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你吗？”

韩家明贪婪的看着杜成礼, 从上到下，由里及外。

杜成礼一挑眉, “嗯？”

韩家明上前将他抱住, 将头埋进他的脖子里，发出沉闷又磁性的声音：“你会在大千世界吗？你是从大千世界来的吗？你还会回去吗？”

杜成礼没有回答，他摸了摸韩家明的头, “如果你不再执着于小千世界这些过眼云烟，足够努力并且实力够强的话，有一天, 你也可以去到大千世界。否则，作为一粒尘埃，湮灭的方式有千千万种，”

“我迟早会去到那里的。”

韩家明低笑了两声，“不过, 我现在先要拿到我的奖学金。”

杜成礼一愣, “我说了，从明天开始我会教你如何掌握魔核……”

韩家明凝视了他一会儿，突然低头含住了他的嘴唇，用力咬了一口, 血一下子侵染出来。

他舔了舔唇边的殷红, 眼底的兴奋浓墨重彩：“你说，我完成你布置的作业，就让给我吃的。”

杜成礼想了想，他似乎是说过。

每次对韩家明的教育与引导, 都是一场拉锯赛，他固然知道要利诱要给甜头才能吸引对方按他说的来，却也在不知不觉中被对方摸到了底线。每次都能达成所愿。

杜成礼不笨，只是对方智多近妖，他知道，拼智谋肯定是很难完成这个任务了。不如坦白点，既然韩家明这么聪明，应该知道什么才是最好的出路。

事实上，韩家明的确知道。

即使他只说了一句“我迟早会去到那里”。

杜成礼抬手擦了擦唇瓣，看到了手指上的血迹，“我说过给你吃，但是我也说过不能流血，不可以弄脏。”

“刚才我忘了，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不流血。”韩家明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指含进了嘴里，像是在吮吸蜜糖，“如果流一点血，弄脏一点点，我就随你处置。”

如果能随杜成礼处置的话，那他应该杀掉韩家明，可是杀掉韩家明只会让事情更糟。何况，像韩家明这样除了思想，任何一方面都极端优秀的人，杀掉是一种浪费。

除非真的无法挽救，否则杜成礼也并不舍得杀他，毕竟他还从没有在任何一个人身上投入这么多时间心血。何况只是一个任务。

所以这句“随你处置”，在他听来，一丝吸引力也没有。

“你只有一次机会，如果你做的不好的话，这份奖励就到此为止。”杜成礼一边说，一边解开衣服扣子，淡定的问道：“你想吃哪里，腿还是手臂？”

韩家明抿唇笑了笑，然后毫不客气的将他压在餐台上，抓住了他的手腕。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呼吸可闻，“我学会了一种新吃法，你检查一下我做得好不好。”

这样的姿势的地点，杜成礼不是很接受，“餐桌很脏。”

韩家明嘴唇贴着他的耳朵说，“不脏，在你来之前，我已经用消毒液擦过了。不信你闻闻。”

杜成礼确实呼吸了一下，想要验证对方话里的真假，但是还来不及分辨，他的嘴就被堵住，牙关也被舌尖顶开。

这是一个很有技巧的亲吻。

完美得和教科书里写的那样，唇齿交融，舌尖深入，每个刺探和舔舐都无比温柔认真，精确到位。

杜成礼对情事没有兴趣，自然也不会去尝试，而且也不是谁都能像韩家明一样将他压在餐桌上强行尝试。

不过，这个吻并不让人讨厌。

虽然亲密得远远超过了他能接受的范畴。

但确实说不上讨厌，韩家明很干净，口腔气息很清新，舌头很灵活，恰到好处的挑逗，甚至还有一股水果味……让人某处温暖洋溢。

比起无端端咬一口，这样的吃法似乎好多了。

难怪有那样多人为情事着迷。

韩家明停下这个吻，双眸闪亮的看着他，像是在等待他的夸赞。

“我做得怎么样？棒不棒？”

杜成礼用指腹擦去唇边一缕津液，“你是怎么学会的？别告诉我只是看书。”

韩家明眨眨眼，“当然不是，这种事需要实践才能完美的融入技巧。”

杜成礼轻轻“哦”了一声，“那你之前吃了谁？”

韩家明笑眯眯道：“吃了糖……”

杜成礼等他说出唐什么，结果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棒棒糖。

韩家明剥去了糖衣，含进了嘴里，非常灵活的吃了起来。那球状的糖体在他的口腔内鼓动，舌尖不经意的上下舔舐，甚至勾人的眼神，成了一幅挑逗又性感的画面。

杜成礼看得有些入神，喉结缓缓滑动。

他眉眼弯弯的说：“还说要教育我成人，却这么不关心我的生活，难道你没发现我已经吃了一个学期的棒棒糖了吗？”

杜成礼回想一下，好像是经常看到韩家明含着一根棒棒糖，吃的方式花样百出。可是韩家明喜欢的东西，都能学习钻研玩出各种花样，所以他也没有将这种小事放在心上。

杜成礼扬唇，“你说的是这种实践？”

韩家明晶亮的双眸仿佛能洞穿对方，“你以为是哪种？你是以为我吃了谁，还是吃掉了谁？”

杜成礼看着眼前这张脸，捏住了他的下颚，将那颗糖拿出来扔掉。

“都不可以。”