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有吉无语地扫了对方一眼。
他前世由于脾气火爆选择修行无情剑道,直至心如止水、波澜不惊,能自如地控制情绪。
但现在崔有吉发现他错了。
有些人就是欠揍。他必须让正道的光照耀在这片大地上。
他扭动手腕热身的工夫。
阮树已解开裤子皮带,轻抬下巴傲慢道:“过来,自己动。”
崔有吉直接一巴掌糊过去:“你丫脑里没进水吧!”
清脆的啪啪余音绕梁。
阮树被打懵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他只顾愣愣地盯着眼前。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抽出纸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
神情散漫随性,眉宇间隐隐透露着一股邪气。
他从来没见过崔有吉有这样一面。
阮树有些脚软,下意识想往后退。
崔有吉还嫌不过瘾,但这招纯属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有点废手。
他想了想,脱下拖鞋拿起来继续。
“你——给我住手!!”阮树怒吼。
他试图挣扎反击,却在药效发作的情况下身体虚软,越来越无力。
崔有吉一脸无辜:“抱歉,我这人一旦开始了,就不能停。”
阮树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他的脸已经遍布鞋印。再打下去估计要毁容。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全程咬紧牙关不肯惨叫。
“你以后再也...休想...得到我。”勉强挤出一句支离破碎的威胁。
崔有吉厌烦听到他的声音,最后抬腿一个托马斯回旋踢结束了这场单方面的殴打。
阮树眼珠一翻,双脚蹬直晕死在床上。
门外。
挨着门框偷听的张乎乎面红耳赤,内心震撼。
果然人不可貌相。他怎么也想不到之前努力为阮树下厨煲汤、学习插花瑜伽等人.妻技能的崔有吉竟然是带字母倾向的S级稀有猛1。
夜已经深了,S市依旧灯火通明。
崔有吉打车来到一家老字号火锅店,点了一大桌的菜和九宫格辣锅大快朵颐,吃得大汗淋漓。
他在修真界辟谷上百年,最怀念的便是这个世界的美食。
店里电视机正放着一部叫《爱上你那一天》的言情剧。
隔壁的女客人嫌弃道:“服了,这个男主演技好辣眼睛,不知道还以为在看小破站剪辑的鬼畜区素材。”
崔有吉被她的形容逗笑。
可是等他抬头发现这部剧的男主就是自己,顿时就笑不出来了。
虽然当初自己凭借击剑体育特长考上崇南大学,但心中一直有个逐梦演艺圈的愿望。
高考后的暑假,崔爸为了奖励他,大手一挥投资了这部自带流量的大IP改编电视剧。
电视剧播出后崔有吉一炮而红,连上两次热搜。
不过却是“黑红”。十条评论里就九条都是在骂他演技烂。
崔有吉吃不下去了,招手叫服务员结账:
“能刷卡不?”
“可以的先生。”
服务员去前台拿来POS机,恭敬地把这张渣打银行的黑金卡放上去。
崔有吉看她连着刷了好几下,忍不住催促道:“好了吗?”
服务员面色尴尬,“抱歉先生,您的卡刷不出来......”
崔有吉不信邪,又掏出皮夹里其他银.行卡试了一遍,全部冻结。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家好像破产了。
无奈之下,崔有吉只能掏出某人给的“嫖资”付账,然后找了家快捷旅馆随便对付一下后半夜。
旅馆的床很硬,连拖鞋都是纸做的。
他辗转反侧睡不着,干脆坐起来盘腿打坐。
但不出崔有吉所料,这个世界没有灵气。他只能意兴阑珊地掏出手机打发时间。
自己修了一辈子的无情剑道,也许在这里毫无用武之地。
点开99+的微信。
经纪人:[小崔,《邪魅王爷轻点爱》的试镜黄了,你别太难过[抱抱]]
崔有吉:[。]
在经历过紧张刺激的修仙后,他现在对娱乐圈完全提不起兴趣。
张乎乎:[定闹钟了没!!你答应过帮你泡到阮树以后要陪我晨训的,别只顾着性.福起不来了啊。咱们校击剑队明天要迎接新教练。]
崔有吉目光在这条消息上停留半晌,忽然意识到修真界的剑道,其实与击剑这项运动有异曲同工之妙。
也许他可以去试试。
崔有吉小时候因为是左撇子被击剑有着执念的崔爸收养。
他在高中时获得国家二级运动员的称号,并靠其考上了崇南大学的体育专业。
身为击剑教练的小叔也夸他是天才。
明明有着不错的天赋,可是在这部狗血小说的剧情中,“自己”却心甘情愿放弃击剑和演戏,只为担任阮树的专属营养师、家庭煮夫。
他觉得写这书的作者简直脑子有泡。
想到这里崔有吉有点困了,打了个哈欠,在懒洋洋地打字回复:[知道了]后渐渐进入梦乡。
04:00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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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另一端,夏如冰却失眠了。
他将接替新教授剩下的期中试卷批改完,分数一一录入成绩册,顺手在“崔有吉”的名字前画了个红色叉。
该学生从开学到现在从没上过这门心理课,再加上旷考,已经挂科。
处理完工作,夏如冰起身,脚步有点发颤地走到厨房,打开冰箱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加进两块冰。
他胸前的银质月亮项链随动作微微晃动。
沈航在电话那头明知故问:“你和那个MB睡了吗?”
夏如冰患有x瘾症,自己这些年来不知道给对方介绍了多少形形色色的人。
男的女的,大的小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
可全都石沉大海,杳无后续。
估计这个质量一般,又黑又矮的0也不会被看上。
夏如冰说:“睡了。”
沈航大吃一惊。
“你怎么看上他的?”
夏如冰用平铺直叙的语气说:“他很高,皮肤也白,八块腹肌,持久力长,活非常不错。”
一片死寂后。
沈航艰难地吞咽口水,道:“那啥,你描述的和我介绍给你的怎么好像不是同一个人。”
夏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