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方坚说了前堂的事,其余几个谋士只当是方坚是在提醒太子妃,之所以会有现在的窘境,就是因为她当时要生产,而太子顾念她才会犯下这样的错误。
他们当谋臣的,太子这样子做了,也不可能去责备,只能是心里哀其不争。
“不但是押送粮草的事,安乐王的腿脚残疾也意外的好了。”
屋内一位谋士锊须说道:“小人听说太子妃殿下与安乐王关系很好,不知可否知道这腿脚的事情到底是怎样呢?”
“这件事……”
“好了!”
齐盛飞开口打断了余晚的话,责斥道:“这种问题莫要再问太子妃。若是让本宫再听到你这般无礼,那这太子府容不下你。”
“……”
屋内众人瞬间鸦雀无声。
余晚也是有些尴尬,道:“没关系的。大家也都是为了你。不过……齐盛冕是要争你的位子吗?”
“嗯。”齐盛飞点了下头。
方坚忍不住说道:“这一次朝中站在安乐王那边的臣子太多。所以……”
“所以你们有对策了吗?”余晚问道。
“太子妃娘娘说的太简单了,哪里是那么容易有对策的呢?”
“那么,如果太子之位不保,你们当如何应对?”
“……”
屋内几人面面相窥,方坚小心翼翼的看了下齐盛飞,才说道:“太子妃殿下,您说这话是不是不合适呢?”
哪里有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呢?
什么叫不保太子之位如何?
他们之所以耗了一下午时间,就是为了商量如何应对现在的局面,而不是考虑丢了太子之位后如何。
余晚却是不觉得有问题,道:“既然是商量应对之策,就应该把所有情况都考虑进去。你们也说了臣子站在齐盛冕身边的多,那为何不可能不保呢?”
众人:“……”
“晚晚,你有什么想法?”齐盛飞也是沉下心来问道。
如果说跟余晚成亲后齐盛飞有什么变化,那最大的变化就是他变得没有那么浮躁了。
“首先,太子殿下没有押送粮草,是因为我要生产,他放心不下。为何不用他照顾妻子这个人设呢?大丈夫一定要把妻子孩子的安危放在第二位,才是明君?那是真的明君还是铁石心肠?”
“……”
方坚一直都觉得太子上一次没有押送粮草是个最大的软肋。
现在听到余晚这么分析,方坚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的确,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一味的避而不谈,反而是落了下乘。”
“之前咱们总觉得避开这件事,现在听到太子妃这么说,老夫倒是觉得完全没有必要顾及了。”
方坚也是点头,道:“那我今天就去安排人,让他们从太子爱护妻子这个点去说。”
“多谢太子妃!”方坚说完后给余晚行了礼。
早就知道余晚不是寻常女子,今天余晚这么一句,竟然就点开了他们几个人一下午纠结的事。
余晚知道方坚是有意在这几个谋士面前给她立威,微微点了点头,道:“不要急着谢,刚才那个问题也要考虑。若是失了太子之位,你们当如何帮助殿下?”
“这……”
几个人都哑口无言了,因为大家都知道,一旦失去太子之位,再要想那个位置,那付出的代价可就大了。
一个不小心就是谋逆之罪啊。
“既然有失败的可能,那容我问一句。殿下手中可有起事的人?”
“城中有精兵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