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点点头,她知道齐盛冕也非池中之物,京城内的风吹草动,他一定比她要清楚。
“我已经让追影派人去珍香楼守着了,如果齐盛飞想要动手,我们肯定是知道的。”
齐盛冕看着一身夜行衣的女孩子,道:“你放心,本王既然说了要娶你为妃,那我这个当夫君的定然会护着你。”
他未来妃子的生意,怎么能允许别人随便破坏了?
余晚见齐盛冕说的十分认真,倒是觉得有些不自在了。
“晚晚还有什么事?”
“还有一件事,是关于段姑娘父亲的。”
“嗯?段才子?”
齐盛冕没想到余晚会问段家的事情,道:“晚晚莫非还在为今天我与段明月说话的事生气?那以后本王一定少和女子说话,如何?”
“我可没那么小气。”余晚知道齐盛冕是调侃她,却还是忍不住辩解了一句:“再说,你们说的都是大道,我怎么会生气?”
“没想到晚晚这么大度。”
“……”
余晚脸一红,愠怒道:“你要是再不好好说话,那之后的话我就不说了!”
“好了好了,我错了!晚晚你说——”齐盛冕一改平素的清雅,倒是多了些许地无赖,这让余晚更是无语。
不过正事儿还是要说。
余晚清了清嗓子,忽略了对面齐盛冕眼底的笑,说道:“我怀疑段姑娘的父亲是被人害死的,所以想要你查查当日给段才子看病的太医是哪一位。”
“什么?”齐盛冕的笑容僵住。
他快速看了眼追影,问道:“晚晚,你怎么会这么想?”
“段姑娘说她父亲明明已经好转了,可是突然就走了。这根本不符合常理,而且那位太医说是段才子没有扛过去,那更说不通了。就算是外伤也不至于走那么快。”
“据说段才子是风寒加上外伤,所以才走的那么急。”
追影在一旁插了一句,当初齐盛冕也派他去查了段才子的死,只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余晚摇了摇头,说道:“风寒加上外伤就算是病人身体不好,那也会起伏几次,哪里会直接死掉呢?反正……我觉得还是不对劲。”
齐盛冕之前也怀疑过段才子的死,可是后来追影查了之后没有什么问题,这件事就作罢了。
没想到余晚现在又提出来了。
“这件事我会再仔细查一查。”齐盛冕答应下来。
余晚见齐盛冕这么信她的话,心中刚才的一点闷气也消了,起身道:“事情说完了,那我就回去了。”
“回去啊……既然来了,要不来看看这府里?若是晚晚有什么意见,本王现在开始也可以改一改呢。”
“没什么需要改的。”
余晚想起还要说机关的事,干脆走到书案边,拿起笔墨就开始画起来。
“这个机关按照我这副图去调整。另外,你们现在的机关用的都是暗器,而且伤人的都是致命的地方,我倒是觉得不好。”
“为何?”
“既然来这里,那一定是有所图谋,与其直接杀了,不如问问背后是谁指示。”
齐盛冕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江湖上奇人异士不少,很多人都不怕毒。
“用毒再用能困住人的陷阱更好一些。容我回去想一想……”
余晚说的十分轻松,又道:“对了,你最好把王府的图纸给我一份,这样我可以好好设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