,全部都是分别配属到各营、大队级别的监察员员。他们彼此对视着,从目光与神态当中迅速交流着信息。林翔既不着急,也没有催促。他是只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等待着。宁静的眼眸深处,隐藏着谁也无法看穿的幽暗。
两分钟以后,坐在会议桌左侧,一名身材高瘦少校首先站了起来。他恭敬地欠了欠身,双手举起摆在旁边的一只纸质文件盒,朝林翔所在的方向平平递过,以略带沙哑的嗓音说:“阁下,这是我们近半年来搜集到全部情报。相信,其中应该有您所需要的东西。”
林翔接过纸盒,解开边扣上缠绕的回线,拿起一张张整齐堆叠的文件,仔细看了起来。
鉴于第三军队的特殊地位,所有外放担任西部军区职务的监察员员,离开首都以前,都接受过系统化严格训练。他们对于敏感事物的捕捉程度远远高于常人,拥有较强的资料收集与藏匿手段。林翔手上的报告虽然只有十来页纸,其中所涉及的部分却包括第二步兵团后勤、训练、兵员构成、思想等等方面。如果换在首都或者红色军团控制的其它地域,这份文件足以将第二步兵团所有军事主官,全部送上内务部的政治法庭。
林翔已经反反覆覆地看了近半个多小时。从脸上沉默如水的表情判断,他似乎对于这份报告并不满意,却没有像其它上位者那样声色俱厉指出其中错误或者不足。恰恰相反,他现在的态度,更像是一个事事与己无关的旁观者。
身穿黑色制服的与会者们仍旧保持着笔直坐姿,眼角余光飞快交换,在暗地里进行彼此互为认知的交流。对于林翔,他们既熟悉,又很陌生————那张英雄化的脸庞,每一个红色军团人从幼年时代便早已映入脑海。但无论这个叫做林翔的家伙身份编号究竟是多少,他终究仍是独立的生物个体,拥有自由思维,猜不透他的想法,看不穿他的心。
在一种不为人所知的默契中,坐在会议桌侧的少校朝前倾了倾身子,神情恭敬地注视着林翔,以特有沙哑音调小心翼翼地说:“阁下,由于条件限制,这些文件我们只有一份副本。而且。。。。。。第三军队与其它部队不同。监察部在这里没有绝对控制权,即便是政治系统的内部会议,时间也不可能持续太久。否则。。。。。。很容易引起其他相关人员的注意。”
“再等一会儿,让我把文件看完。”
林翔淡淡地吩咐着,视线始终未从手中的文件上移开。这种冷漠的态度,使众多与会者隐隐有些焦急。距离最近的少校张了张口,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没有发出声音。
几分钟后,就在少校再次跃跃欲试想要开口的时候,林翔也缓缓放下文件,身体向后一靠,双手交叉合拢在胸前,细长的手指在左右指骨关节上轻轻点动。
文件,由在场的所有监察员收集整理。其中的内容大同小异,不外乎是某个中队没有按时在领袖画像前进行请示问候,或者某个军官无意中对家国会现行政策愤怒抨击。再者,还有集体颂歌的时候某人没有实际发音,仅仅只是虚对口形;某位军人家属没有按照规范私自耕种自留地;某个士兵用印有领袖图像的报纸上厕所。。。。。。综观所有文件,其中记载上百项被标注为“严重”或者“极其恶劣”等评语的事件,无一例外都是诸如此类的问题。
沉默片刻,林翔坐直身子,从上衣口袋里摸出打火机,从摆在桌面上的纸盒里拈起文件边角,用力扳动打火机的帽眼,将“嘶嘶”喷吐的鲜红火苗,凑近纸页,迅速升腾起一片由下自上滚滚燃烧的炽烈旺火。
“你。。。。。。你。。。。。。你究竟想干什么?”
坐在一旁的少校反应最快,他满面惊愕地从椅子上“嗖”地站起。混身颤抖,举起不断晃动右手死死指着林翔,本来存在于眼睛里的恭敬和谦卑,彻底变幻成无法遏制的愤怒与狂暴,连声咆哮:“住手!快住手————”
林翔的双瞳中全是漠然,目光只是落在眼前纸盒中那团正在不断缩小、变暗的火焰上,根本没有朝左右两旁看上一眼。仿佛,这一刻整个世界只剩下那团熔成黑烬的飞灰,只有这个,才是所有问题的关键与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