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伟身亡后,没多久全家就离开了京城,小护国公本想劝其留下,但是陈伟的家人异常坚决,最后陈学也只能是多给了一些盘缠给其家人。
“国公爷,您有没有发现陈夫人似乎一点都不难过?”
目送陈伟家属的马车离开后,陈学身边的小厮说道。
陈学的眉头一挑,他就说总觉得哪里不对,这一提醒他终于意识到了,刚才他在劝陈伟夫人的时候,那女人一直握着手腕上的一只翡翠镯子,还有她的头饰似乎也全是翡翠……
“去查一下近期京中打造头面首饰的铺子有没有陈夫人的踪迹,另外……钱庄有大笔进出的也给我查一查。”
“是!”
小厮立刻躬身退下,陈学转身登上了城墙上,遥遥还能看到陈家的马车,那十几辆马车的队伍让陈学的心难以言喻的沉重。
说不上为什么,陈学总觉得身边有什么危机正在靠近。
……
听完卫影说的事,齐莞笑了笑放下了笔。
“把这封信交给小舅舅,让他以后送货给熊老板就好。”
“这是……小小姐真的要重开珍香楼么?”
“说错了,是香途居。”
齐莞起身走到院中,随手捻下一朵花瓣,悠悠说道:“现在正是好时机,若等陈学行动了,我们再做,那个人又要生疑心了。”
这段时间齐莞已经完全摸清楚了齐盛冕的性格,他的多疑简直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甚至一个细微的小事都会让他生出试探的心思。
似乎他的世界里就没有信任二字。
原本齐莞打算彻底取得齐盛冕的信任再行动,可这一段时间观察下来,她觉得就算再浪费几年,齐盛冕也不可能完全信任她。
与其浪费时间,不如现在就开始行动呢。
齐莞扔下花瓣,梳妆了下直奔了御书房。
每天下午时,齐盛冕都会让齐莞去御书房帮他扎针。
以前有太医院在一旁阻挠,如今太医院成了齐莞的左膀右臂,根本不会多说齐莞一句不是。
偶然有一两句质疑,也是在齐莞掌控之中的事。
“莞儿,朕最近一直都没有头痛,是不是可以不用扎针了呢?”
“回皇上,这调理身体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还请陛下有些耐心。”
“好吧……”
齐盛冕听着小姑娘的话,心中暖暖的像是夏日的阳光照耀着全身,只是一句话就让他打消了停下扎针的念头。
这个小丫头和他十分投缘,他已经给齐盛飞去了几封信,希望认齐莞为自己的女儿。
只不过那些信都石沉大海,听暗卫说是因为齐盛飞去的地方河患严重,信很难送过去。
“你弟弟好些了吧?”
“还是不肯开口……”
齐莞有些伤感地回了一句,道:“皇上,有件事还请陛下一定要答应。”
“嗯?什么事呢?”
“民女想要重开母亲的珍香楼。不过……民女想换个名字……还请陛下准许。”
齐盛冕怔了怔,道:“朕以为你早就开了呢,现在还没开么?”
“回陛下,这段时间民女只是给京中一些客人送了香料,但是并未正式开张。原本民女也没想着再在京城开香料馆,但是……现在民女决定留下给陛下好好调理下身体,所以想着把这生意也做起来,也算是把娘亲之前的生意延续下去了……”
“这是好事儿啊!你只管开就是,不用给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