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菀歪着小脑袋,手摸着下巴陷入了思考。
齐盛冕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紧张了,他很怕小丫头说不愿意。
这些年也不知道齐盛飞怎么说他这个人的,还有这丫头来了之后不知道去没去看余晚的陵墓。
“留下倒是也可以,刚好我想要把香途开到京城。”
齐菀看向齐盛冕,一双大眼睛满是期待,问道:“皇上,听说您以前和民女的娘亲一起合作过香料铺子,这次能不能帮帮侄女?”
“好!”齐盛冕竟然是一口答应。
齐菀也是高兴的点头,道:“那就劳烦魏公公给我准备个住的地方,另外我住的地方需要准备一间药室,这样可以方便我研究适合殿下的药和香料。”
魏方看了眼皇上,见他允了,笑道:“菀姑娘客气了,奴才这就帮您准备好。”
“这时辰也不早了,你先休息吧。一路上辛苦了,有事你只管吩咐魏方。”
“是!民女多谢陛下。”
齐菀没有跪礼,只是如普通男子之间告辞一般行了一个拱手礼,这看的陈学更是不舒服。
那边齐菀刚出了御书房,陈学就上前道:“陛下,这小丫头对您不敬,刚才进来和离开都没有行跪礼!还有,她不过几岁年纪,如何懂得博大精深的医术?那香料怕也是胡弄一通,臣请陛下三思啊!”
齐盛冕正沉浸在齐菀同意住下来的喜悦之中,从他登基之后,他感受到的除了孤寂就是无尽的空虚,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不是当初的自己,很多时候他不知道自己争来这个帝位的意义是什么。
最让齐盛冕无法接受的就是他甚至不能沉下心抚琴了。
“陈学,你也听魏方说了,那小丫头是朕的侄女。”
“侄女……她可是齐盛飞的女儿!皇上,臣知道您还思念余晚,可她和她与齐盛飞的女儿是两回事!”
“陈学!你在胡说什么?”
“陛下,臣就是想要提醒您,一个能在您面前谈笑自如的小丫头,她的心思不知道多深。这次她来京城也许还有别的目的。”
“你该不会说她是来报仇的吧?”
“臣不敢断定,但是这种可能性很大。”
“陈学!”
齐盛冕彻底怒了,直接把手边的茶盏砸了过去。
陈学倒是老实,就生生挨了这一下,茶水溅他一身,他还是不松口不认错的样子:“陛下,臣说话您不爱听,但是请您一定要保持冷静,她……”
“滚!”
齐盛冕生生打断了陈学说话,直接喊了侍卫让陈学出去了。
魏方回来的时候,齐盛冕气的又犯了头风。
“陛下,陈将军也是真的关心您,您莫要生气。”
说着话,他拿出一个小木盒,问道:“这是菀姑娘刚给的新香料,陛下可要试试看?”
“点上!”齐盛冕按着太阳穴挥了挥手。
香料点燃,袅袅的烟雾再次笼罩了御书房,很快齐盛冕的头风就好了很多。
魏方轻声问道:“陛下,可要去榻上休息?”
“嗯。”齐盛冕含糊应了一声,由魏方扶着躺下了。
没一会儿,齐盛冕就进入了梦中,在梦里他又回到了和余晚在一起的时光。
……
不得不说魏方安排的地方极好,是离御书房极近的瑶华殿。
齐菀刚刚安顿好,魏方就来了。
从御书房来瑶华殿只需要十分钟的脚程,这也是魏方安排齐菀住在这里的原因之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