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地方一般是没人来的。
“是这样,城中迁走了不少人,原本行善布施的商贾贵人都少了,破庙那些乞儿的温饱很是问题。我尽力布施几个月,却是深感能力不足……原本想着找熊老板商量下能不能帮着一起布施,谁知道去时珍香楼已经荒废许久了。”
段明玉说到这里也是很惭愧,道:“上次余晚错嫁太子,我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所以少了来往,没想到……”
说出来这些事,段明玉突然觉得自己怪不仗义的。
人家余晚错嫁了人,她自允为余晚的手帕之交,做的却不是去安慰,而是躲得远远的。
“段姑娘是不敢见余大小姐,还是觉得余大小姐和太子殿下成婚会影响到你?”
“我……”
段明玉脸再一次红了,沉默了许久,才说道:“不瞒李郎中,其实余晚嫁给太子后,我也是内心觉得不舒服。我父亲在世的时候,开始是一心想要效力于储君,只是后来见到太子跋扈又目中无人,所以才会黯然离开,最后选择开办学堂。”
“我父亲曾说过,太子飞跋扈嚣张,目中无人,又喜好貌美女子,以后恐难当大任。与之女子若是气节高者会抑郁而死,若是能与之和鸣,那必定也是同等中人。父亲还告诫我和家弟,以后定然要远离太子。以免未来遭难。”
说道这里,段明玉有些尴尬,问道:“李先生是不是觉得我很没有义气?明知道太子不是良选,却没有去安慰余晚,反而是远离了她?”
以前倒是没什么感觉,可今天说出来真正心里怎么想的,段明玉自己都嫌弃自己了。
李郎中先是怔了怔,后又摇头,道:“在下不认同段老先生的这话。”
“噢?为何?”段明玉疑惑不解。
“因为段老先生少说了一种情况。若太子飞遇见良选,定然可以归正其身,养心改心,成为明君也不是不可。”
李郎中说完后又叹了一口气,道:“可惜,太子现在何等优秀,却是于那个位子无缘了。”
“呃……”
段明玉听到太子遣散了府中所有侍妾,还有人说太子经常布施,可这些段明玉从未当过真。
现在听到李郎中这么说,她倒是有些动容了。
只不过人真的会变吗?
李郎中也不想多说这些,笑道:“段姑娘何不写一封信给余大小姐,在下会替你转交的。余大小姐若是一直可以布施,那破庙那些孩子真的就不用愁了。”
“可是……余晚现在不是太子妃了,听说余府也和她断了关系,而且太子以前的俸禄也停了。她有能力布施么?”
段明玉跟随在父亲身边,见过不少落魄的Guan元,在解任之后生活贫寒。
对于李郎中说的这些,她是有些怀疑的。
李郎中知道段明玉在想什么,笑道:“在下不知道余大小姐有多少银子,但是她的银子恐怕不是你我能想象的数目了。”
说完,李郎中去书房拿出一罐茶叶,道:“这香柑橘茶一罐你可知要多少银子?”
段明玉只知这茶好喝,但是看着桌上巴掌大不足二寸高的小罐,疑惑地摇了摇头,试着问道:“可需要一两银子?”
“段姑娘,你眼前这一罐就要一百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