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任何不妥。
如果换在几十年前,金光耀一定会觉得非常舒服,。
长时间吃相同的菜,谁都会觉得发腻。数十年如一日玩同样的游戏,哪怕在刺激,再昂贵,也会丧失足够的吸引力。红色军团拥有庞大的复制人生产基地,对于那些利用旧时代明星基因生产出来的各种美女,金光耀早已玩弄得无比厌烦,甚至想吐。为了满足猎奇心理,
作为伟大领袖的第十一个儿子,金光耀的确有着从生物工厂自由挑选产品的权力。
想到这里,金光耀面无表情地伸出右手,抓起摆在旁边木几上的枪,略微抬起头,看了一眼脸上充满无比惊恐的年轻少女,瞄准。。。。。。微笑着扣动板机。
手枪口径不大,子弹威力也很有限。这种轻量化弱后座力的武器,在红色军团上层权贵当中很受青睐。也正因为如此,头颅后部爆开的女孩,前部面颊仍然保持完整。从侧面望去,可以看到一张与方雨洁完全形似的脸。
这个女人,已经成为新京城内无数权力者梦寐以求的最佳意淫对象。金光耀也不例外,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按翻那个冷冰冰的身体,用最野蛮的方式撕裂那身白大褂,在尖叫与嘶喊声中肆意凌虐。
伟大领袖的每一个儿女,都拥有利用林翔或者金光耀基因生产出来的复制个体。人类,有一种极其微妙的征服欲望。。当那些传说或者显示当中真实出现过的人物,像狗一样跪倒在自己脚下乞尾摇怜,任由自己搓扁揉圆,吊起来暴打或者用最下贱手段肆意摧残的时候,总会产生出前所未有的快感,膨胀出越来越强烈的野心。
尸体,越来越冷。
在迷朦血腥的环境当中假寐了十几分钟,金光耀忽然产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厌恶。他一脚蹬开趴在自己跨间的死尸,从旁边茶几上拿起一瓶开封的仿制特供“茅台”,怒气冲冲地将昂贵酒液倾倒在自己已经变成红色皮肤表面。。。。。。直到最后一滴酒从瓶子里控出,才郁闷无比地倒轮瓶口,将瓶子重重摔砸在对面的壁炉上。
“这样下去可不行。越来越没有感觉,我已经不知道究竟应该玩什么才好。我需要一个新玩具,也需要一个新游戏。。。。。。妈勒个逼的,复制人感觉就像是木头。不会反抗,没有刺激。我需要更多的新鲜感,需要。。。。。。真实存在的活人————”
金光耀自言自语着,从躺椅上坐直身体,用沾有血迹的肥硕腿脚,把横躺在地面上的女复制人尸体挑得翻转过来。歪着头,出神地盯着那张带有恐惧成份的漂亮面孔看了很久,才漫不经心地抬起脚尖,用力踩踏上去。
。。。。。。
悬浮在天幕背景下的云层,露出了一丝极其微弱的缝隙。立刻洒下一片在这个季节难以见到的阳光,将阴暗灰黑的新京城,照出一块鲜亮的金色。虽然感觉不到多少暖意,却使得沉闷死寂的心,产生出一点点久已不见的轻微活力。
方雨洁像平常一样坐在办公桌前,身体半侧,以极具诱惑力的姿势,扭头凝视着摆在桌面上的电子显微镜。宽大的白褂,以夸张的方式朝肩膀两边松垮开来。腰部中间,随意扣着两粒衣钮,勉强维系着整件衣服不至于脱落,却将左右交叉高翘的修长双腿显露无遗。如果不是紧紧蒙复在皮肤表面,光滑柔腻的黑色丝袜在某种程度上阻碍的视线。
实验室,历来都是方雨洁的私人空间。除了各种不同类型的实验器具,隔壁就是附带着全套生活设施的个人住所。这里,相当于她自己家的后院。不要说是这种肆无忌惮的打扮,就算她什么也不穿,也不会感觉到寒冷或者炎热,更没有被人窥视或者在暗中拍照之类的危险。
拉开抽屉,取出一个大约十五厘米见方的纸盒。撕开系在盒口位置的封条,从中一块用锡纸包装的巧克力。仔细缓慢地掀开纸面,用细长光洁的手指拈起,放入口中。。。。。。。整套动作轻缓且不失条理,甚至有种令人充满无限遐思的美感。而完成这一切的同时,她的双眼一直没有离开过显微镜头————那里,才是真正能够对她产生足够吸引力的世界。
香烟、咖啡、巧克力。这三种东西,是方雨洁在地下基地漫长的数十年岁月中,从厌恶到尝试着接受,最终演变成为随身携带,再也不可能放弃的伙伴。它们对于人类的中枢神经系统产生强烈刺激效果,自我进化的病毒,也可以清除其中对身体产生毒化伤害的尼古丁和咖啡因。然而,大脑仍然会对这些外来物质产生依赖效果。简单来说,就是上瘾。
这种强烈的需求,当然不是旧时代通常意义上的“绝对物质需要”。而是完全产生于潜意识,在思维陷入困顿,或者身体疲劳,乃至出现饥饿感的时候,类似胃囊对于食物的本能渴望。就好像已经成功戒除烟瘾的人,总会有意无意把手伸进口袋,在熟悉位置摸索烟盒与打火机。他们其实并不需要来自烟草的刺激效果,仅仅只是习惯上的本能动作。
方雨洁已经记不清楚,自己究竟有多久没有正常进食。这并不意味着她绝对不吃东西,而是把饭菜之类的正餐,完全以巧克力之类的高热量食物作为代替。更方面,口感和味道都极佳,却永远不可能满足胃袋的蠕动需求。
如果是普通人,早已被饿得形如枯槁。但是寄生在体内的病毒,却能够把进入身体的外来能量,完整分配给每一处需要它们的器官。也正因为有这种强制性的平衡存在,方雨洁仍然保持健康。毕竟,对于她这种层次的高阶异能者来说,食物仅仅只是不同形式的能量。巧克力、米饭、鱼香肉丝、海参鲍鱼、馒头包子。。。。。。其实不再具有任何意义。味道与口感并不重要,它们已经被完全数据化,除了各自含有卡路里的数量多少,制作方法或者鲜美程度完全可以忽视。
浓灰色的巧克力糖块,已经在口腔里融化成绵软黏稠的香甜浆液。这种大概是人类历史上类似“快乐毒品”一般的糖果,的确拥有让人一吃再吃无法停下的强大诱惑力。感受着从鼻腔上升慢慢冲至颅顶的浓郁香气,方雨洁左手轻轻揉捏着被圈作一团的锡箔,右手则在桌面上的实验记录本上飞快写下一连串数字。过了近十分钟,她才放下手中的钢笔,端起旁边已经放凉的咖啡。目光,也从如同被粘住的显微镜前挪开,转移到文件架顶端一张青灰色的硬纸折柬上。
这是一份请柬。做工非常精美,封面上还有红色军团特有的标志。
实验室虽然处于封闭状态,却也不是与外界彻底阻隔。重要的信息和文件,每天都会由特殊接口上的传送带进入房间。比如面前这份来自领袖官邸的请柬,就是必须尽快处理,不可忽视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